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琰全程操辦。分明姥姥才是這次宴席的主角,在席間來回走動的賀琰卻好像出盡了風頭。
攥緊手裡的揹帶,遲騁彥的手臂都在忍不住顫抖。
為了慶祝姥姥的七十大壽,他特地從米國的拍賣行裡買下了一條鑽石吊墜,花了他八千多萬呢。略帶藍色的鑽石切面象徵著永恆,送給姥姥正好。
但是和賀琰準備的這場集會來講,還真是遜色了一大截……
“小琰啊,別忙活了,快坐下吃飯吧。”姥姥拍了拍旁邊的空位道。
他今天的安排,姥姥都看在眼裡。
能夠從細節中看出來,這個小夥子和遲騁彥很相像,都有領導能力。但再盡心,也不能不吃飯不是?
尤其是坐在身邊的外孫女,從頭到尾她的目光都盯在賀琰身上,幾分鐘前給她夾在盤子裡的菜現在都沒有動一下。好幾次,賀琰從身邊經過的時候,她都趕緊挺直了身子,只想著能讓他停下來休息休息。
遲微微開不了口,就讓自己這個老婆子開口吧。
“別忙了,先吃飯吧。”拉住賀琰的手腕,姥姥眉開眼笑道。
自己過生日讓一個外人在現場忙裡忙外,她這心裡也不太舒服。
拘謹地坐在姥姥手邊,抬眼看到對面的遲微微時,賀琰淺淺地笑了一下。和那天晚上的感覺吃飯不同,儘管中間還是隔著一個姥姥,但才不像遲騁彥那座大山一樣,不可攀越。
郎有情、妾有意,自己的外孫女和賀琰如同天上的牛郎織女,只差自己這座鵲橋為他們搭一條路。
夾起盤子裡的一邊雞腿,給賀琰的時候,他主動拿起了盤子接住,“今天這個生日啊,是我過過最高興的……”
“我兒子呢?狗蛋?狗蛋!”
話說了一半,突然一個振聾發聵的聲音從戲臺旁邊的音響裡炸了出來。
那是個男人的聲音,洪鐘一樣的聲音被音響擴大了十幾倍,臺下不少人都被他的大嗓門嚇了一跳。
揉了揉耳朵,姥姥的後腦“嗡嗡”地一陣疼痛。
就在幾分鐘前,一個不起眼的男人一個箭步邁上的戲臺,也不顧周圍人的阻攔一把推開將正在唱戲的青衣推開,拿著話筒就開始怒吼。
他不僅長得兇惡,行為也十分粗魯,尤其是那一口濃重的口音,讓人聽不出是哪裡來的人。
男人看著頭髮已經有些花白,看起來已經五六十歲了,遠遠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