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珊瑚沒有佔了什麼上風,心裡又氣,又知道在待下去沒有什麼好結果,所以就告了退。
那些跟在旁邊看的丫頭,看看珊瑚的模樣和身段,心裡又覺得珊瑚說的也未必不是真的。
羅秀逸淡淡的撥弄著手裡的茶碗。
楚筱悠給楚靖瑜的鞋墊基本上已經做好了,進考場因為也不能帶別的什麼東西,她不過親自去在外面幫著買了考試要帶進考場的裝筆墨紙硯的籃子,又親自備了上等的筆墨把東西叫人送去了香山上,又把子騫叫了下來,當面祝囑咐。
“吃穿用度都要你來操心,千萬不要叫有心的人鑽了空子,什麼都要細心的全部檢查過去,也要囑咐我哥哥好好休息,不要受累。”
子騫一面聽,一面用紙筆都記下來。
到把楚筱悠逗笑了,她打趣子騫:“這也不必用筆記下的。”
子騫有些不好意思:“奴才是習慣了,什麼都要記下來。”
這也不是個壞習慣。
楚筱悠叫劉媽媽給了子騫十兩銀子:“這是我自己賺的錢,賞給你用的,你若服侍的好,還有更多的銀子賞給你。”
子騫漲紅了臉,連連擺手,怎麼也不肯要,叫劉媽媽抓住手,硬塞到了袖子裡,又笑著道:“你這孩子,主子給的東西你就拿著,哪裡還有不要的道理。”
子騫這才接了,又謝了恩。
楚筱悠就叫他趕緊回了香山。
香草從外面進來,說起這幾日府裡下人之間流傳的訊息:“前幾日還聽著有人說珊瑚是爬上了表公子的床,又有人說小姐的壞話,這幾日忽然就變了,大家都說,珊瑚和小甜一樣可憐,當初的小甜就是被表公子欺負了,現在珊瑚也是迫不得已,說表公子表裡不一。”
這叫楚筱悠很驚訝,放下了手裡的針線,會是誰在背地裡幫她?
劉媽媽有些厭惡的道:“這個珊瑚,就是走了也不叫人省心。”
楚筱悠也沒有想到珊瑚會做了羅雲飛的通房,但只要一想起羅雲飛的骯髒和齷齪,她就覺得噁心,沒誰比她更清楚羅雲飛收了珊瑚的用心,她瞥眼看向了外面漸黃的樹葉,秋天竟然這麼快就來了。
宮裡公佈初選的結果,秦佳人進了複選。
整個侯府好像過年一樣,人人臉上洋溢著笑容,何穎才剛剛去了沒多久,這府上的人就很快將她遺忘了,好像從來沒有過什麼悲傷的事情發生一樣,楚筱悠彎腰撿起了地上的一片鮮黃的銀杏樹葉,像一把小扇子一樣的樹葉上是清晰有質感的脈絡,她把葉子夾在書本里,又撿了好幾片,她忽然記起來母親還在的時候也總喜歡撿這些樹葉,夾在書本里,等到冬雪紛飛的時候,就和她坐在屋子裡把這些樹葉翻出來,好像是書裡掉出了一個秋季,都能嗅到秋天金色的氣息。
她竟然好久都沒有想起她的母親了。
樓夫人在遊廊裡站定,看著銀杏樹下的楚筱悠,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下去,這身形這舉止,竟然和當年的秦小姐一模一樣,真不愧是母女!
楚筱悠轉身就看見了樓夫人,也看見了樓夫人眼裡那種深入骨髓的厭惡,楚筱悠微微怔了怔,卻揚起一個笑臉走了過去,秋日的光芒也柔軟下來,落在楚筱悠身上看上去金燦燦的美好,她向樓夫人行了禮,樓夫人就淡淡的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楚筱悠也跟了上去。
因為秦佳人要入複選,秦家的女眷們一高興就要在後花園裡捶丸,這一會樓夫人肯定也是要往後面去。
但楚筱悠走到了老太太的院門口就在沒有向前,而是走了進去,樓夫人向前走了幾步,又轉頭向後看了一眼,問夏生道:“老太太去不去?”
“老太太說是不大舒服,就不去了。”
樓夫人垂了眼,轉身繼續向前,不去也好,到也能高高興興的玩一回。
楚筱悠並沒有去,而是陪著老太太一起剝了些花生瓜子,坐在太陽底下慢慢的吃了一會,又和丫頭們玩葉子牌,老太太漸漸的也開懷起來。
楚筱悠知道老太太為什麼不高興,為了前程而推出一個弱女子,只能說明家族正在敗落。
“沒有什麼常勝將軍,也沒有什麼幾百年來不衰敗的世家大族,起起落落分分合合是人間常態,您說是不是?”
老太太有些吃驚的看著這個才十歲的小姑娘,完全沒有料到她會懂又會說出這樣的大智慧的大道理,更意外的是,這個外孫女竟然看懂了她的心思,而那些人,卻完全不懂。
老太太嘆息著把楚筱悠摟在了懷裡:“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