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拍了拍聞春意的頭,說:“又亂用四個字的詞語,姐夫這般有才的人,有空時,要多教教你上進。”
聞春意閃開他還要拍過來的手,一臉嫌棄神情瞧著他,說:“峻弟,你是從那個土窩裡爬了出來的人,你瞧瞧你,一身的灰塵味道。”她轉頭跟方成家的吩咐說:“外院那裡備好熱水了嗎?”方成家的笑著行了過來,衝著聞秀峻說:“峻少爺,我帶你們去外院梳洗。”聞秀峻笑著跟方成家的往外院行去,聞春意瞧著他瘦高的身形,再瞧一眼那兩個單薄身子的小廝,她轉頭跟冷若說:“我早前叫你備好的衣裳,你進房拿來,送到外院去舅爺換洗用。”
聞春意知道聞秀峻要來的訊息,特意買布回來,請劉婦人幫忙做了兩身衣裳給聞秀峻用,又讓方成從外面帶回來兩套小廝穿的衣裳。如今她瞧著長高的聞秀峻,心裡安然了許多後,趕緊叫圓周備下熱火的湯麵,讓他們先用一些填一下肚子。方成家的從外院過來,笑著跟聞春意說:“少奶奶,已經安排兩個小廝在外院住下。大先生在家裡,他說會吩咐人去通知少爺一聲。”聞春意輕輕點頭,他們有心接兩位幕僚先生的家人過來。
可惜他們家人都以家事未安排妥當,全推辭到明年開春後才過來。兩間院子已經租了下來,兩位幕僚先生帶著人去收拾過後,原本是要住人的院子,再一次空置下來。兩位幕僚先生被鍾池春留下來,照舊住在外院裡面。而兩間院子,鍾池春瞧過之後,覺得還挺不錯,就依舊租了下來。兩位幕僚見到鍾池春聞春意兩人待他們寬和,在有些正事方面,更加的待鍾池春坦然起來,有話也不再藏一半說一半了。
聞秀峻風姿翩翩的行了過來,燦爛如彩的衣裳,穿在他的身上,印得他整個人更加顯得陽光起來。聞秀峻頗為有些不適的拉了拉衣裳,行近到聞春意的面前,低聲說:“雪朵,你幾時愛好這種張揚的格調?”聞春意很是滿意的打量著他,點頭說:“峻弟,我就知這種布料花樣,你穿著俊逸。”聞秀峻皺眉瞧著她,轉而恍然大悟的指著她,說:“聞春意,你把給外甥備下的衣裳布料,故意給我做了衣裳?”
聞春意笑逐顏開的朝他點了點頭,說:“峻弟,你做舅舅的人,為外甥試一下衣裳布料和花樣,也不算虧啊。”聞春意特意在聞秀峻面前挺了挺肚子,見到他收斂起伸出來的手,她笑著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說:“峻弟,走,煮了湯麵給你,吃過之後,你安心的休憩一會。晚餐時,我再叫你起來用餐。兩個小廝那裡你不用擔心,我會讓人照顧著。”聞秀峻跟著聞春意進了房,他剛坐下來,方成家的已端著一海碗湯麵進來了。
聞秀峻用過湯麵後,他有閒心四處打量起來,瞧著房間的佈置,他頗有些嫌棄的說:“雪朵,你現在是官家夫人了,就要擺一點官家夫人的架式出來。”聞春意笑聽著他的話,轉而想一想四周的鄰居,她笑起來跟聞秀峻說:“峻弟,我周邊的鄰居,家裡最多請兩個粗婦幫忙,一般都是自理家務。我這還要擺上官家夫人的架式,那不是太過招搖過市了嗎?我覺得還是隨大流,讓池春在公事上面,也沒有那麼多的麻煩事情。”
姐弟兩人別後一年多,說過幾句話後,那種分隔太開引起的生疏感,立時消失了許多,反而重新如從前那般的相處自然起來。聞春意領著聞秀峻進了隔壁的客房,他瞧著佈置一新的客房,笑瞧著聞春意說:“雪朵,你是口不對心,如果不是我知道你彆扭的性子,你指不定在我順從的住到外院後,自個在心裡一個勁的暗自埋怨著我,來了,在這個時候,都不會守在你的身邊,仔細的管著你的事情。”
聞春意的眼圈再次紅了起來,或者是聞秀峻從小跟她太過親近,她從心裡就信賴著這個弟弟。聞秀峻瞧著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雪朵,你別擔心,有我在,你一定平平安安。”“噗”聞秀峻的話說得如同穩婆上身一般的肯定,惹得聞春意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聞秀峻羞惱的瞪眼瞧著她,說:“你不信嗎?姐姐生孩子時,是不是我陪著姐夫守在產房門外?”聞春意笑著點頭,聞雪意生孩子時,聞秀峻的確是執意要守著她平安產子。
聞秀峻瞧著她繼續說:“雪朵,你有我陪著池春守在產房外,你一樣會平平安安的。早前是那什麼人都跟祖父提過我,說我的福氣相當不錯,很是護得住人。”姐弟兩人說了幾句話,又約下晚餐叫人的事情,聞春意出去後,聞秀峻在後面瞧著她,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聞春意出了房門,示意眾人放輕行事的動作,又招呼圓周晚上加菜的事。方成家的陪著她進了房間,她笑著說:“少奶奶,我瞧著峻少爺越更英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