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浼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表示道:“都行,反正這個瀾辜草我是參股了,後面或多或少都會有我的一份,不用浪費我的力氣就能夠得到,何樂不為。”
他們這輕鬆的聊天氛圍,也算是給了後面的女皇一個定神針,總算將她滿肚子的擔憂都給壓了下去。
楚歌浼邊跟皇赫說笑,便輸送精神力。
而瀾辜草給予他們的反應也是迅速的,就在楚歌浼的精神力接觸了瀾辜草幾息間,那抽長了的植苗,渾身一個抖動。
細長而滾圓的枝條便衍生出了一道縫,並且以肉眼所見的速度,迅速便展開,長成了手掌般寬大。
不過一瞬,那寬大的枝葉便擠滿了整個青銅鼎,可是楚歌浼的精神力也沒有停止過輸送。
她畢竟也沒有見過真正的瀾辜草,只是聽說而已。
就連女皇也是第一次,那次宮亂之後,母皇就已經是強弩之末,後面的纏綿病榻,也讓她精神萎靡,連基本供養著瀾辜草都是耗盡了心血,更別說催熟了。
直到最後,女皇還是沒有能夠親眼看見瀾辜草成長,只看到了衰敗的它。
如今,看見了瀾辜草群魔亂舞的枝條,她有些驚喜也有些茫然,也不能夠跟楚歌浼說,怎麼才算成熟。
這瀾辜草實在是耗時耗力的一個東西,轉眼就已經吸收乾淨了自己的精神力,楚歌浼無奈,只好掏出丹藥,既是補血又是補精神力的。
總算勉勉強強支撐了下來。
精神力的源源不斷的支援,讓那寬大的枝葉也迅速濃縮了起來,就像是後力不足一樣,身後的崖青和女皇不由得緊緊的揪著衣襟,擔憂的看著楚歌浼和瀾辜草。
前者自然是擔憂楚歌浼的身體,後者則是瀾辜草,畢竟親疏有別,她再怎麼欣賞楚歌浼,但是,瀾辜草是她這一生的執念了,孰輕孰重,自然有所區別。
相對於他們心緒起伏,皇赫就顯然顯得淡定多了,在那瀾辜草被催活了之後,它就知道塵埃已落定,凡事都成局。
楚歌浼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一個人。
這就足夠了。
既然是自己要找的人,那麼處理那麼簡單的一株瀾辜草,自然是最為簡單的事情了。
相對於他們的擔憂,他卻看向的是更遠的地方,小眼睛閃過的複雜,彷彿是帶著世界的法則,讓人難以看透。
楚歌浼也搞不清楚這瀾辜草的想法,但是,自己的精神力確實是支撐著的,所以,也只能支撐著了。
伸長了的枝葉像是受到了什麼召喚,紛紛從枝葉的尖尖的長片,開始收攏,化作一卷卷的小長條。
就如同在海中無憂的伸展著軀體的海帶,從頭頂捲了下來。
只是這瀾辜草是比海帶更加輕薄,顏色也不一樣,雖然沒有觸碰到,但肯定是比海帶還要堅韌,那濃郁的生命之力,也不是普普通通的海帶能夠媲美的。
剛剛那些密密麻麻的枝條,早就在枝條伸展成枝葉的時候,就被一些強壯的枝葉給吸收了去,而今,在那小小的一截紅寶石之中,只剩下了簡單的十條枝葉,正趕著捲成了春捲的模樣,捲到了根部。
但也就僅僅是這樣子而已,那血紅似火的長卷的中心,忽的竄起了一簇簇的火花,將那十根長卷都裹在了中間,像是要死死的纏繞在那裡,不願意下來。
而在這個時候,瀾辜草也表明了對於楚歌浼的精神力的拒絕,兩者聯絡的精神力一斷。
楚歌浼不由得後退半步,但是很快就定住了身形,臉色蒼白,唇瓣因為剛剛的無意間的啃咬,星星點點的紅,蔓延其間。
楚歌浼眉心一折,便偏頭質問皇赫,“這是怎麼回事?”
好吧,我血也出了,精神力也給了,怎麼還不給我瀾辜草。
皇赫原本正在想著事情,冷不丁的被楚歌浼這麼一問,整個人一愣,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了。
它抬眼看向瀾辜草,便看見了十根長卷委委屈屈的縮在了紅寶石般的根部,那中間綻放著的由紅置淺藍的火苗。
火苗彷彿通人性,緊緊的攥著那十條長卷,就是不樂意鬆開。
皇赫眼中微光一轉,沉吟片刻便道:“你且將影力投入看看。”
楚歌浼蹙眉,但是除了聽從它的話,也別無所方法,只好沉下煩躁。
她邁上前一步,深吸一口氣,便伸手去觸控那瀾辜草。
崖青心頭一緊,扶著女皇的手不免用上了一點力氣,可是女皇像是沒有感覺一樣,也直勾勾的看著在青銅鼎裡面的那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