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為我做主,我想祖母一定會願意出面為我去求親。”
鍾家三夫人聽著小兒子的話,她的臉色立時陰沉下來,她一向疼愛的兒子,竟然會為了那樣的一個小女子來威脅她。她一時憤怒一時傷心一時又痛恨不已,各種情緒糾結在一塊,她一張臉都顯得猙獰起來,瞧得鍾池春心下一軟,趕緊扶住她,給她倒上一杯茶,說:“母親,你喝一口茶水,先緩過神來,再來和兒子慢慢的商量事情。”鍾家三夫人順勢就著喝了一口茶水後,她的面色慢慢地緩和下來。
她瞧著鍾池春說:“春兒,安城這麼多小女子,你年紀尚輕,可以慢慢挑選起來。”鍾池春滿眼失望神色瞧著鍾家三夫人說:“母親,祖母當年願意成全你和父親。你今日為何不願意成全兒子?聞十八名聲不顯,然而人卻是一個知事的人。你的面子,難道比兒子一輩子的幸福來得還要重要嗎?”鍾家三爺聽到聞府和林家的人,今日同時去山寺的訊息,正往房裡趕了過來。
他進來後。第一眼就瞧見這對又相持不下的母子,立時感覺到頭痛起來。他其實明白鍾家三夫人的心思,鍾池春從小聰穎出眾,由來就是被眾人捧著長大的人。他在鍾家三夫人的心裡眼裡,那就是一個讓她非常驕傲的兒子。鍾池春會瞧上聞春意這麼一個樣樣都表現得平平的女子,實在是讓鍾家所有人都感覺驚詫莫名的事。只是鍾家人在兒女的親事上面。一向相當的開放,覺得兒孫自有兒孫福,長輩莫擋兒孫緣。
鍾家三爺在心裡暗自嘆息一聲,他打量鍾家三夫人的神色,然後示意鍾池春先退出去。便衝著他說:“我從你祖母處過來,她尋你過去說話。”鍾池春離開之後,鍾家三爺嘆息著坐下來,靜靜的瞧著鍾家三夫人,好一會後,他慢慢的開口說:“我們鍾家的男人,一向長情專情。不說我嫡系的人,就說旁支的鐘家人。已經過了這麼多代,都少有人納妾室生庶生子女。誰家都想子嗣興旺,我們鍾家長輩自是有這樣的想法。卻從來不去為難晚輩。
在姻緣的事情上面,也太多順從兒女的心意,除非是他們所中意的人,實在是太過不堪了。一般的情況下,長輩們都會成全兒女的心意。聞十八小姐的確是一個樣樣平平的小女子,瞧著的確是有些配不上我們樣樣都出眾的兒子。可是別人家的女兒。從來沒有求著要嫁過來,而是已經有了相看的物件。指不定,今日一行。那兩家能結下親家之緣份。如今是我們兒子對別人動了心思,一心想求那女子能娶進門。”
鍾家三爺打量著鍾家三夫人的神情,他想一想嘆息著說:“如今只能等著那邊訊息傳來,如果要成事了,不管如何,我們家的人,總不能去壞了別人的天定姻緣。到那時,只可惜春兒只怕要傷心好些年頭,將來兩家親戚來往,只怕都會有些糾結起來。”鍾家三爺瞧著沉默不語的鐘家三夫人,輕搖頭說:“你先前去試一下聞府的意思,未必不能如你的心意,我聽說,四房希望這個未來的小女婿,並不要多麼的出色,只希望是一個穩重有擔當的人。”
鍾家三夫人抬眼望著鍾家三爺說:“你的意思說,聞十八未必瞧得上我家兒子?”鍾家三爺很想跟鍾家三夫人實話實說,兩家來往這麼多年,那個小女子要是瞧上鍾池春,也不會有相看的事情發生。可是他想一想,他的心裡同樣的不服氣。林家那位少爺的條件,能比得自家兒子這般的出色嗎?然而不管鍾池春如何的出色,聞府裡的人,已經在為聞春意相看中,只要不出差錯,這樁親事下了山寺之後,就會有風聲傳出來。
天色漸漸晚了起來,山寺裡的食廳裡,燭火明亮,廳裡坐滿了食客。中間的屏風,分隔開男女之位。兩邊都靜悄悄的用著餐,聽著不遠處僧人清朗唸經的聲音,一層一層的遞了進來。聞春意吃了約八成飽之後,悄悄的放下筷子,一抬眼,就望見臨桌兩位美貌小女子正怒目瞧著她。聞春意微微垂了眼,在心裡微微嘆息著,她和林姓的少爺,大約天生註定少了那麼一些的緣份,總是開了頭,就無法往下再多走一步。
聞春意在進食廳用晚餐前,在廳門口處,一不小心瞧見過這兩位小女子,她們正挨近林家兄弟的身邊,兩人嬌笑連連和他們顯得格外親近般的說著話。她們分明目光都盯住那位林家少爺,瞧見行過來的聞府人,她們的眼光都落在聞春意的面上,眼裡分明有著不屑的神色。聞大夫人和一眾聞府的人,面色都微微有些變了起來,不知林家人臨時來這麼一抬,有什麼不同的深意?
聞春意神情淡然,她對這門親事抱著隨緣的態度,這位林家少爺瞧著的確不錯,行事為人磊落大方。但是他的桃花要是太多,她對他還沒有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