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風險太大,而且花費的人力物力時間也會很多,沒有三年五載怕是商隊趟不出道兒來。”石大勇皺眉,“不過若有滿囤兄弟的名頭在,再加上僱傭一些腳力好的車伕跟膽大藝高的護院,這事兒也不見得做不成。”
最後幾個人商議一番,最後定下讓劉鐵錘跟路婆子家大兒子也就是狗剩他爹劉建山一起撐起組建商隊的事兒。而前來尋活計的護院跟曾經走過鏢的人,多要在林寶珠帶回來的侍衛手裡過幾招,最後由侍衛擇出優劣。
還真別說,到底是實打實的功夫,選出來的商隊護衛瞧著不起眼,卻都是有底子的人。
自開啟始張羅起商隊的事兒,張記的銀子是可勁的往裡砸,從穿著行頭,到往來車馬費,還有一路上的打點。幾乎繁瑣的讓人看了就頭疼,也虧得劉鐵錘跟劉建山學的仔細,又怕虧了夫人的信任,所以一路上絲毫不敢馬虎。
剛開始張記商隊並不敢走遠,只是在幾個州城之間穿梭,最多離家半月就會回來。而隨著他們而動的,則是越來越受到人們追捧的張記吃食茶葉,到最後,林寶珠不光讓倆人只管理商隊,甚至還囑託倆人若是碰上合適的鋪子,也可以記下回來商討一番。
且不說張記那支剛剛組建起來,也就比客商的隊伍強一點點的商隊,只說眼下的冰皮月餅,自打一入張記的鋪子就被直接哄搶一空了。
想著京城中的幾位貴人,還有晨月公主,林寶珠特地讓人準備了十幾盒封存完整的冰皮月餅託付文家商隊一路帶到京城。也虧得文書言可靠,幾番運作,算是把東西都送了出去。
而得了稀罕物件,甭說是晨月公主了,就是皇后娘娘也極有興趣。再往下是太子殿下東宮的太子妃,也得了一盒,瞧著精巧可人,入口味道也十分奇特,雖然不比御膳房的御廚手藝,卻也勝在心思巧妙。
得了好,而且算是獨一無二的,在八月十五賞月宴上,可是讓晨月公主幾個出足了風頭。自然而然地,商戶女護國公府一品誥命夫人林寶珠跟張記,也再次在數月之後,入了貴人的眼中。
眼看著狗剩幾個鼓搗出了琉璃盞,甚至還真種成了五彩椒,可是把林寶珠的下巴都驚掉了。瞧著那玲瓏剔透,罩著昏黃燭光,而且還隱隱有些彩虹光暈的燈罩,林寶珠就好像回到了前世一般。
這下,整個張記又忙活起來,就連石大勇這個管事兒的都整天裡忙著往州城跟燕京一帶開鋪子談生意的事兒。原本時候,他還能隔三差五的回來一趟,可自打五彩椒跟琉璃盞被各處大戶搶購起來,他是回來歇息一天的工夫都騰不出來。
新鋪子要忙活,生意要談,還有些高門大戶的夫人慕名而來,他也要殷勤招待著,生怕得罪了人。還在還有如今越做越紅火的原安平茶行的掌櫃的徐掌櫃幫襯,倒也沒惹下什麼麻煩。
剛開始時候不顯,可眼看要到九月了,張秀娘就開始不安了,每日裡做個針線活兒也心不在焉的。實在是她前幾天聽了些風言風語,說是自家漢子在外頭跟個女子交好,她當時沒在意,一直到聽說那女子還帶著個半大兒子,這才警覺起來。
雖說她跟石大勇也算是患難夫妻,可到底倆人沒有生育個兒子。過去的苦日子時候,也沒想過旁的,怕就怕日子好過了,石大勇心裡反悔了,又想要個兒子繼承家業了。
林寶珠也看出了她的不同,也勸慰了幾句,不過最後她自個也犯嘀咕了。怎得石大勇明明到了該回來時候,總會尋個藉口推脫,反倒只是派賬房回來報賬?而且那幾個月石大勇幾十兩銀子的工錢,又去了哪裡呢?據她所知,是並沒有跟著賬房捎家回來。
只是眼看她就要生產了,許多事兒也不便插手過問,而且瞧著那鼓的跟口鍋底一樣的肚子,林寶珠還真分不出多少心思來管石家的事兒。
入了十月,眼看該發動了,可孩子就是沒個動靜。偏生被請到家裡的大夫跟接生婆,診脈或是摸著,也都說孩子很好,還不到瓜熟蒂落的時候。
反正甭管怎麼說,就算心裡有些焦急,可聽到說孩子安然無恙,林寶珠也就放心了。
每天轉轉悠悠的,轉眼也就到了該收藕的時候了。想著天兒轉涼了,林寶珠尋人在河灘地那邊熬了兩大鍋薑湯。等瞧見還有嬸子大娘的躍躍欲試的想下去幫忙,林寶珠趕緊差人勸了回來。
挖藕看著簡單,可實在是個體力活兒。就是大老爺們,也得費些力氣,更別說她們許久沒幹過多少粗活兒的婦人了。
這個時節,雖然還有零零散散的荷花開著,不過大多也都打蔫了。荷葉也有些枯萎,乾巴巴的居多。王大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