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一臉殷勤,點頭哈腰的賠不是。
蓮兒就和小甜笑著道:“我們這位爺,只見到了你們小姐就走不動路了,真是前世的緣孽!”
小甜也笑著道:“誰說不是呢,連夫人也常說這兩位是上輩子的孽。”她說著故意看了一眼楚筱悠。
楚筱悠淡淡的笑了笑,所以羅秀逸已經黔驢技窮了麼?從前在一起的時候一直裝作對秦軒宇不在意,到成親她都不知道真相,因為那一份求而不得,秦軒宇對羅秀逸一直倍加喜愛,但現在,這種感情已經這麼早的就表達了出來,少了那種求而不得,他們之間的感情在秦軒宇這種人面獸心的東西跟前還能值錢嗎?
既然要玩,到也不妨大家一起好好玩玩。
楚筱悠站了起來,朝著亭子外道:“表哥,我不會下了,你來幫我瞧瞧。”
她少有這麼和顏悅色的和秦軒宇說過話,那一聲表哥簡直如蜜似糖,她眉眼間的笑猶如春風一般讓秦軒宇通體舒泰。
他甚至都沒去看身旁的羅秀逸一眼,就情不自禁的走了過去:“表妹等等,我來了!”
羅秀逸一張臉青白交錯,她故意把琴軒宇引出來,為的就是了叫大家看看她在這秦侯府中不可言喻的地位,未來的三少夫人並不是一個隨時會走的外人可以比擬的,但楚筱悠只輕輕鬆鬆一句話就把這一切都變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彷彿她和她之間並沒有什麼較量的餘地,即使她費盡心機也不過是徒勞一場。
秦佳人到底貼心,怕羅秀逸太尷尬,連忙走了出來,拉著她到一旁:“正好我也有話要說。”
羅秀逸才漸漸緩和了臉上的神情,走到偏僻的地方停了下來,淡淡的道:“不是說四月二十六要去香山上的天一道觀麼,剛好我哥哥說他和幾位同窗約好了要去那邊的後山上’曲水流觴’,到時候我叫人和哥哥說一聲,就能叫姐姐遠遠的看上一眼。”
秦佳人有些遲疑:“其實……。”
羅秀逸打斷了秦佳人:“姐姐不必說了,姐姐的心思我都知道,好運都是握在自己手裡的,別人誰也靠不住。”
秦佳人還是有些遲疑,卻好似不想卻了羅秀逸的好意,便勉強的點了點頭:“也好。”
秦軒宇給楚筱悠指點了一步,楚筱悠就冷淡的道:“好了,我會了,表哥自去忙自己的吧。”
秦軒宇一雙桃花眼裡滿滿都是笑意,彷彿有著無盡的耐心和溫暖。
曾幾何時,她有多迷戀這一雙眼,現在就有多憎恨。
秦軒宇為這一臉的冷淡,卻要忙前忙後。
蓮兒淡淡的又和小甜道:“越發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綺畫冷冷的看了過來,蓮兒和小甜下意識的閉上了嘴。
等到四月二十六日,整個秦侯府的女眷幾乎都出了門,馬車家丁僕婦,站滿了整條街,楚筱悠雖然跟了老太太一個馬車,但她也有自己的馬車。
秦佳人和羅秀逸幾個站在二門的地方等著自己的丫頭打點東西,就瞧見楚筱悠的劉媽媽帶著香草,綺畫,珊瑚和白芝幾個進進出出的拿了好幾趟,大的坐墊褥子,小的茶杯茶壺什麼都有,簡直如搬家一樣。
羅秀逸順手把綺畫拉到了跟前,笑著道:“這都是你們小姐的?”
“是呀。”綺畫道:“姑娘們瞧瞧,這麼多的東西,真是叫我們不好意思,不知道還當我們多張揚一般。”
秦佳怡不悅的道:“可不就是張揚!”
綺畫因為楚筱悠待她冷淡,心裡早裝了一肚子的氣,聽見有人說,就接著道:“姑娘們不知道,我們小姐可嬌貴著呢,帕子從來不用到第二日,一雙新襪子也只一次,那首飾能裝一箱子,好多連用都沒用過一次,您說,如今寄居親戚家裡,總該收斂一些,叫別人看見了不知道要生多少閒話。”
總算有人也很不喜歡楚筱悠。
羅秀逸拉著綺畫的手,嘆息著道:“我瞧著楚妹妹那裡也就你是個明白人,我心裡也最愛重你。”
綺畫有種遇見了知音的感覺,還要說話,劉媽媽站在前面淡淡的看了過來:“還不去侍候小姐!”
綺畫這才閉上了嘴,往裡走去。
秦佳人忍不住感慨:“楚妹妹因為有一個楚表哥,這一份嬌寵,我們羨慕不來。”
正說著,秦軒宇穿著一身大紅箭袖的袍子,頭上束著一頂一頂珍珠的發冠小跑了過來,眉眼含春,笑吟吟的道:“再說什麼這麼熱鬧?”
羅秀逸立刻轉過了身,她正在生秦軒宇的氣,秦軒宇就去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