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道:“媽媽可有什麼事?”
馮媽媽冷著一張臉,居高臨下的道:“奴婢也不過白說兩句,從前的時候是不得已叫小姐管家,現在既然郡主已經進門了,那麼賬本和鑰匙也該還給郡主了!”
楚筱悠冷漠的看著馮媽媽,她非常肯定,這話不是惠安郡主的意思,她也完全可以把事情鬧大,哭哭啼啼的去找惠安郡主,叫惠安郡主給自己一個交代,惠安郡主肯定會責罰馮媽媽的,但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一個下人而已,她並不放在眼裡,她擔心的是因為這件事情叫惠安郡主難堪,叫下人們覺得惠安郡主連一個身邊人都管束不住而輕視惠安郡主,害怕哥哥會因此和惠安郡主生出矛盾。
楚筱悠淡淡的對著馮媽媽道:“我只提醒你一句,守好下人的本分。”
她說著轉身離開,跟著的香草卻氣的不行:“她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小姐面前胡說八道,小心阮青和路七打斷她的腿!”
楚筱悠瞪了香草一眼:“好了,這事情不許跟任何人說!”
香草委委屈屈的點了點頭。
惠安郡主才喝了半杯茶,楚筱悠就把鑰匙和賬本都送了過來,全部推到惠安郡主懷裡:“可算是清閒了。”
惠安郡主忍不住笑起來:“我還想著你在多管管,對你以後也有好處。”
楚筱悠連連擺手:“我日夜盼望著嫂子早點過來,我好和小姐妹們一起騎馬踏青,和張先生一起製藥,好容易嫂子來了,我也能正兒八經的做個大家小姐,每日吃喝玩樂,我才不要幹這些!”
說到底楚筱悠還是個小孩子,沒有父母照應,和哥哥相依為命,什麼事情都要自己做,惠安郡主憐惜的給她理了理鬢髮:“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長嫂為母,惠安郡主這神態動作都叫楚筱悠想起了顧太太,她打算明天就去看看顧太太,和惠安郡主商量著要送什麼東西過去,晌午快用飯的時候楚筱悠就走了,一會哥哥回來了,正是兩個人柔情蜜意的時候,她可不想呆在這裡礙眼,她叫下人提了飯去前頭和洪可一起用去了。
去的時候洪可正在和劉同知說話,她就在外面等了一會,聽得兩人道:“正是春耕的時候,大人的意思,過兩天要專門下鄉,還要給那些貧困人家送種子,劉同知抓緊時間安排一下吧。”
劉同知皺眉道:“衙門裡也沒有那麼多糧食送啊?”
洪可看似好脾氣,卻格外強硬:“這個事情就要劉同知來想辦法了!”
楚筱悠在外面朝他招了一下手,洪可笑著朝著劉同知點了點頭,就跑了出來,劉同知氣的在後面跺腳。
洪可出來看見楚筱悠身後的丫頭正提著飯盒,笑的一臉燦爛:“怎麼今天有空過來找我吃飯?”
“找你吃飯你還不樂意了?”
兩個人說笑著去了茶房,洪可叫小廝添了兩個炭盆,兩個人熱鬧的吃了一頓飯,楚筱悠向他建議道:“你總是這樣一個人也不行,我給你物色個丫頭吧。”
洪可一口米飯都噴了出來,漲紅了面頰,難以置信的看著楚筱悠:“你怎麼,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楚筱悠怔了怔:“我也是為你好呀?”
“你一個女孩子家的,操心這些做什麼,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只管著自己就好了。”
他難得在楚筱悠面前這麼硬氣。
楚筱悠卻笑起來,看他漲紅著面頰,一臉的控訴,好想她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一樣。
“我不管我哥哥也會管的。”
洪可匆匆的吃了幾口飯,就跑掉了,楚筱悠好笑的不行。
那麼大的人了,還總是這麼容易害羞。
洪可一個人站在院子裡,吹了一會冷風,才又繼續去做事。
河南糧道邱峻看著衝進來的官兵,半響還沒反應過來,等看見個氣宇軒昂的少年坐在那裡淡漠的看著他的時候,他腿一軟就跪了下去,太子來了!
劉曦看著陝西漕運萬成勇跪在地上不住的顫抖,冷冷的道:“現在知道害怕了?當初幫著邱峻託運糧食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害怕?因為你們,餓死成百上千的人,揹負了那麼多的人命,你們也該害怕!”
誰知道這個太子鬼魅一樣突然出現在河南,帶著官兵大張旗鼓的包圍了碼頭,把所謂的藥材全部截了下來,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魄力,朝堂之上簫家的人虎視眈眈,萬一要是弄錯了怎麼辦?
可偏偏就是沒有弄錯,不但沒有弄錯,那些糧食的袋子上還清清楚楚印著河南糧道的印,這一下就是板上定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