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想起了末世開始沒多久的時候,似乎有一個女喪屍叫他爸爸,說是從末世120年後過來的,雖然後來他沒有再見過他,但是之後辰家採取的各種災難應對措施也沒有人瞞他……
司皇倒是有心弄清楚,但是女兒這會兒說話都不利索,動不動就因為缺能量直接昏睡過去,簡直不能更糟心了,這個樣子誰家養得起?
司悅的喪屍晶核在永夜來臨之前就去醫院透過透過醫療異能者擊碎了,之後霍心柔和司皇就開始給沉睡的司悅各種補能量,但是那些能量就好像是泥牛入海一樣毫無蹤跡,整整一個永夜加前後共200天出頭夫婦倆就沒有間斷的給女兒補充能量,直到今天高價買回了一個七彩星辰的果實女兒才醒過來。
人家這樣子補幾個半屍人都能醒過來了,到了他們家就成了這樣,差點把夫婦倆急壞了。
司悅有多久沒有感覺過斷電的滋味了,這種全身僵硬動彈不得的情況真是糾結,不過她真的回來了這個認知可以讓她忽略掉所有不適,不過……她家口糧呢?
另外為什麼她會在西蘭鎮的家裡?
她不應該在鄴城麼?
直到她看到掛在門邊的日曆才發現不對勁兒。
她記得剛變成司悅的時候,也不能說話不能動,在加上對環境的不瞭解,所以她一直慢悠悠的觀察著這個家,日曆這種東西自然也在她的觀察中。
她記得那時候是新曆121年,所以新曆112年的永晝一開始她不是應該在北海回華西基地的路上麼?
不過很快司悅就沒時間追究這個了,因為她家口糧來了!
司悅一雙紅色的眼睛閃亮閃亮的看著進門的辰無恙,然後和那雙清冷的眼睛對上了,再然後她家口糧只是視線頓了頓就移開了目光。
司悅本來就僵硬的臉變得更加僵硬,辰無恙那種看陌生人一樣的眼光讓她猶如瞬間整個人浸入冰水的感覺,怎麼看起來她家口糧好像……不認識她一樣……
“司皇陛下,皇妃殿下。”辰無恙根據錦盒的指示找到了未婚妻的家,然後很是驚訝看到了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人前的鄴城司皇陛下和他的皇妃。
接著有些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他知道了他的未婚妻是司皇陛下和他皇妃唯一的女兒,那位鄴城傳說中從來不曾露過面的公主殿下。
好像叫司悅,桑司悅。
司皇和霍心柔對於辰無恙的到來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想到了自己女兒光是醒來所用掉的巨大能量,兩人一度擔心將來女兒的夫家養不起,畢竟永夜之前他們也收到了辰家的錦盒,說是永晝到來後司悅的未婚夫就會上門,因為錦盒上並沒有說明白所以司皇也無從查起,現在看到辰無恙終於鬆口氣,辰家的預言錦盒還是一如既往的靠譜。
“說起來我們還是親戚,悅悅交給你我就放心了。”司皇拍了拍辰無恙的肩膀,“我們夫婦的時間不多了。”說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環,一開始戴在手上的淺色手環已經漆黑,霍心柔手上的手環同樣已經變黑。
這也是應對災難的措施之一,這個世界每一個存在,不管是人類,喪屍還是半屍人,都要在手上戴上一個代表自己所攜帶能量等級的手環,當這個手環變成黑色的時候,就必須前往北海的永生之塔,如果一直不去就會被永生之塔宣判重罪追殺,結果自然是廢了全身的異能等級。
至今還沒有人逃脫。
司皇所熟悉的親人這些年陸陸續續都前往了永生之塔,他自然也不會例外,甚至為了等待錦盒為他選定的妻子他已經耽擱的夠久了。
司皇和霍心柔離開得悄無聲息,等到司悅察覺很久沒見的時候,這夫婦倆已經離開一段時間了。
躺在變異獸拉的車裡司悅從未曾這樣無奈過,只能幹瞪著眼看著敞篷的車頂圈出來的一點點天空。
她知道辰無恙就在簾子的那一邊,但是她處於斷電狀態,整個人都散發著怨念,為什麼不給她充電!
突然拉車的變異獸一聲尖嘯,車子猛地一晃,司悅藉著這股力道滾了兩圈撞在了另外一遍坐著的辰無恙身上,辰無恙下意識的身手扶住司悅,然後就感覺自己身體的能量一陣躁動瘋狂的往靠著他的半屍人未婚妻湧過去。
辰無恙陡然鬆開手,但是原本僵硬的司悅已經動了動脖子慢慢坐了起來,聽到外面喊著後退,七階變異獸突襲的聲音,一雙血紅色的眼眸緊緊注視著辰無恙。
辰無恙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卻被司悅伸手按住了肩膀:“別動。”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