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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梓琛不善於用語言來表達,只是感激地望著姥姥的眼睛許久。
彎下身子,黎梓琛高大的個子勉強可以靠在姥姥的肩上。姥姥身上那股飯菜的香味,是柳湘雲所沒有的,這種溫暖的保護,也是他從未感受過的。
有姥姥,真好!
“對了。”
黎梓琛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了一件事,直起身來,黎梓琛試探性地問道:“姥姥,您會做薏仁粥嗎?”
“薏仁粥?”姥姥有些好奇,不過還是點點頭,“會啊,想喝薏仁粥了啊,那晚上姥姥做給你喝。”
“不不不,”黎梓琛連忙擺擺手。
他又不做噩夢,喝哪門子的薏仁粥啊。
黎梓琛猶豫了一下,這才吞吞吐吐道:“我姐不是總是做噩夢嗎?想讓您給她做點薏仁粥,我媽之前做噩夢就總是喝。但您別說是我讓做的,要不她又要笑話我了。”
他才不要讓遲微微記住這個人情呢,要是她知道了,以後肯定想著法的要還回來。
到時候遲微微萬一變得黏黏糊糊的,黎梓琛可真的受不了。女人呀,最麻煩了!
黎梓琛的那點小心思,姥姥一下就猜到了。
“哎呦!”扶著腰,姥姥的嘴角倏地抽痛了一下,“我這腰疼的毛病又犯了,怕是不能熬粥了,要不你讓劉媽去熬一碗給微微送過去?”
劉媽?還是別了吧。
劉媽的手藝自然是不錯的,但肯定不像姥姥這樣明白遲微微的心意。只有姥姥的手藝才是遲微微最喜歡的,所以做薏仁粥的人,只有姥姥最合適。
“那好吧……”黎梓琛有些失落。
“要不,你來做?”姥姥主動提議道,“我可以在旁邊教你,你來做,味道不會有差的。”
既然要給遲微微做粥,當然是他這個當弟弟的親手做才是最好吃的。
這一碗薏仁粥,就算是自己這個當姥姥的,做出來的味道都未必最合她的心意。
黎梓琛:“可是……”
“別可是了,就這麼說定了,我來教你做!”拉扯著黎梓琛的手,姥姥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
——
遲騁彥為女兒請了半個月的假。
每天都閒在家裡,遲微微都覺得自己身上要長毛了。
上午和下午,她都會和言振國安排的心理醫生進行兩個小時的心理治療。坐在椅子對面,她似乎比之前更加地焦慮,整日都心神不寧的。
這次,她擔心的不再是那個出現在記憶裡虛無縹緲的舅舅,而是實實在在的功課。
“你今天的情緒如何?(英文)”拿起專用的記錄冊,心理醫生儘量用平和的語氣問了一句。
翹起二郎腿,將記錄冊放在腿上,這樣的姿勢讓遲微微想起了曾經某一部電影裡的帥氣畫家。
只可惜,遲微微現在可沒有心情看他。抱著手裡的練習冊,遲微微眉頭緊皺,按照步驟做了一次又一次的驗算,但這道題的結果卻沒有一次是統一的。
咬著筆頭,遲微微半天才小聲地嘟囔了一句:“心情不太好,愁死我了快。”
“是有什麼困擾嗎?或許,我可以幫你解決。(英文)”心理醫生拿起筆在記錄冊上寫下兩個單詞。
“你數學怎麼樣?指數函式會嗎?要不你來教我吧!”遲微微一臉期待地問道。
心理醫生:???
實驗中學的教學進度安排地緊湊,每一週教務處都會為學生安排不同的教學計劃。
週一測驗、週二抽考、週三總結錯題並小組交流、週四安排模擬考試、週五實戰演練……
僅一週的時間就能夠將過去兩年,大半個學習過的知識溫習一遍。
兩週,就算是在學校裡,不同的學習狀態都能夠拉開學生們的差距,更何況遲微微還是在家裡待著發黴?
她必須要趕上在學校同學的進度,她可不想未來沒有大學可上,做一個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要不我讓我女兒去教教她?她在學校成績還不錯。”言振國提議道。
電話裡,言振國聽到了心理醫生那一口蹩腳的中文,又是“x”又是“y”的。題上不少特定的名詞醫生都不太懂,遲微微還不得不寫出來。
這些天以來,言振國沒敢再到遲騁彥家裡,生怕自己這位侄女看到自己的臉後再被嚇到了。
不過因為遲微微做噩夢的事,他的心裡竟生出了一些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