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金風巖妻子很有些不快的說:“三表嫂,你這問題來問我外甥女,太過了一些。”那位青年婦人瞧了瞧四周的人,她瞪眼瞧向金風巖妻子,直接說:“這裡坐的都算得上是自家人,你從來都說你的兩個外甥女行事端正,不會亂傳人是非。我今日這麼一問,就是因為你小外甥女在鍾家,你心裡有數,免得日後夫妻兩人牽涉進去。”
她這話一說,大家更加的湊近過來,惹得那年青婦人滿臉嫌棄神色的揮手,說:“距離我遠一些,天氣這麼熱,你們挨近我,讓我透不過氣。”聞雪意湊近聞春意的耳邊,低聲提醒說:“這是姜夫人,她的夫君官職不大,只是管著安城的安防小官。”聞春意心下一沉,鍾家大約是有人在外面養了外室女,而且是聽上去還有兒女。姜夫人瞧著聞春意的神情,她低聲說:“不是你們三房的人。因為你的原故,我特意跟你表叔打聽過訊息。”
聞春意微微笑起來,她站起來滿臉誠意的向姜氏行禮說:“多謝三表嬸子的關心。”姜氏笑瞧著她,瞧向金風巖妻子微微點頭後說:“你舅母待你們一直非常好,我今日見過你之後,也安心許多,你瞧著就是一個懂事識好歹的孩子。”聞春意知道今日一別之後,她因金風巖妻子的關係,就能添了不少關心她的長輩。姜氏瞧著她,想了想說:“你和你夫婿年紀都輕,我聽說,鍾家四房早些年已分了家,只是因長輩關係還住在一處。
想來這事情,你們能避得開去。”聞春意卻沒有這麼的樂觀,正因為鍾池春年輕,他所感受的家人,都是他眼裡最好的親人。不過,她還是笑著點了點頭,說:“上面有長輩,我們前面有兄嫂,我們算是這一代最小的,遇事還是要多聽聽他們的意見。”姜氏笑著點了點頭,說:“我就說,聞府四房兒女聽說都不錯,如今瞧著你,也不是一個笨蛋。你舅舅和舅母也能安心度日,免得總擔心挨不上鍾家的邊,留你一人在那裡吃苦頭。”
金風巖妻子和幾個婦人同時轉開頭去,聞雪意笑瞧著聞春意後,她開口說:“我就喜歡三表嬸子的直爽性子,什麼時候,待親近的人說話都是這般的痛快。”姜氏明顯和聞雪意有話說,她笑瞧著聞雪意說:“我聽說你家的那一位最近很是紅火啊,帶著手下的人,很本事挖到財路了?”聞雪意笑眯眯的瞧著她說:“三表嬸,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男人的公事,我們做女人的是管不到,我只知他一向奉公守法,絕對不會行不法的事情。”
姜氏衝著她揮手說:“得,用得著你說嗎?你家男人那般精明性子的人,又不是那貪心性情的人,自是不會做那非法的事情。而是他也太有頭腦了,你說他是怎麼想的,知道把做小生意和那些雜耍的人,全聚在城外山寺山腳一處,藉著去山寺的人,讓那些人生意興隆,而官府的人,順帶收些管理的銀子。”聞雪意聽她的話,輕快的笑起來說:“麻家的人,最喜歡聚在一處,就是成親之後,輕易也不會搬離分開去。
他也不過是因為家族關係,才會想著那樣行事。說穿了,人心都差不多,大家都喜歡熱鬧。只是從前大家是散打著去那裡做生意,時常會因為搶生意而出事。後來寺裡的人,一再聽說後,才不許他們再去擾了寺裡靜修的安寧。現在有人管著,大家守著規矩才有飯吃,也不會如從前那般易出事,再說只許他們選著日子做生意,寺裡的長老也就能容了下來。”聞春意還記得去山寺時的寧靜深遠,而如今山下添了那麼一些人,自然就會少掉那種脫離凡俗的佛家味道。
聞春意把話跟聞雪意這麼一說,她輕笑著說:“傻了,佛家人也需供奉,他們是世間的佛,自是要經世間的煙塵氣息。”聞春意想一想,也是這麼一個理,她從來不是真正的信仰者,然而世間的東西,總要受世事的沾染,才會有更深的感悟。金風巖妻子非常會待客,而來的客人,都不是那種愛端著的人,在她的安排下,自是在院子裡擺桌用餐。金風巖自是不方便出來打照面,他直接帶著男孩子們在書房院子裡用餐。
午後的風,吹過來都有一股熱氣,客人們告辭離去,聞家姐弟稍稍留了下來。金風巖這才有空跟聞雪意姐妹說話,他很是關心的問金氏的情況,他跟聞春意說:“你孃親待你很是疼愛,你等在鍾家安穩下來,尋機會,常回家看看。”聞春意笑著點頭後,她跟金風巖說:“舅舅,那你到時要幫著我說話,免得我爹孃因此多擔起一些心事。”聞雪意出嫁那麼多年,聞朝青夫妻輕易都不許她帶兒女回孃家。
金風巖聽聞春意的話,他笑著點了點頭,又感嘆的搖頭說:“你孃親的性情很象你們姨娘外祖母,都是太為人著想的性子,一輩子只苦了自已,卻從來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