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應能力非常不錯。”聞大少奶奶笑著沒有接話,她覺得聞春意大約是天性清冷,情緒起伏不大。聞大夫人瞧著聞大少奶奶說:“如今主要是瞧一瞧男方的性情,那性情一定要開郎大方,可不能象十八一樣是清淡性情。兩團冰在一塊,只能互相凍僵,無法溫情起來。”
聞大少奶奶聽她的話,忍俊不禁的笑起來贊同說:“十八妹妹的性情,我瞧著是清冷了一些,不過孩子們卻說喜歡姑姑這樣的人,說她陪著他們玩耍,都是非常的用心。”婆媳兩人第一次提起聞春意的性情,兩人都覺得她那般的性情,只怕是不討長輩的歡喜,至於夫婿的歡喜,瞧著只能遇見合適的人。兩人交換一下眼神,覺得非常有必要,在相看時,創造條件讓兩個當事人有機會見上一面,再來決定親事。
金氏回了房間,瞧見安穩坐著打絡子的聞春意,她有些著急起來,說:“雪朵,你的心思還是放在嫁妝上面吧。”聞春意驚訝的抬眼望著她說:“娘,我和青尋姨打聽過。我的嫁妝放在普通人家裡面,已經算是非常豐厚了。與姐姐當年嫁姐夫的嫁妝相比,我都覺得還要多了那麼一些。明年嫂嫂要進家門,不能為我,把家底掏空了。何況下面兩個弟弟要讀書。過些年同樣要娶媳婦進家門,而那時我嫁出去,就是有心也不能表露出來。”
金氏聽著她的話,想一想她的話,已經出嫁的聞雪意,雖說還是關心家裡面。卻不能再象從前那般傾盡全身心來照顧孃家人。何況嫁出去的女兒,再那般顧著孃家人,給外人知曉只會笑話孃家兄弟一個個不中用,擔不起一個家。有徐家那般慘痛痛教訓,安城各大家都不再覺得女子顧孃家是孝順的行為。聞老夫人去後。聞府和徐家的聯絡更加的淡漠起來。聞二夫人彷彿都不記得還有這門親戚一樣,她一心都用在孫子孫女身上。
金氏不再勸聞春意,四房的家底薄弱,這些年存了一些銀錢,隨著大女兒出嫁花費了大部分,然而小女兒出嫁,全家人都不想虧待她,同樣花費後來存下的銀錢。大兒媳婦要進家門。以後這個家裡,就不能再象從前那般放任兒女行事。金氏輕嘆息一聲,點頭說:“那些繡花香包。你總要多備上一些。”聞春意笑了起來說:“娘,青尋姨和姐姐都幫我備了近一百個香包,我又不嫁大門大戶,這些已經足夠認親人用。”
聞春意瞧著金氏那操心的神情,她想一想說:“娘,我還沒有定親。暫時這些事情,都用不著上心。我們從前做什麼。現在依舊做什麼。”聞春意想得極其透徹,她上一世都不曾碰見過待她情深似海的人。這一世,同樣不是什麼美貌如仙子一般的人,不如順著這個時代的潮流前行,到了應該成親時,就挑揀一個順眼的人,成了這一樁大事情。至於幸福這類太過奢侈的夢想,就緊緊的收藏起來,不用翻出來,激起對現實生活的不滿。
小人物,就不要奢想去改變世界,別還沒有動手,先被世界生生的教訓一回。做一個順應潮流的人,在不才不會被時代丟棄掉。接下來的幾日裡,金氏不再跟平常一樣緊守在四房,她時常去大房商量著進度。聞春意只聽說已經在檢視中,就等著男方那邊的回應,到時再約一個外出的地方,在外面見一面。因聞春意曾在茶樓相看失敗之經驗,這一次,聞大夫人堅決不支援在茶樓相看的安排。
秋意深濃起來,聞春意覺得聞府的春意正濃郁,聞大夫人婆媳和金氏三人常相約外出,連著五天之後,金氏跟聞春意細細提及她們瞧中的五家人,她仔細的說了條件之後,又盤問聞春意的意思。聞春意聽她的話,聽來聽去除去男方家的姓氏不同外,聽上去條件大致差不多。只是她不想從五家人裡面挑揀合適的人,這樣的事情,傳出去對她的名聲,又要添那麼濃重一筆。她低聲說:“娘,不如你們幫著選吧。”
金氏也不忍心為難聞春意,想想說:“等夜了,我和你爹爹兄弟商量後,再來跟你說話。”聞春意輕舒一口氣,相親這樣的事情,她想想那氣氛就覺得既鼠尷尬又緊張。金氏瞧著聞春意的眼神,她在心裡暗自嘆息一聲,這大約未曾見過人,自家的女兒才會這般的淡然。入夜後,四房的正房非常的熱鬧,原本要避開回房的聞春意,她出於好奇,也厚著臉皮留下來旁聽。聞朝青夫妻和聞秀玉兄弟都視若無睹,由著她呆在房內。
聞春意聽著他們討論五個候選名額,聽上去他們都能把人對上號去,而不是如她一樣,只瞧得見紙上幾個單薄的符號。聞秀玉對方家的老二,明顯是有好感,他一再為他說話,說:“我瞧過他兩次,瞧著就是一個行事穩重的人。”金氏微微皺眉說:“你大嫂說,他有一個不足之處,就是實在不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