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不近著。鍾池春不由自主的反思起來,他近來偶爾也會聽同僚們提及一些家常事情。聽得多,他自然會跟著想一些事情,對他從前的作法,就會有所觸動起來。他一直認為鍾家三夫人教導他如何對待妻子,是最為穩妥的作法。如今瞧來。母親的私心,同樣阻礙他們夫妻關係的融洽。
然而鍾家三夫人是他的生身之母,從他個人的角度來說,他的母親待他恩重如山。他信服母親的心意,從來把母親的高度往上拉昇不少,其實母親也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女人。自然有自已的小性情。如母親那樣的人,從前到如今,只要觸及到她利益相關的時候,她從來是是出手相當的快。鍾池春覺得做鍾家三夫人的兒子多年,直到這個冬季。才對母親有一個真正的認識。
要說失望,他更加多的是對自已的一種失落感,他自願行到這一步,怨不得任何人和事。鍾池春心裡許多的話,卻無法開口對聞春意說明,難道他能直接跟她說,我從前對你態度,是因為聽及母親的提議?他還有奢望。希望鍾家三夫人和聞春意還能有機會做好一對情意濃濃的婆媳。鍾池春望著聞春意,突然開口說:“十八,人是不是每行進一步。都會不斷的有收穫和失去?”
聞春意詫異的抬眼瞧向鍾池春,如他這樣的的人,在現時也能感知到這一步嗎?他一向不是順風順水的讓人妒忌不已嗎?聞春意皺眉說:“你是工作不如意?還是人事關係不如意?”鍾池春輕嘆息一聲:“我是新入職的人,眼下對同僚們沒有任何的不良影響,自是如意順當。我只是覺得我們成親以來,我做錯了一些事情。好象有些認知與從前有些不相同了?”聞春意瞧著他糾結神情,眉眼淡淡的說:“成了親。就是大人,自然跟從前不相同了。”
結婚前和結婚後。對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條分明的分水嶺。有的人,願意長大,而有的人,選擇如從前那般事事順從父母長輩的意識。各人選擇不同,糾結各有各的不同。聞春意要說對鍾池春的態度沒有一絲怨言,那她就已到了可以直接出家跟佛結緣的程度。她初婚時,也想過放下一些成見,好好的和鍾池春過日子。可惜那樣的美夢只做了那麼幾天,就被現實進一步打擊得她再無奢望。
這些日子以來,鍾池春的態度,讓她多少明白過來,以他的心思和精明,這段婚姻的各種考量結果,他是不會選擇現時的分開。鍾池春這種態度,讓她說不出心裡糾結。往好處說,鍾池春會給她個安穩的家,而鍾家的家風,他也不會是那種信奉陽奉陰違的人。往壞處說,就是這樣的人,理智太過情感,或許此生兩人最好的狀態,就是相敬如賓的情意。如鍾池春這樣的人,大約一生的心思,都人用在事業上面。
鍾池春打量聞春意的神色,他安穩的上了床,面對聞春意直視過來的眼神,他臉色微紅的說:“我們是夫妻,我不能一直歇在書房。那樣會讓人低看你幾分。”聞春意眉頭往上揚了揚,幾時鍾池春會有這份體貼入微的心思?鍾池春有些惱羞的瞅著她說:“你是不是喜歡我一直歇在書房裡,你可以一人獨佔著一張大床。”聞春意瞅著鍾池春惱羞成怒的樣子,低聲:“池春,我一向由著你行事,歇在書房,是你的自由。你回來安歇,我們是夫妻,我自是不會有什麼意見。”
鍾池春面上有得意,望著她說:“那你要記住,夫唱婦隨。我已經跟上面申請年後就出去外任的事,我今天跟祖父祖母商量過,兩位老人家都支援。目前,家裡就只有你知道這個訊息,暫時通知沒有下來,你用不著再跟人說話。”聞春意想著鍾池春的資歷,他現在要派出去工作,只怕不會那麼的順心如意,她直接開口問:“是不是去的地方不如意,所以你不能跟家裡別的人說話?”
鍾池春側目而視,說:“我這樣淺薄的資歷,要想做一些實事,自然要往遠處行去。而那樣的地方,我母親如何捨得我去吃苦頭。我想過了,等到正式派員通知下來,再跟家裡人說話。其實上面的人,這幾天一直要求我問尋祖父的意見,就是擔心我的行事,給他們造成不方便。祖父已經點頭下來,明天我跟上面的人,確定一下訊息,年前就會有通知下來。你做好跟我一塊吃苦頭的準備吧。”
聞春意輕舒一口氣,她痛快的點了下頭,她如今還年輕著,趁機可以四處走一走,總比困在安城裡一輩子來得好。她轉而想起她對明年的一些安排,她抬眼瞧了瞧鍾池春的神色。略有些遲疑的說:“今年大雪一直連綿不斷的下,我聽人說,象這樣的情況,一般來說,第二年農作物的收成會不景氣。我請我父親幫著我們多備下一些糧食,以應付明年萬一收成不景氣的突發狀況。如果你的訊息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