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橫衝直撞,好像豁出去性命了一樣,外面還跟著好幾個壯漢,嘴裡叫著:“曹兄弟,別衝動!”
里長忙道:“剛從田裡回來,聽說大人來了就跑了過來,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
誰知道這曹姓的男子卻一點都不給里長面子,一把就將里長推倒,里長上了些年紀,稍微一推就摔倒在地上,正好磕在桌子上,頭上立刻出了一個血窟窿,鮮血嘩嘩的流出來。
能受這樣的傷,可見是下了死手的。
有人大喊了起來:“出人命了!”
嘩啦啦的就從門外湧進來十來個壯漢,手裡都拿著農具:“誰把里長打成這樣的?是不是這狗官?殺了狗官!”
一下子就是“群情激憤”沒人去關注里長到底是死是活,這一群所謂的村民們,看樣子是打定了主意要乘亂把他打殺在這裡的。
他來對地方了。
楚靖瑜淡漠的看了一眼在地上垂死掙扎的里長,若是這是一場天大的陰謀,里長在這一場戲裡面也不是個好角色,只不過是個被選擇犧牲掉的角色。
他的目光如刀劍一般射向了這些壯漢們,絲毫不見慌亂,只有幽深,看了一眼路七就帶著眾人向外撤退,他們的速度和能耐看上去叫這些壯漢非常吃驚,並沒有想到三兩下就會被突圍,楚靖瑜徑直向山中奔去。
路七帶著洪可,洪可吃驚的道:“你難道想現在進山?”
“如果沒有猜錯,問題肯定出在了這山裡,既然已經驚動了,乘他們沒有預料到,或許還可以一探究竟,否則以後只怕是沒有機會揭開這謎題了!”楚靖瑜說著看向了洪可:“我叫人護送著你回城,以防有些人對後宅下手。”
洪可在這裡也幫不上忙,回去到可以讓楚靖瑜放心。
一隊人奔跑中分成了兩個方向,但這些人的主要目標在楚靖瑜身上,到叫洪可輕鬆的出了山。
楚靖瑜一路向山上跑去,這些人才驚覺出楚靖瑜的目標,立刻就有人撤退出去,然而進了深山楚靖瑜一群人卻像突然消失了一樣,一點蹤影都找不見,這一群裝扮成村民的壯漢面如死灰。
惠安郡主的情況並不好,楚筱悠叫人把老大夫叫到了跟前,隨時準備救人,但更多還是要看穩婆的手段,能不能幫助惠安郡主順利的生下孩子。
哥哥也不見回來,她的心砰砰跳的厲害,周華頂著急慌忙的從前面跑過來道:“按察司劉懷玉大人親自帶著人上門,說是公子貪墨了朝廷賑災的糧食,他要搜家!”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她哥哥為了救濟災民不知道添進去多少東西,現在竟然說是貪墨?
惠安郡主還在生孩子,一點事情都不能有,就算真要叫這些人進門,也要等她哥哥回來再說。
越是這樣慌亂的時刻,楚筱悠就越鎮定,她從容不迫的站了起來,淡定自若的看著院子裡的下人吩咐:“你們只要記著,要是郡主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都要全部謝罪就行,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要問,不要想!”
楚筱悠的淡然像是給了院子裡的下人們一劑良藥,原本還有些慌亂的人,也奇蹟般的安定了下來,楚筱悠又叮囑了明月和劉媽媽:“告訴郡主,什麼事情都不要想,只要一心一意的生下孩子就行!”
明月和劉媽媽重重的的應是,楚筱悠這才披著大氅往前院走去,這點路程,楚筱悠聽周華頂把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沒有見到搜捕的文書嗎?”
“沒有?”
也就是真的出了什麼大事,逼迫的有些人開始狗急跳牆。
楚筱悠冷冷的笑,全然沒有主意到自己的言行和氣勢是何等的耀眼不俗。
劉懷玉帶著按察司的人氣勢洶洶的站在大門口,路家的幾個兄弟和知府府的衙役正在和這些人對峙,看到楚筱悠過來,立刻就讓出了一條道,劉懷玉沒想到出來主事的是這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而不是惠安郡主,如果是惠安郡主到有些難纏,但既然惠安郡主沒有出來,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打扮的簡單的楚筱悠披著大紅的大氅,站在人群中猶如一顆耀眼的明珠,她的容貌雖然出眾叫人驚歎,更難得的卻是她臨危不亂,鄭定自若的氣勢。
劉懷玉先發制人,大聲吼道:“快讓開!不要妨礙官府辦事!”
不過一個小姑娘,嚇兩下就會灰溜溜的讓開。
楚筱悠卻像看戲一樣,好整以暇的看著劉懷玉,等到劉懷玉喊完了,她才笑著道:“大人嗓門到是不小,不過在大也要先把搜捕的文書拿出來,要不然就算是喊破了天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