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帶上了點點的猙獰,只是到底沒有像上次一樣狀若惡鬼。
司悅緩下身體裡叫囂著的暴虐情緒後,發現身體彷彿有自己的意識,猶如演練過千百遍一樣,在落地前熟練地調整了姿勢然後彎起膝蓋狠狠踩在地面上。
一陣塵土飛揚,司悅站在自己踩出來的大坑裡,然後……
司悅想說她真的不懂怎麼趕走野獸,難道用火麼?很顯然好像不是,那麼怎麼趕走?
這個問題值得考慮。
司悅很想慢慢想辦法,但是很顯然朝著這邊狂奔而來的野獸們並沒有給她這個時間,而隨著活動的,散發著鮮血和能量的活物進入視線,司悅感覺自己的理智有些壓制不住在她身體裡肆虐的暴動。
遠處飛揚的塵土,不斷倒下的樹木花草讓司悅恐懼和驚慌,但是心底又有一種本能的興奮,那種躍躍欲試的感覺好像做人的時候有人在你面前擺了一盤子香辣小龍蝦,而這些不斷狂奔而來的野獸們現在在司悅眼中就是紅彤彤散著誘人香味的小龍蝦。
司悅怕死麼?自然是怕的!
但是她之前已經經歷過了好幾次生死,以前做醫生的時候更是時刻在跟生死打交道,若說這世上對於生死能淡漠處之,除了戰場上拿著武器出生如此計程車兵還有誰,估計就是拿著手術刀時刻握著他人生死的醫生了。
作為一個專攻外科的醫生,哪怕她還是一個實習生,她的膽子也遠比常人想象的要的大得多。
司悅一人直面狂奔而來的獸潮,那個瞬間她想了很多,最後她確認了一點,那就是這種類似的事情她肯定不是第一次這麼幹,所以城牆上的人們才會那樣子看著她,所以平時非常愛護她的霍媽媽才會毫無顧忌推她下城牆。
說不定在霍媽媽眼裡,這是一個光明正大讓她痛快撒歡的機會,但是如今身體裡的靈魂已經變換了,現在的司悅並不知道該怎麼做,剩下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把一切交給這個身體的本能!
司悅深吸一口氣,緩緩放開了自己理智對於身體裡那股暴虐力量的壓制,不過瞬間理智就猶如被洪水沖毀了的堤壩變得破碎而模糊,司悅周身的氣勢一下子就變了,真真是就像剛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喉間發著意味不明的嘶吼聲朝著獸潮來的方向衝了過去。
等到司悅再次回過神回覆意識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眼前飄過一片血霧,身上粉色帶著蕾絲花邊的及膝裙雖然沒有哪裡破掉,但是已經染滿了鮮血,有著高高防水臺的高跟鞋上很神奇的沒有任何損壞,只是滿鞋子沾滿了碎肉,而最讓她震驚的是她的兩隻手各拎著半邊不知名的大型野獸屍體……
隻手撕過快遞的司悅:手撕野獸什麼的要不要這麼兇殘,這妹子以前都不用工具的麼?
司悅對自己如此兇殘有些小怕怕,還有些感概,不過野獸們並沒有給司悅感概的機會,回過神的那個瞬間就已經有好幾只野獸吼叫著朝著她撲過來。
司悅幾乎是下意識跳起來抬腳踢飛了直撲自己門面的那一隻,然後彎腰躲過左邊的野獸,伸手抓住右邊的野獸尾巴往後一拽連著後面的兩隻一起砸了出去。
穿著高跟鞋穩穩踩在都是野獸破碎屍體的司悅,一拳砸向朝著她撲過來水桶粗的,不知道是蛇還是什麼種類的長蟲,水桶粗的長蟲腦袋瞬間就變成了散在空中的碎肉,前半段全部碎了後半段則倒飛回去把後面撲過來的幾隻野獸全部砸飛了出去。
司悅甩了甩並不感覺到疼的手,再看其他野獸,發現朝著她這邊來的野獸全部避開了和她的直面衝撞朝兩邊擠過去繞道了。
司悅不知道還要不要接著手撕野獸,她前世只是跟著學校裡的師兄們稍稍練過幾手防身術,並沒有聽說自己有什麼了不起的武學天賦,更沒有碰到路邊誇你骨骼清奇然後要收你為徒或者賣你武林秘籍的老頭,所以剛才只是就著身體本能稍稍摸到一點打架……或者說碾壓感覺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
不過看看身邊這麼多繞著走的野獸光是站著也不是辦法……要不然就當練練手?
如果司悅剛剛沒有在清醒的情況下把水桶粗的長蟲直接一拳爆了,估計她面對這些野獸還有些膽怯,如果不是這些野獸現在反而因為懼怕繞著她走,她或許也不會真的壯膽子試試現在這個身體。
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你強我便弱,你弱我便強,司悅自認是一個很普通的人,除非威脅自己的生存,不然遇強則強什麼的就是個神話。
作者有話要說: 撕了撕了通通撕了。
第7章
司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