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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架?你的羞恥心那裡去了?”

高山反手指著伏泰正扯脖子紅眼晴叫道:“阿正叔,我小時候就叫你欺負,叫你打的抬不起頭來走路都要貼牆根,如今我再不能容旁人欺負我兒子。”

話雖這樣說著,自己卻叫伏泰正反架了手前進不得,在虛空中亂抓著。

婁氏見自家丈夫無用,一手撕著胸膛躺在地上打滾道:“阿正叔,你將我們全家一起殺掉算了。打我兒子不算,現在將我們全家一起殺了吧。”

她本是個潑貨,尤其臥地打滾這一項,因其肥胖,滾起來又泥穢不忌,吵架掙搶頗有橫掃千軍的架勢。這樣一個胖婦人打著滾如肉球般衝了過來,晚晴忙忙的抱了鐸兒幾步跳上臺階躲著,就見伏泰正也不知怎樣伸腳尖一踢,婁氏便如個皮球一樣滾到了院門上,碰在門上哐的一聲。

高山見了更是紅眼,一手揚了鐮刀喝道:“阿正叔,今日你就殺了我吧。”

言把鐮刀已經衝伏泰正揮了過來。伏泰正伸一手架了他的胳膊道:“快回家去。我下手依然沒輕重,小心再傷到你。”

言罷輕輕一推,高山果然臉色大變,嚇的往後退了幾步,許久橫提鐮刀著晚晴惡狠狠說道:“青山媳婦,有你哭的一天,你給我等著。”

言畢拖了沒有佔到便宜的婁氏,兩人恨恨回家去了。

晚晴與鐸兒兩個惴惴不安,就聽伏泰正叫道:“過來吃飯。”

鐸兒坐下端了碗,伏泰正又吩咐花生:“給晚晴也盛一碗來。”

花生跳下臺階去廚房盛飯了。晚晴出去將那碗飯掃了,把個破碗收了進來:“可惜了阿正叔的碗,改日補丁匠來,我替你仍補好。”

鐸兒忽而哭道:“往後宥兒必定會打死我的。”

他現在才後怕起來。

晚晴也有這個疑問,卻也強撐了安慰道:“往後娘不論去那裡都帶著你,咱們再不跟他們頑就行了。”

伏泰正卻是一笑:“他以後必不敢再打你。”

“為何?”晚晴先忍不住問道。

她接過花生端來的碗,一雙眸子亮晶晶仍是盯著伏泰正。

伏泰正道:“小時候我和高山打架,我比他小,總不能贏他。有回就發狠扣了一碗麵在他頭上,從此他就怕了。”

晚晴腦海中浮現個幼時的伏泰正來,或者也與鐸兒一般大小,叫一個喊自己叔叔的小孩子追著打的畫面,忍不住笑起來。但隨即又想起早上在田裡馬氏說過的話,想起那早死的大哥黑山,後背又不禁透著些寒意,高山都要比伏泰正大兩歲,黑山是高山的哥哥,自然伏泰正還要大個四五歲,他小時候就能打死一個比自己大幾歲的侄子,這人只怕也是個真狠的。

鐸兒見晚晴笑,也跟著笑了起來。花生不知他們笑些什麼,卻也笑著。

晚晴抬頭見屋簷下陰影裡晾著幾條流光溢彩的紫貂,問花生道:“那是做什麼的?”

花生笑道:“是大哥要送給心上人的禮物。”

晚晴猛的瞧了伏泰正一眼,見他正瞪著花生臉上一股殺氣,心內隨即暗笑:原來這年輕的叔叔也是個情種,能披這樣華美東西的女子,必是個又美麗又尊貴的女子吧。

如今五月黃花遍地開,靈河中魚兒遊的歡騰,鐸兒自己也學人將晚晴的針燒彎成魚鉤爬在河邊垂釣,釣到一條寸長的泥鰍就拿手握了回來要叫晚晴給他燉魚湯。

晚晴正忙著給粟谷田和麥田蓐草,整日早出晚歸累的腰痠背疼,哄了鐸兒道:“乖兒,待娘忙完這陣親自給你網魚來解饞,今日卻是實在沒時間。”

她將蓐來的草切碎和著把雜麵拌了豬食才端起盆子,回頭就見族長伏盛負手站在身後望著自己,臉上有些莫名的笑意,她忙擱了食盆拿圍裙擦著手拉鐸兒齊齊問候道:“族長大人好。”

自伏泰印去世,族長伏盛怕有至少三年多時間未曾進過這院子。如今恰是晚飯時間,晚晴見他不言不語,又問道:“族長大人吃過飯了嗎?”

才問完心中又悔起來,若他說沒吃,難道要容他在此吃飯?

她心中毛毛不定,面上亦是毛毛不定的神色。

伏盛上了廳房臺階推開房門,一股黴氣迎面撲來。他回頭問道:“你不住這屋子?”

晚晴心道那幾個牌位就像祖宗們的眼睛盯著,我連進都不敢進,更何況住。是而笑道:“奴家跟孩子有一間屋子住就僅夠了。”

他進了屋子四處看著,不逢節慶又過了完七七,如今這屋子裡已經不焚香了。他見晚晴仍在院子裡站著,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