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田氏站在屋簷下似乎在哭,還不時擔憂的喚林天躍。
隱約有調笑聲傳來,語氣油膩,聽得人噁心,“你小子可不能打我,要知道日後我可是你爹……春蘭,你管管他……”
紀桃的位置,看得到林天躍動作更急,卻不能傷到那人分毫。
紀桃順手拎了一根柴禾,掂了掂,趕緊拉開門跑出去,那人聽到開門聲,回身一見拎著柴禾躍躍欲試的紀桃,不知是因為紀桃的面色太過駭人,還是因為紀桃村長閨女的身份,急忙忙避開林天躍的拳頭,順手還推了一把,將林天躍推得一個踉蹌,險些站立不穩,他人卻已經一轉身跳過不高且簡陋的籬笆牆……
眼見著人從籬笆牆跳出來,紀桃上前幾步,手裡的柴禾一揮,覺得結實的敲到了人,面前就已經揚起了一片塵土。
地上的人蜷縮著抱著腿,痛得面色扭曲,看到紀桃靠近,又瑟縮了一下。
林天躍開啟門出來就看到紀桃拎著一根木棒,一臉惡狠狠的慢慢靠近地上的人,盯得地上的人再次縮了縮。
“多謝桃兒妹妹。”林天躍有些狼狽,身上的衣衫都有些亂。對著紀桃一禮,走向地上 的人,到底氣不過,猛得伸腳踹了一下他肚子。
踹過以後,看著地上成蝦米狀的男子,還覺得不解氣,一捆繩子迎面而來,林天躍順手接住。
隨之而來的還有紀桃清脆的聲音,“把他捆起來。”
很快,林天躍就將地上的人捆了起來,拖進了屋子。
紀桃看著地上手腳被捆住的滿臉鬍子的中年男子,他的嘴被林天躍胡亂找了快抹布堵住,就算是動彈不得,也滿臉的不憤。
田氏捂著臉嗚嗚的哭。
林天躍看得火大,上前又是幾腳踹上去。
“你是什麼人,為何潛進我家?”林天躍淡淡問道。
語氣裡滿是壓抑的怒火。
地上的人轉開眼睛,對於林天躍的話嗤之以鼻,根本就不想回答。
見他油鹽不進,紀桃攔住想要再次上前的林天躍,掏出銀針,淡淡道:“這個扎進去連個傷都沒有,你要不要試試看?”
這話卻是對著地上的人說的。
地上的人看著巴掌長的銀針,眼神微微避開,紀桃上前一步,淡淡笑道:“放心,我是大夫,很會扎,對了,前幾日師父教我一套針法,若是學得好,對許多上了年紀手腳痠痛的人有奇效,就是有一點不太好……”
紀桃微微蹙眉,似乎很苦惱,“若是扎得不對,會讓病人半身不遂。”
“正好,就讓這歹人給你練針法。”林天躍馬上接話。
紀桃含笑點頭,拿了銀針上前。
她的笑容落在地上的人眼中,格外可怖。
“拿了他的布。”紀桃靠近,吩咐道。
林天躍雖有些懷疑,卻還是上前,剛剛一拿開,地上的人馬上就張嘴喊,紀桃眼疾手快對著他的脖子紮了一下,頓時就啞了聲。
“說不說?”林天躍沒想到紀桃的銀針這麼厲害,對著地上的人冷笑問道。
見他偏開了頭,紀桃對著他的腿上幾處紮了幾下,又“哎呦”一聲。語氣裡飽含無限惋惜。
“癱了。”
與此同時,地上的人眼神驚恐起來,因為他真的感覺不到膝蓋以下的腿腳,再次感受了一番,見那邊的紀桃對著他另外一條腿又要紮上去,頓時張嘴大叫……
卻也只是張著嘴而已。
“怎麼,你若是還不想說,我可就要拿這邊試試了啊。”紀桃淡淡的語聲再次傳來。
他忙不迭點頭。
紀桃與林天躍對視一眼,伸手拔下了他脖頸間的銀針。
“可別想著尖叫,老實的交代,這附近可沒有人。”林天躍警告道。
“是……是池長安讓我來的。”
紀桃微微挑眉,看向林天躍,只見他眼神變幻,頓時瞭然,怕是他因為讀書結下的仇怨了。
“我比較好奇,你怎麼知道今日桃源村村子裡的人少?”紀桃突然道。
今日楊大遠傷人將桃源村大半的人都吸引到那邊去了,要不然這個陌生人進村,根本不可能悄無聲息。她也不覺得楊大遠會和這人勾結。
“我不知道。村子裡的人為何這麼少。”他急切道。眼神不停掃視紀桃指間亮晶晶的銀針。
“他讓你來做什麼?”林天躍面色清冷,更有幾分孤高冷清的感覺。
地上的人眼神閃爍,就是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