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原話是怎麼說的?”
另外一個說話帶著口音的兵士道:“鍾璃公子說:‘等著,我很快回來。’俺聽到的就只有這句話了。”
邵庸沉吟一會兒,臉上突然多了笑容,“多謝大家,你們可以回去覆命了。”
“啊?”小兵很是不解。
“鍾璃並非讓你們等在此地,而是讓我等他回來。”邵庸道:“這三個月辛苦你們了,我被困在山洞中,直至今日才得出來,連帶著你們也守在此地那麼久。”
幾個兵士都連連擺手,都有些不放心邵庸一個瘦弱書生獨自等在曠野山林中,但邵庸一再強調沒事,他們也只好離開了。
邵庸尋了一棵老樹,倚在樹蔭之下,等著鍾璃回來。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過去了……
天色正逐漸變暗,邵庸都快睡著了,鍾璃還沒有回來。
就在邵庸想著要不要試著用身上的地圖離開這片山林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馬蹄聲。
由遠而近,在太陽快要西沉沒入山林前,馬蹄踏碎了最後一縷金燦燦的光芒,直衝而來。
鍾璃。
邵庸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坐在馬背上的人。
他換了一身衣袍,黑衣迎風獵獵,頭髮也整齊地束了起來,連鬍子都颳了,臉上看起來乾淨又精神。
鍾璃還揹著一個包裹,邵庸這才反應過來,鍾璃下了山後定是去了一趟城鎮。
見到邵庸還等在那裡,鍾璃的唇邊泛起一抹苦澀的笑意,他翻身下馬,用力地抱住了邵庸,嗓音有些沙啞:“你沒有走……”
“你說過讓我等著啊,我自然不會在沒見到你前就離開。”邵庸莫名其妙道。
“還好,你還在……”
鍾璃說話的聲音都有點抖,讓邵庸有些摸不著頭腦,他能察覺到鍾璃彷彿有很多話想跟他說,可偏偏對方什麼都沒說,只是深深地吻住了他。
“唔……嗯嗯……”鍾璃彷彿要用盡所有力氣般,用力前所未有地狠,不像是要接吻,反而像是想把自己吞吃入腹,邵庸有些不適地推了推他,卻似乎激起了鍾璃的佔有慾,灼熱的吻又加深了幾分。
再這樣下去會不會窒息而亡啊……
邵庸暈乎乎地想著,還沒注意到他的衣服已經被鍾璃脫了一半。
這一夜,堪稱瘋狂。
邵庸從未想過自己會真的跟鍾璃幕天席地的做那種事……馬還在一邊看著呢!
然而不管邵庸如何抗議,在鐵了心要圈圈叉叉的鐘璃面前,他的反抗簡直就是欲拒還迎,反而讓鍾璃更有性趣。
鍾璃幾乎所有的姿勢都嚐遍了,後來甚至還飛到了樹上,將邵庸壓在樹枝上做……
好幾次邵庸覺得自己快要摔下去了,只能一邊擔心地哭著一邊抱緊了鍾璃。
最後邵庸還累得暈了過去,就連做夢時都感覺自己正被一根棍子火辣辣地捅著。
真是太荒唐了……
“唔……”邵庸醒來時,發現自己的喉嚨就像是被火燒過一般,說起話來就像是幾天沒喝過水的人一樣,腦子裡又浮現出昨夜的種種荒唐,邵庸臉色微紅,慢慢地坐了起來。
他仍在那棵樹下,身下墊著一層獸皮毯子,鍾璃則不知去了何處,那匹白馬正拴在樹旁,悠哉悠哉地啃著青草。
“……”想起昨天晚上這馬就在一旁圍觀,邵庸忽然覺得這白馬不經意間朝自己瞥來的眼神都像在鄙視。
被鍾璃蹂|躪得不成樣子的衣服丟在了一邊,邵庸身上是鍾璃為他換上的新衣服,料子柔軟舒適,一看就價格不菲。
突然,白馬扭頭咴了一聲。
邵庸順著白馬的腦袋看過去,就見鍾璃一身黑袍以輕功掠來,手中還捧著一個竹筒。
“喝點水。”鍾璃面無表情地將竹筒遞給他。
昨天晚上明明就還很熱情的,怎麼早上突然就像陌生人似的?
邵庸沒空去想那麼多,他接過竹筒後便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冰涼的水流過喉嚨,才讓他感覺稍微舒服了些。
不知道為什麼,氣氛似乎有些尷尬。
邵庸水喝到一半,察覺有些不對勁,看了眼鍾璃,對方正閉著眼睛靠在樹幹上,他又只好低頭又喝了幾口。
“你……什麼時候要走?”鍾璃忽然開口問。
“啊?”邵庸抬起頭。
“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這裡?”鍾璃儘可能地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靜,不帶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