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力壯的人去開墾; 糧食會不會增產?人人手中有閒錢買東西; 是不是鋪中貨物更容易售出?如果鋪中的貨物更容易售出; 誰告訴我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麼事?國庫充盈!這些道理我不細說; 我想眾位肯定也能明白; 那麼接下來,就又回到了最開始的問題,如何才能叫每個百姓都吃飽穿暖,手中有幾分閒錢?最根本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有地可種!當年我去西安曾親眼目睹那場大災難…。。”
他氣勢如虹,字字有力,站在朝堂之上,有著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氣勢和魄力,說完了這些話,眾人都沉默了片刻。
道理已經被楚靖瑜說的如此淺顯直白,好或不好一目瞭然。
張白頤氣的吹鬍子瞪眼:“一派胡言!這樣說,一個王朝的興衰還要靠平民百姓?!”
楚靖瑜淡淡的道:“張閣老是看透了世事的練達之人,千百年來只見王朝更迭,誰又見百姓更迭?水可載舟,亦能覆舟,這道理您怕比我更應該懂。”
此話一出,整個朝堂都為之震動。
翰林院掌院學士劉木林有些激動的連連唸叨:“水可載舟,亦能覆舟,真是透徹!”
戶部右侍郎王錦航作為新上任的年輕官員,一直在和楚靖瑜暗暗別苗頭,他忍不住反對道:“楚侍郎慎言!”
劉子文深吸了一口氣,把其中一本奏摺推到了楚靖瑜跟前:“看看這個。”
楚靖瑜開啟看了一遍:“山東已經這麼嚴重了?”
劉子文站了起來:“所以土地丈量勢在必行,不然土地和糧食全部掌控在了一部分人的手裡,朕這皇帝也不用做了!”
“皇上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劉子文的話簡單粗暴:“搞垮金陵陳家!”
金陵陳家是簫家的百年世交,陳家的長女也是劉起的王妃人選,私底下調查出,陳家良田有幾萬畝之多,切開陳家,從陳家下手,開了丈量土地的先河,還能拔掉簫家的虎牙!
楚靖瑜覺得這是個很不錯的想法,他忍不住興奮的道:“聽說陳家長孫吃喝嫖賭,樣樣在行,我看他是個不錯的突破口,拿下陳家長孫,只要陳家亂了陣腳、、,事情就由皇上來掌控!”
就好像又回到了當年和戰友們一起外出作戰,各個擊破,最終拿下敵方!
劉子文擊掌:“我看行,這事情,你說,叫誰來做好?”
“安平王世子劉去吧,他是世家子弟,比較清楚有些事情裡面的門道,他去做,容易成事。”
楚靖瑜一點都沒有因為自己推薦的人是自己的舅兄而有半點侷促和不安,他坦坦蕩蕩,劉子文也覺得理所當然,點頭應允:“傳安平王世子進宮!”
秦佳人端著一碗銀耳蓮子羹在紫宸殿的外面徘徊,往常的時候她只要過來皇上就必定會召見她,但是現在,她已經等了半個時辰的還是沒有訊息傳出來。
那些等著看她笑話的人肯定正在周圍暗處觀看,只要她今天進不了紫宸殿,那些人就會說:“這宮裡沒有哪個人能長長久久的佔著皇上的寵愛,總有一會會失寵的!”
她不是怕這些人的閒話,她怕的是這些人詛咒一般的話應驗了,從開始的時候忽然進宮榮寵無兩,她心裡就有惶恐,只是花團錦簇的日子過久了,她早忘記了開始的平凡。
有小太監從紫宸殿裡出來,秦佳人走了過去:“可是皇上召見我。”
畢竟是受寵的妃子,小太監就解釋了幾句:“皇上正在忙,只怕一時半會不能召見您,昭儀還是過會再來吧。”
說著匆忙的向外走去。
如果她就這麼灰頭土臉的從這裡回去,一定會被宮裡的那些人有腳踐踏在地下,她又叫了小太監進去傳話。
小太監進去的時候,劉子文正在和楚靖瑜說話,劉子文聽見淡淡的道:“告訴她,以後不要在過來了,紫宸殿不是她能來的。”
秦佳人本來就是個替代品,劉子文的話楚靖瑜都聽見了,他也沒打算為這個表妹說情,後宮的事情他不好干涉,能得寵,就該想到又一天會失寵,更重要的是,秦家的人他不主動動手,就是仁慈。
小太監退了出去。
秦佳人不可置信的問了兩遍,才確定自己到底聽到了些什麼話,太監退了下去,她站在空曠的紫宸殿前的廣場上,秋風吹過,叫她覺得冷的瑟瑟發抖,更可怕的是,她所感覺到的來自那些暗處的灼人的目光,好像是深淵裡的魔鬼,想將她也一起拉進去。
秦佳人逃似也離開了紫宸殿。
這訊息如同長了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