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摸著她的手背,輕聲細語,道:“跟我一起走吧,我會陪著你的。陪著你揭開黑暗,陪著你去看最明亮的啟明星,陪著你去找最清澈的泉水……洗滌靈魂的汙垢……”
楚歌浼用塞壬引誘那在航海之中迷途的人的聲音,絲絲縷縷的纏繞在了容新月的耳畔上,引誘著她走向了自己鋪下的陷阱。
楚歌浼前世畢竟是個殺手,什麼都懂一點,之前為了殺一個政客,她還特地去學了催眠術,連政客都能夠催眠的水平,這麼一個剛剛陷入了情網的小姑娘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万俟舟在後面,就看著楚歌浼附在了容新月的耳畔說話,不知道她說了什麼,容新月那通紅的眼圈,那奮起的青筋,那蓬勃而起的怒氣,漸漸都消失不見了,只剩下深海一般的平靜。
万俟舟瞳孔一縮,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就像是楚歌浼他們說的,有時候不一定非要在一起才可以增加感情,適當的分開,有助於感情的成長。
所以,俗語有言,小別勝新婚。
可是,直覺告訴万俟舟這遠遠沒有那麼簡單,所有的事情,只要遇見了楚歌浼,一切不可能,一切預料之內,都會變成不可能,都會變成了出乎意料。
就像是與楚良雅的比賽,楚良雅的死亡,練如玉的消亡,一切的一切,本應該是意料之中的楚歌浼吃虧,可是後面都會成為她的助力。
他不知道楚歌浼究竟是有什麼力量,但是卻有一雙能夠化腐朽為神奇的手。
他看著容新月漸漸鬆懈下來的手,心頭一凜,便再也按捺不住,想要衝上去拉開兩人。
而一邊的万俟泊像是早有所料,一個箭步便來到了万俟舟的面前,身後站著容新月和楚歌浼兩人。
万俟舟不可能讓他打斷自己的計劃,他直接便在指尖凝上了影力,趁著万俟泊衝上來的瞬間,直直的插向他的小腹。
万俟泊也不是吃素的,墨眸厲光一閃,便捕捉到了那凝聚在指尖,並不明顯的黑色影力,手腕一反轉,影力便在手背凝起了透明的防護。
万俟舟嘴角一勾,但是得意的笑容尚未爬上眼角眉梢,便撞到了一堅硬的東西。
万俟舟心下一緊,連忙轉手,向別處而去,万俟泊比他速度更快。
万俟舟低頭看去,便看見了万俟泊原本防備的手,竟然從另外一處轉了過來,直接變守為攻,直直的掐著自己的脖頸而來,手速如風,他只能看見幾個殘影,還有那掠過空中的凌厲殺意。
万俟泊真的會殺了自己,万俟舟看著那朝著自己脖頸而來的五爪,下意識的就有這種感覺,立馬退攻為守,截住了万俟泊朝著自己的脖頸而來的手。
哪裡成想,就在万俟舟回訪之後,万俟泊的手又如同蛟龍一般,翩若驚鴻,從自己的手肘擦過,指尖成鳥喙,輕輕的在万俟舟的關節處一敲。
“嘶!”万俟舟倒吸一口冷氣,緊接著自己的手肘處便傳來一陣酥痛,如遭雷擊,小臂頓時失去了感覺。
而就在這時,万俟泊另一隻手,再次如同閃電般,在万俟舟的腰眼處一戳,万俟舟瞬間便軟了腰身。
万俟舟瞪大了眼睛,就從万俟泊碰到地方,先是一陣酥痛,緊接著就失去了感知的能力。
他努力想要撐起另外一隻手,成為自己再次攻擊的手段,那隻手,像是用盡了力氣,万俟泊那張天怒人怨的俊臉而去。
万俟泊墨眸一壓,迅速偏過頭,與此同時,那原本是正在攻擊万俟舟另一處弱點的手便偏了一個位置,万俟舟腰間一痛,他眉心微蹙,但是總算是沒有了剛剛那種失去了掌控身體的感知的感覺,於是,他連忙乘勝追擊,手指成錐,追著万俟泊的臉過去。
万俟泊在被万俟舟暗算之後,也絲毫沒有亂了陣腳,而是繼續有條不紊的應付著万俟舟的攻擊。
就算是万俟舟及時反應過來,並且扳回了一城,但是他的手還在失去感知覺當中,還是比万俟泊少了一個攻擊的地方,多了一個弱點。
所以,兩人幾乎以一種只能夠看見殘影的速度,在兩人身體的遮擋下,進行了十幾個回合的交手。
万俟泊眼看万俟舟剛剛被自己禁錮住的筋骨就要失去效果,於是面對再朝著他的臉攻擊過來的手的時候,他手腕一抖,便將那個手給掌控住,將對方拉了過來,兩人有幾分相似的面容緊貼,狹長的眼眸,幾乎要黏蓮在一起,凌厲的殺意,最近距離的碰撞,激起一串劇烈的火花。
狹長的丹鳳眼與深邃的墨眸的相撞,帶著最為深刻的寒冰刺骨,彷彿置身於三尺冰山之內,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