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門,別的女人。任鍾家和你瞧中誰,我日後都願意成全。”連三少奶奶瞧著鍾池連,她的神情坦然無偽。
聞春意瞧得分明,連三少奶奶的淚不曾停過,可她瞧著鍾池連的眼神已經冰涼如冬日的水。鍾池連明顯對她還有所流連忘返,所以表現得依依不捨。連三少奶奶擦拭掉臉上的淚水,轉頭對中年男女說:“大哥,大嫂,可許我再任性一次?”中年男女互相對看一眼,兩人緩緩點頭,連三少奶奶衝著鍾家二老爺夫妻再次行禮過後,說:“父親,母親,我們三房從前分得三間店鋪,這些年經我打理,生意一直不錯,我也捨不得丟手。
我不想跟三爺一直牽扯不清,也不想每月還要再與他在銀兩上面扯不清楚。我想請父親母親同意,把那三間店鋪直接轉到三個孩子的名下。我們家裡人,不再跟三爺清算這幾年他欠下的家用,同樣,我也不會再跟他討要兒女們的撫養費用。當然,將來只要我活著,活得好,就是兒女的嫁娶大事,也用不著他來操心。”鍾家二老爺瞧一眼鍾家二夫人,他緩緩的點頭,說:“我們同意的請求,三間店鋪你一直打理得很好。
你們今日要去官府登入析產分居的事,不如就一起把三間店鋪過戶到三個孩子的門下。”鍾家二夫人在一旁緩緩跟著點頭說:“寧娘,我信你的品性,會護好三個孩子。是我對不起你,沒有教導好兒子,誤你一世幸福。如果他有心要改好,我還是希望你為了孩子們,能給予他一個機會,行嗎?”連三少奶奶聽著鍾家二夫人的話,她輕輕的搖頭,說:“母親,我仔細的想過,我和他,再無可能在一起。
我從前從來不知道,我竟然會是那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我仔細的想過,那麼多的女人,能容忍夫婿納妾,我為何不能容他身邊多一人?可是我越往下深思,我越覺得自已一身都被人染髒了。母親,恕兒媳婦不孝,日後不能常陪在你身邊。”連三少奶奶說完話,瞧著鍾池連的眼色裡面,有著明顯的不加隱匿的嫌棄眼神,她望著他說:“我今日就搬離,三爺,可要去查驗我搬出去的包裹?”
中年男人輕皺眉說:“鍾池連,等拿了三間店鋪的店契,你還是直接跟我們去官府登記,今日事今日畢。”鍾池連臉上有所遲疑不決的神色,而中年男人已伸手扶持著他往外行走。大多數的人,跟著他們一塊往外走。鍾家的四位老爺和夫人停在院子裡,鍾家大夫人嘆息著說:“我們就不去瞧這種熱鬧,我們年紀大了,受不了這樣的事情。“鍾家二夫人安排身邊婦人帶人跟著去幫忙,她選擇留了下來。
聞春意原本不想跟著人流前行,卻被姜氏和陳氏扯著跟著去看連三少奶奶帶人搬嫁妝。那些粗壯的婦人,不管是有心還是無心,她們時不時會無意的衝撞到鍾池連。中年夫妻陪著連三少奶奶行在最前面,三人的腳步急急的往前行,鍾池連卻是拖著腳步在後面慢慢跟上去。大房的妯娌們示意身後的人,都緩慢跟上去。姜氏跟陳氏和聞春意說:“我們走在最後面吧,只怕今日的事情,還有得鬧騰。”
連三少奶奶孃家人那一口心頭悶氣,瞧著就沒有全部發作出來。陳氏皺眉說:“只要連三爺不再發蠢,今日就不會再起風波。”鍾家的妯娌們漸漸的距離前面的人遠了一些,大家說話聲音都大了起來。四房鍾池平的妻子,直接開口說:“我就想不明白連三哥是怎麼想的,放著家裡這般賢良妻子和懂事的兒女不疼愛,一心顧著外面那個給他佩戴無數頂綠帽子的女人,還有那一對不知生父到底是誰的子女,這是不是讀書,把人都讀傻了?”
她的嫂子趕緊拉扯她一把,低聲說:“鍾家那位爺少讀了書,你這話橫掃一堆人。”鍾池平妻子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解釋說:“我沒有說別人,我只說連三哥。他要是有心不放連嫂嫂出去,他就要放軟些身段,跟連三嫂和她孃家人說說好話,看在兒女的份上,連三嫂叟就是這一些日子受不了,時日長了,總會心軟下去。可他那說的是人話嗎?到了這樣的時候,他還顧忌著外面的人,這還是在我們家,這要在外面,只怕連三嫂孃家人早對他動上了手。”
大家說著話,不約而同的緩下腳步,沒有人想去看這種熱鬧。只是妯娌一場,不去送別又不行。鍾池遠的妻子排行最大,她最先停下腳步,回頭對眾人說:“連三弟妹的嫁妝想來要整理好一會,她還要跟孃家兄嫂說說話,我們就不要趕著去討無趣。”有人開口,大家都願意直接到送別那一步。在鍾池遠妻子的帶領下,大家團團擠在路邊亭子裡面,已有人吩咐身邊人跟上去瞧一瞧那邊的動靜。
大家坐在亭子裡面,一個個無心說話,這件事情發生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