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摔倒在地上,一旁的劉媽媽幾個也看出來了問題,楚筱悠淡淡的道:“把二少夫人叫過來吧。”
樓玉兒來的很快,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嚇的瑟瑟發抖的丫頭,又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的粥就明白了大半,她一臉的歉疚:“叫你看笑話了。”
楚筱悠笑了笑:“這丫頭說粥是嫂子叫人送過來的,我是不信的,人和粥我都給嫂子,嫂子只到時候給我個說法就行。”
樓玉兒心裡氣的不行,不知道是誰在這個時候還給她使這絆子,但她又怕是樓夫人做的事情,話也不敢說的太滿:“這粥確實不是我叫人給妹妹端的,可是這粥有什麼問題?”
“我經常和藥材打交道,有些藥材一聞就知道,是不是有問題,還要嫂子自己來看,我說的話,現在也不算。”
說著就做出了送客的姿態,樓玉兒心裡生氣,面上卻不能表現出來,出了門,轉身就把那丫頭打了一巴掌:“給我問清楚,看看到底是誰在搗鬼!在叫個大夫進來看看那碗粥!”
樓玉兒一走,劉媽媽立刻就點了香把屋子都燻了一遍:“藏汙納垢,真是叫人生氣!”別人的家裡她不好多說,但卻把嫌棄表現的非常明顯。
楚筱悠覺得疲累就躺在了榻上,綺畫給她蓋了被子,幾個丫頭都守在一旁,其實也睡不著,不過這幾日事情多了些,躺下來舒展舒展筋骨。
樓玉兒怕樓夫人有問題,還特地去問了問樓夫人:“剛才有個小丫頭給楚表妹端了一碗粥。”
樓夫人一臉的嫌惡:“給她端粥做什麼?!”
樓玉兒鬆了一口氣,知道不是樓夫人動的手,心裡先鬆了一大半,她又敷衍了幾句就出了靈堂,去了一旁的耳房,大夫還沒來,那個小丫頭就什麼都說了,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粥是羅小姐給我的,別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叫我端過來,看著叫楚小姐喝了,還說楚筱悠知道了可能會心裡高興,這樣一高興就能和她重歸於好,到時候,到時候就能好好的謝謝我!”
看著也不是特別蠢,這種話也信?
而且這個羅秀逸也太噁心了,都成那個樣子了,現在還在蹦躂,樓玉兒深吸了一口氣把心裡的怒火壓下去,心裡一面思量,一面等著大夫檢驗,結果又叫人大跌眼鏡:“大夫說裡面有致人不孕的藥。”
一個太子妃,要是不能懷孕,那必定會是淒涼的一生,這個羅秀逸,心思確實夠歹毒的。
這樣一想,樓玉兒就覺得更不能把羅秀逸在留在秦侯府了,誰知道在這樣下去她還要生出什麼心思,她想了想帶著粥和丫頭去找了樓夫人。
樓夫人一聽,面上就隱隱露出了笑容:“這幾日這麼忙,這些小事就不要管,把老太太的喪事辦體面才是正經。”
這樣都是小事,那什麼才是大事?要是未來的太子妃真在秦侯府裡有什麼時,那她們這些人拿什麼擔當的起?樓玉兒險些被樓夫人氣笑了,但她也知道樓夫人這樣才是她的正常表現,她深吸了一口氣道:“羅雲飛正在和侯爺說婚事的事情,我看侯爺未必想退婚。”
“羅家的人怎麼都是這副嘴臉?!”樓夫人有些氣急敗壞的道。
“您也不用著急,把這東西送過去,只怕侯爺就同意了。”
樓夫人看了一眼那丫頭和粥,到底明白了過來,秦昊天現在所擔心的很大一部分是秦家在外的名聲以及息事寧人的態度,但是,要是羅秀逸本事就是個惹事精會給秦侯府帶來很多負面的影響,那秦侯爺可能未必就會在堅持這婚事。
樓夫人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好像有多不屑一顧般,但最終她還是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我不能把老大推進火坑裡。”
她換了衣裳,帶著人和粥親自去了秦昊天的書房裡。
正聽得羅雲飛道:“我妹妹賢良淑德,也是您看著長大的,她是什麼樣您還不知道?而且,管家管事都是一把好手,到時候進了門了,整個秦侯府都會煥然一新!”
“放屁!”樓夫人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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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筱悠躺在榻上也睡不著,就又去了前面的靈堂; 跪下來給老太太燒紙; 瓦盆裡的火光和紙灰騰空而起; 鼻子裡是煙火的氣息,來來去去悼念的人總要哭上幾聲; 楚筱悠卻並沒有感到多少悲傷; 反倒覺得是喧譁的滑稽; 她心裡湧上了酸楚; 又落了淚。
樓玉兒從外面進來; 看見了楚筱悠,她雖然從心底裡並不怎麼喜歡楚筱悠,但不可否認; 楚筱悠對老太太也許是這些人裡面最真心實意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