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琰:“那都是唱給別人聽的,我想聽你單獨唱一首。”
以往在酒吧裡駐場,賀琰都是距離遲微微最近的那個人,不過他知道,那些歌都是唱給別人聽的,哪怕是合唱,都沒有一首是單獨唱給自己的。
按下音樂播放器的暫停鍵,賀琰一臉期待地等著遲微微開口,“唱什麼都好,就當安慰一下我這個病人了。”
沒有酒吧那麼多的客人,也沒有最高階的裝置,甚至連伴奏都沒有。
可偏偏就是這樣太過簡單,才讓遲微微感覺到緊張。
她還從來沒有為誰單獨唱過一首曲子,更沒有像現在這樣,單獨地對著一個人清唱。
遲微微正在猶豫唱什麼,賀琰就十分捧場地熱烈鼓掌,兩根食指快速地敲擊著桌子邊緣發出“砰砰砰”的動靜,這興高采烈的樣子,可一點都不像是個病人。
“嗯~嗯……嗯~”低聲地哼唱一首曲子,遲微微緩緩低下頭,看著來回觸碰地指尖。
那是她幾年前無意中聽過的一首歌,忘了歌詞是什麼,只記得這個旋律。時高時低的曲調很是勾人,像是唱歌的人有所傾訴,卻似是對聽眾心裡不可言說秘密的渴求。
跟著曲調輕輕地晃動著身子,沉醉中,賀琰也和上了她的曲調。
“嗯~嗯……”
同樣的曲調,從他的喉嚨裡發出時卻顯得有些低沉,不過卻又平添了一些深厚的韻味。這首歌的原唱就是位男歌手,音色和他差不了多少。
指尖在桌沿輕點,賀琰對這首曲子也十分熟悉,只是同樣不知道歌詞而已。
對視一眼,兩人的嘴角同時露出笑容。
“於闊!你……”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出現在門口的綠毛怪著實嚇了兩人一跳。
手裡拿著一束凋零了差不多的玫瑰花,開門時,好幾片花瓣都震落在地上。風風火火地從學校趕來,綠毛怪還沒從剛才的憤怒中緩過神來。
看著辦公室裡的兩人,綠毛怪的眼睛睜得老大,暫時合不上的下巴盛滿了驚訝。
“箐莘?你怎麼來了?”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於闊屁顛屁顛地就從旁邊的辦公室裡跑了出來。
那束玫瑰花是昨天寄到學校去的,正好奇箐莘有沒有收到,沒想到今天她就這麼急匆匆地跑來了。
僵站在原地,箐莘的眼神一直盯在遲微微和賀琰的身上。
孤男寡女的在一間辦公室裡,還坐得這樣近,尤其是突然闖入時兩人四目相對、含情脈脈的笑……這分明就是一對情侶啊!
但,這個女人,她不是黎梓琛的女朋友嗎?怎麼,怎麼會在這裡?!
——
“閨女,今天中午要給老爸帶什麼湯啊?”結束了一上午的工作,遲騁彥終於可以靠在沙發上休息一會。
這幾天,自己的寶貝女兒特別懂事,閒了沒事就要往公司跑,每次來都帶了親手煲的湯。
前天中午是豬腳湯、昨天燉的是排骨,也不知道今天有什麼口福。
電話那頭,勺子攪拌著燉鍋裡的雞肉,一股股誘人的香味在廚房裡不斷地擴散。
姥姥的手藝當年可是一絕,星級酒店的大廚都比不上她。體內流著姥姥製作美味的基因,再加上在一旁親自指導,遲微微的手藝自然也是不會差的。
用筷子戳了一下鍋裡的烏雞,輕輕鬆鬆就插進了軟爛的雞肉裡,“黨參烏雞湯啊,最補身體了。”
烏雞?
嗯,光是聽著遲騁彥都快要流口水出來了。
“好好好,爸在辦公室等你哈。”激動地搓搓手,遲騁彥熟練地拉開茶几下面的小抽屜,從裡面掏出一副精美的餐具。
遲氏集團的食堂可是出了名的好吃,但是跟女兒的手藝比起來,那差的可不是一大截。
自從女兒中午開始來公司給自己帶飯,遲騁彥都已經好久都沒有去食堂吃飯了。
關火,遲微微將蓋子又蓋在了燉鍋上。
再燜五分鐘,這雞肉才是最好吃的口感。
拿出兩隻一模一樣的保溫盅,遲微微分別在最上面的那層盛滿了米飯,又在中間的那一層夾了一樣多的蔬菜和小炒肉。
坐在旁邊縫圍巾的姥姥都看在眼裡,那多出的一隻保溫盅一看就不是給遲騁彥帶去的。
“我們家微微長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了。”手裡的木針穿過毛線,姥姥樂呵呵地念叨了一句。
平常不愛去公司的遲微微這幾天往公司跑得格外勤快,一想就不對勁。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