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著不少,聽說那邊的下人屋子裡都有的用。”管事媽媽語氣裡都是羨慕。
楚家到底多有錢?
羅秀逸淡淡的道:“你去直接拿了過來用,她尋常住在這裡吃在這裡,侯府有用得著她的時候,她也該拿出來一些。”
管事媽媽響亮的應了一聲,直接去冰窖裡把冰都搬了出來。
由秦軒河買進來的一群小丫頭因為長相出眾手腳利索很快就在秦侯府站穩了腳跟。
有個小丫頭瞧見了,就去找了綺畫說:“冰窖裡的冰都被搬走了。”
綺畫一怔道:“冰?”
“是呀,那裡面的冰現在都是楚小姐的了,秦侯府的早早就用完了,聽說前一段的時候大夫人那裡用的都是楚小姐的呢!”
秦家的人可真不要臉,綺畫又叫身邊的小丫頭去打探了一回,那小丫頭回來道:“確實是這樣,東西都送到靈堂去了。”
綺畫看向了楚筱悠:“小姐,現在怎麼辦?”
楚筱悠站在穿衣鏡前打量了自己幾眼,微微笑著往外走:“整理個賬本出來,明天早上大家都來的時候送給羅秀逸。”
香草興奮的道:“就說這冰還沒有給錢,人家來催賬了,叫羅小姐去結賬?”
楚筱悠讚賞的看了一眼香草:“越來越長進了。”
楚筱悠去了園子裡看書,最近的天氣不錯,又很涼爽,坐在樹蔭下讀書,算是個享受的過程。
她坐在了潺潺溪流邊的一棵無花果樹下的石凳上,從她的角度看是幾處水邊的水榭,文雅纖長的綠草和水邊凸起裡石塊,看上去十分的幽靜。
羅雲飛穿著一件淡綠的長袍,頭上也是用布巾包住,眉清目秀,站在一渠青水旁帶著滿身的書卷氣,十分的吸引人的目光,他的目光越過湖面看到了坐在樹下的楚筱悠,梳著驚鴻髻簪一朵雪白的珠花,卻越發顯得她膚白勝雪,眉目如畫,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滿身的出塵淡雅,讓她像是從天而降,迷失在水邊的仙子。
羅雲飛頓了頓,緩步走了過去。
楚筱悠正低頭看書,忽的聽得有人喊她,她轉了身,見表情冷峻的羅雲飛正站在她的身後 ,楚筱悠忽的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站了起來,叫了白芷到跟前,才看向羅雲飛:“表哥。”
這聲音如同黃鶯出谷,說不出的婉轉動聽。
羅雲飛面上卻露出嫌惡,冷淡的看著楚筱悠:“表妹好雅興。”
這個人面獸心的東西,她從前也一直覺得羅雲飛厭惡她,直到有一日羅雲飛喝醉了酒,對著她胡言亂語,她才知道這個道貌岸然的東西心裡有多骯髒。
小甜的事情她深信不疑是羅雲飛做的,若不是秦軒宇幫忙給羅雲飛洗脫身上的惡名,她到不介意在加些火候。
楚筱悠原本想走,想了想卻在原地站定:“表哥有事?”
她的泰然自若,讓羅雲飛甚至有幾分挫敗感,他的目光就越冷漠起來,嚴厲的道:“原本想著,我們羅家和你們楚家的兄妹一樣都是寄居親戚家裡,相互之間更應該幫助,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心腸歹毒,為什麼要對我妹妹的一點小生意從中做梗,萬般迫害她?”
他說的一本正經的,看上去好像是個多正直嚴謹的長輩。
即使羅雲飛明明是在胡說八道顛倒黑白,楚筱悠卻並不打算為此辯解,因為和有些人永遠犯不著講道理,講道理就是在自取其辱。
楚筱悠冷清的道:“表哥在說什麼?我才前幾日剛剛開張,雖然掙了幾個小錢,比羅姐姐生意好一些,我也沒有因為之前的約定就拿出來炫耀或者就在羅姐姐跟前耀武揚威,羅表哥何必用這種話來為自己妹妹的失敗開脫?”
這種自成一體的說辭,完全不按羅雲飛所想的出牌,竟然有一瞬間讓他啞口無言。
他冷冷一笑揚起了手:“如此冥頑不靈,那我就替你死去的父母好好教訓教訓你!”
他的話音才落,白芷上前一腳就踹飛落羅雲飛。
楚筱悠轉身帶著白芷一面哭一面飛奔著離開,羅雲飛漲紅臉面頰從地上爬起來,楚筱悠早不見臉蹤影,他的怒火差一點就維持不住他的風度,站在那裡緩了好一會才向外走去。
楚筱悠一直哭著回了老太太的院子,驚動了老太太,驚訝的叫了她來問:“到底出來什麼事?”
白芷跪下來說了事情的經過:“……因為見表公子要動手,奴婢急躁來些,踹了表公子一腳。”
老太太氣的連連道:“踹的好!踹的好!”又叫人把白芷扶起來,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