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一個心大的人,這些天,竟然就這般縱著峻弟在外行走。”
聞春意聽他的話,一臉詫異的神情瞧著他,說:“峻弟這麼大的人了,從來就是一個懂事的人。從前在家裡時,我父母就不曾真正的約束過他,都是由著他自行安排處事。如今他在我們這裡,我一個做姐姐的人,何必要把他約束得動彈不了?”鍾池春滿眼喜悅神情挨近聞春意,先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感嘆一聲,說:“十八,峻弟來了,我的心也安下來了,讓他親眼瞧一瞧,我把你養得多麼的肥白滋潤可人。”
聞春意直接伸手拍他一記,她是長胖了一些,可是距離肥白滋潤可人還是要遠一些。鍾池春瞧見聞春意被他小小惹火的神色,他伸手再撫她的臉一下,笑著說:“十八,你一個嫁了人的女子,眼下正懷著胎,你還想著要多美啊?你放心,在我的眼裡心裡,你此時最美。”鍾池春語調如同小痞子一般的說著話,那手指也是那般輕挑的又摸上聞春意的臉。他近來很喜歡這般待聞春意,他覺得時時能把她惹火一下,才能讓他感覺到她的心裡有他。
對於鍾池春這種新染上的怪癖,聞春意實在不好意思跟人去打聽,只能在劉婦人來時,笑著問幾句外面有沒有新鮮事情,惹得劉婦人說過幾樁喜事過後,趕緊開口安慰她說:“鍾家妹子,你就穩穩的在家裡養胎,等你把你家小子生下來後,滿了月子,我陪著你在街上轉過七八個來回。”聞春意謝過她後,對於在池南小城的街上轉七八個來回的事情,她笑著推諉說:“劉姐姐,就轉一個來回就行,轉七八個來回,只怕我們兩人要抬著回來。”
劉婦人聽她的話,笑起來點頭說:“也是,轉一個來回,就夠讓人折騰。恰巧你提醒了我,知縣大人過幾日嫁女兒,他有沒有派帖子給你家大人啊?”聞春意輕搖頭,同時一臉驚訝的神情瞧著劉婦人,前不久,還聽聞知縣大人為庶女們正在謀劃親事,這麼快,就已定下嫁人的大事。劉婦人瞧著聞春意的神情,她笑著低聲說:“我聽說了,一個是嫁的外鄉來的商客,聽說那商客妻散,只有兒女一雙。”
聞春意倒吸一口氣,這般條件的女婿,知縣大人竟然也應承下來。她低聲說:“誰牽的線,那商客很有銀兩嗎?”劉婦人嘻嘻的嘲諷笑幾聲後,說:“還能有誰牽這樣的線,自是那姨娘多事自個牽的線。知縣大人的後院,都跟著亂了好幾日,知縣夫人理都不願意伸手理這種麻煩事情,直接把事交給下面的管事婦人處理,她自個去外地長子那裡過冬去了。”知縣大人年老之後,格外疼愛起兩位小妾所生的女兒,總覺得她們比嫡女孝順可人。
知縣夫人原本也不太在意這些事情,反正她所生的兒女都已經長大自立,而且是都已經成親,小日子過得還算不錯。她對知縣大人把庶女與嫡女相比較,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知縣大人自得其樂去。在她的眼裡,兩個庶女不過是為了自已的未來,如小丑一般的嘻鬧一場而已。只不過因庶女受寵愛,那兩位妾室重新再獲春天一般的表現,而知縣大人明顯為兩位庶女親事的操心,讓知縣夫人直接丟下這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知縣大人原以為憑他一縣為主的身份,兩位庶女的親事,應該是手到擒來不用費力的就能成就兩門好樣事。誰知他每次跟瞧中的人家,他有心想開口試探一句兩句,只是他卻從來尋不到真正開頭的話茬兒,幾乎在他涉及這方面事情時,大家不約而同的都會轉開話茬兒。一次兩次幾次過後,知縣大人就明白過來,他原本認定好親事的人家,別人都瞧不上自家的庶女。
他很是想當年一番,那時他嫡女的親事,可是許多人家主動求了過來,都有心求娶嫡女為妻。他一直覺得嫡女為人一向太過端正,遠遠不如兩個庶女嬌甜可人。嫡女的親事是知縣夫人瞧中安排下去,知縣大人不曾管過事,他只是瞧著嫡女婚後生活的順暢,覺得兩個庶女將來的日子,也不會過得比嫡女差。知縣的嫡子女成長時,知縣大人在打拼,對他們用心不多。如今他安穩下來,一心想為兩個庶女謀劃好的親事,卻不料困難重重。
聞春意瞧著劉婦人的神情,就知那個商客只怕銀兩也不多。不過想想也是,如果是大商人,只怕也不會親自在路上跑商,更加不會在路上去娶親。聞春意嘆息著說:“知縣大人如何肯認同這一門親事?”她想起知縣大人還曾經轉著彎跟鍾池春打聽過兩位表弟的事情,就知知縣大人的眼光不會這般的低劣。劉婦人瞧了瞧聞春意的神色,她輕搖說:“鍾家妹子,你是在規矩人家長大的人,自是不知為了錢財賣兒女的事情。
知縣夫人不在家,那個姨娘幫著管家,商客有心的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