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
待到黃禮再來時候,林寶珠也收了眼淚,忍著難捨強笑著幫著自家漢子重新整理了鎧甲,然後笑道:“我等著看你凱旋歸來,到時候我定會在城門之上候著你。”
最終張滿囤留下了在京中護衛自個跟府上的侍衛,只帶了上次跟他自戰場上下來的那幾個近衛,同六子一道離去了。當然,府中的侍衛也不容小覷,各個都是軍營出身,就說侍衛長陳札肆就是個以一當十的好手。更難能可貴的是,他為人忠誠,是個值得託付國公府安危的人。
前腳張滿囤轉身離開,後腳林寶珠就顧不上披上大氅帶上帽子,就一掀簾子就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可打眼看去,院子裡哪裡還有那個漢子的身影?於是,她也不再講究的去過走廊抄手,只不管不顧的穿著院子踏過花圃而過,只希望過了二門能瞧見那漢子離開的背影。
一直到那一隊馭馬而馳的人消失在視線之中,林寶珠才落下兩行淚。直到感到一陣冷風吹過,後面追趕著的冬梅拿了大氅給她披上,她才回過神來,然後抿著嘴半晌輕笑起來。
她不該悲傷,不該如此小家子氣,自家男人是好男兒,她該高高興興的,同大丫跟腹中的孩兒一起等著他回來才好。。。。。。
接下來幾日,林寶珠還真沒有傷春悲秋。許是隨著年節到了,她越發的想念在桃樹灣的日子了。正巧文書言要回桃溪縣,前來此行時候,她就想著乾脆就帶大丫幾個回村裡過年。
第二百二十八章
第二百二十八章
其實說實話,皇家如今對林寶珠的包容,除了有張滿囤的原因之外,更有就是林寶珠對朝堂局勢的漠不關心。甚至可以說,在皇帝的密報之中,這個女人除了對桃樹灣跟生意之事上心之外,並沒有在旁的大事兒上費心勞力。
人大抵就是如此,皇帝更是對誰都充滿了防備心,若是張滿囤那所向披靡的悍將,配上一個聰明絕頂的女人,就怕會生異心。不過如今看起來,倒是他多慮了。
於是在知道林寶珠入宮求見皇后,繼而回鄉的計劃後,他並無不可的就準了去。並且,還賜下一隊禁軍護衛一路相送。
因著漠北叛軍的事兒,皇帝直到年三十才封筆,而在臘月二十八之後,他就開始賜福。這也是歷來的規矩,按理說往年都是打臘月初一開始,皇帝就需要在內廷親自御筆寫“福”,除了第一個“福”字要懸掛於乾清宮之外,餘下的則要張貼到皇宮內外各處,自然的,也會賜一些到後宮嬪妃之處。之後寫下的福,則會賞賜給近臣重臣之流。
只是今年戰事緊張,直到臘月二十八,他才堪堪騰出空閒賜福。除去宮中所用,第一個福字果不其然的被送去了睿王府,接著就是讓人快馬加鞭送去桃樹灣張家。
這也算是破例了,需要知道,往年皇帝若要往京城之外賜福,多是封疆大吏,而一路到個山野小村,可是絕無僅有的事兒。
而回到桃樹灣的林寶珠,除了院子周圍有侍衛禁軍把守之外,平時的日子於過去並無不同。原本連帶著里正跟村裡在張記做工的人,見到那一隊隊巡視或是手拿佩刀兵器的人,各個都心驚膽戰的,不過時間久了,也發現只要他們沒有壞心眼,人家都會自動無視他們,所以倒是也慢慢平靜了下來,甚至還有作坊的嬸子會主動留下幫著做飯。畢竟人多了,就算那些人在茶山邊上安營紮寨了,可也架不住那一個個水桶一樣的食量。
而林寶珠此次回來,驚動的可不光是桃樹灣的人,甚至連縣太爺都天天帶人前來點卯。實在是,在他的地界上,還真沒有出過一個國公爺,更沒有一個一品誥命夫人。要是按著品級算起來,他見了林寶珠,可是還要行禮跪拜。
現在的桃樹灣跟以前可是不可同日而語了,不光是林寶珠這個誥命夫人歸鄉,使得縣太爺早早就派人來修路清理,甚至把村口的小石碑,也換成了宏偉的牌樓跟石雕。更重要的是,大冬日裡,桃樹灣的眾人依舊還有活計呢。當然,最初的吃食作坊,就在林寶珠離開,張記進入京城受到青睞之後,更是直接被擴大了規模。
所以,村裡人幾戶家家戶戶都有進項,而且附近村子一些知根知底的婦人,也能來尋個粗活兒乾乾。
隨著生意一次次擴大,林寶珠越來越懂得放權的重要性了。左右茶坊跟吃食作坊還有河灘地那邊是三套賬目,互不干涉,各自有人管理,自然地甭管是用人還是生意上,她也甚少再插手。
而今看來,效果還真是不錯。
於是榮歸故里的她,除了每日琢磨些吃食,就是在村裡各處溜達。當然,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