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彬不知道,他不解道,“你爺爺?”
“是從前收養我的爺爺。”他補充道。
“看來你爺爺對你很嚴格?你這些花的知識也是跟他學的嗎?”
“是的。他以前是種花的。”她笑笑,覺得不能再多說了,目光轉向蘋果樹上,綠葉之間,一個個愛紅臉的蘋果像小燈籠一樣掛著,很是誘人,“看,那些蘋果好大啊。”她跳到大樹旁,搓搓手,就要爬。
“等等,你會爬樹嗎?”他很不放心,想要阻止。
“我從小就會爬樹。”她本想說,她以前住在山上,爬山爬樹是家長便飯,但話到喉嚨又咽了回去,只改為,“你在下面等著,我扔幾個蘋果下來。”說完一蹦,抱著大對,噌噌噌,往上爬。眨眼間,就爬到了大樹的樹丫間。
李彬緊張的神情終於緩和了些,鬆了一口氣道,“沒想到,你還會爬樹。”
“你沒想到的多著呢。”她不無得意地說。要不是今天穿著裙子,她會爬得更快,絕對讓他更意外。
“接著。”她挑了幾個大的,摘了扔給李彬,“嚐嚐,甜不甜?”
李彬精準地接過,拿起一個最大的,咬了一口,“很甜,好了,這麼多夠了,你下來吧,這棵樹太高了。”他還是有點不放心。
“你再等一會兒。”她摘蘋果正在興頭上,哪肯下來。她又慢慢移到另一棵枝丫上,繼續尋找,採摘著。
突然有個身影在她身旁一晃而過,她嚇一跳,回頭一看,是李彬,正悠閒地坐在她身後的樹枝上。
“你怎麼上來了,嚇我一跳。”她拍拍胸口,說道。
“還是不放心。”他呵呵笑,“猜猜我手裡的是什麼?”
這時,她才發現,他的一隻手別在身後,她稍一聞,脫口而出,“鬱金香!”
他笑著點點頭,從身後拿出一朵花,有光滑碧綠的長葉,葉間伸出一根壯實的花莖,向上託了朵粉色柔美的花,活脫脫像只典雅的高腳酒杯。“好看嗎?”
“真好看。”她接過,夾在指間輕轉著欣賞。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問道,“這兒的花能隨便採嗎?”
“理論上不行。”他認真地說,然後頓了頓,“但也要兼顧實情。”
“什麼實情?”她疑惑。
“就是你這小丫頭喜歡鬱金香啊。”他壞壞地笑道。說完又深望著韓香,說道,“雖然鬱金香很美很香,但是這兒還有一種花,比它更美更香。你知道是什麼嗎?”
她再次閉上眼,將聞到的花香一一報上名來,可是,李彬卻一個勁地搖頭。
“怎麼都不是,到底是什麼?”她很好奇。‘
“再猜。”
“我猜不出,要不,我下去看看還有哪些花我沒聞到。”她剛要起身下去,就被他按住。
“你啊,總是這麼急躁。”他無耐地搖了搖頭,然後退讓道,“提醒你,在這顆樹上。”
“樹上?”她仔細地環顧四周,“有嗎?這兒只有蘋果。”
“再想想。”他說道。
“那會是什麼呢?”她思索著。
他慢慢靠近她,閉上眼,細細嗅聞著,幽然說道,“你。”
她一驚,難道他發現自己是縈月花的真身了嗎?定了定神,再細想,不可能啊,也許他只是浪漫地將自己的美麗比喻成花,這太常見了,人常說女人如花。
他深望著她,笑道,“你沒有聞到你自己身上的清香嗎?”
“什麼?”她怔住了。低頭在身上仔細嗅了又嗅,沒有啊,自己身上什麼味道也沒有啊。他不會在影射自己是花身,又或是在探究套話,等等,好像又想多了,她笑笑,“你開玩笑吧,我身上哪有什麼香。”
“有,很淡很淡卻很好聞的花香。”他深深地呼吸,再次聞了聞,那股香味順著鼻息而下,直入肺腑。竟是化作一團暖氣。在他的胸口稍作停留,然後周身悠悠散開,“有點像蘭花,可是沒有麼濃,這是我從來沒聞過的香味。”
“你用了什麼洗髮水或沐浴露,難道是那些香味?”他一邊細聞一邊思索,“好像也不對啊。”
當然不對了,她有時候怕麻煩,只用一些肥皂,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看樣子又不像是在說謊,可是,自己雖然是花,可從來沒聞到過身上有任何的花香啊。
“我看是你嗅覺有問題,根本沒有什麼香味,要真有,怎麼會逃得過我的鼻子。”她顯得非常篤定,不想再糾結於這種危險問題,輕鬆地說道,“咱們換棵樹,繼續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