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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打個電話,有了時間便不辭辛苦的往醫院趕,在父親病床前嘻嘻哈哈的,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唯獨有一點不同的是,在片場拍戲的她總能隔個一兩天,便從家人那裡得到一些訊息,比如現在。

“啊,對了,上午弈知又來過了。”母親在手機那端這麼說道。

梁井絮頓時覺得腦仁又疼了起來。

那天的話,她第二天起就當做沒有聽到一樣,蔣弈知也沒有拆穿,兩個人難得都揣著明白裝糊塗。

只是他的聯絡開始變得非常頻繁,一天三個時間段,異常準時。而且片場每天都有她的快遞上門,要麼是各種顏色的玫瑰花,要麼是耳環項鍊手鍊珠寶,弄得全劇組的人看她的目光都極為意味深長。且最主要的,也是讓她最為搞不懂的是,工作忙碌的他到底是抽的什麼風,跑醫院跑得比她還勤!

可無論她如何明令禁止他踏入醫院和送東西,他都完全拋之腦後,依舊我行我素。

好吧,他的臉皮向來比城牆還厚。

沒有聽到女兒的回答,吳素屏又補充了一句:“你爸每次見到他都挺高興的。”

“是麼?”她隨意的應了一聲,心中腹誹道憑蔣弈知商業世家的出生,真想哄個人怎麼可能會不成功?

趁自己忙著拍戲,他倒像打通了大後方,將她家人都哄得開開心心的,包括梁井盟那貨。

手機開了擴音,吳素屏咳了咳,看著梁格那雙滴溜溜轉來轉去的眼睛和他的小聲示意,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小絮啊,老實告訴你媽,你們兩個真的只是朋友關係?”

梁井絮挑了挑眉,心想你們終於忍不住開始問了,於是點了點頭,理所當然道:“對啊,普通朋友,你們不要想太多。”

梁格連忙伸了伸手,吳素屏將手機遞到他嘴邊,聽他按捺不住的問道:“普通朋友會三天兩頭來看我嗎?”

聽到父親的聲音,她反而笑了,狡黠道:“爸,反正我是把他當朋友的,至於他什麼想法就不關我的事了。只得怪你和媽把我生得太漂亮了,所以才有人給你們獻殷勤啊。”

兩人被女兒的話一堵,半響不知道說些什麼。

她露出一個笑意,壞心腸地建議道:“爸,如果他能給你解悶,你就把他留下當個解悶的工具,如果嫌煩就直接趕出去就行了哈,好了,導演在叫我了,先這樣,對了,我晚上會來醫院,待會見!”

電話被結束通話,吳素屏收了起來,無奈地搖搖頭,輕聲責備道:“這孩子——”

於是接下來的時光,蔣弈知便成了梁格的解悶工具。

這天,手術前一天下午,陽光很好,窗戶開著,有清脆的鳥鳴聲此起彼伏,傳進病房裡的人耳中,不覺煩躁,反而多了些生氣。

解悶工具照常天南地北的扯了一通後,就打算起身告辭:“伯父、伯母,我還有些工作,就先回去了。”

想到第二天的手術,他本想說些什麼,但腦海裡轉了一圈,發現說什麼都不好,最好就是什麼都不說。

然後梁格卻突然間出聲:“弈知,我有些話想和你說說。”

蔣弈知略微一愣:“伯父,您說。”

梁格和吳素屏相視一眼,兩人以眼神交流了些東西,吳素屏便離開了房間,順道帶上了門。

看到這一舉動,他頃刻間便明白了什麼,不等梁格交代,便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挺直了腰桿。

**

從片場趕到醫院,梁井絮看到病房門口坐在位置上,頭趴在腿上的母親時,連忙停下了急匆匆的腳步,下意識看了房門一眼,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旁邊。

“媽?”她的手搭上母親的肩,輕輕叫道。

吳素屏抬起頭來,疲憊的臉上扯出一個笑容,有氣無力道:“來了啊,假請好了?”

以為母親在哭的梁井絮略微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嗯,都請好了。”

她偏了偏頭,親密的依偎在母親身上,視線落在緊閉的門上,有些疑惑:“媽你怎麼一個人在外面,爸睡著了?”

吳素屏伸手理了理女兒的長髮:“弈知在裡面,你爸有些話想和他說說。”

她連忙直起身,臉上表情有些驚疑不定。

在風險極大的手術前一天,一位父親將女兒的男性朋友單獨留在病房內,會說些什麼,她幾乎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她搖頭苦笑:“媽,我之前是說真的,我和他的關係,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吳素屏笑了笑:“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