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秋白自然是想她的,自打兩人定了親,他也時常上門,但兩人相處的時候總歸不是很多,現如今他唯一的念頭就是時間過的快一些再快一些,最好一睜眼明日便是臘月初九了。
一睜眼就是臘月初九倒是不可能,但是日子也在許秋白千盼萬盼中進了臘月,一連下了兩日的大雪,天氣冷的更加厲害。
賀婉瑜整個冬天都沒出門,窩在閨房裡辛苦的練字,沒錯,就是練字,鑑於自己的狗刨實在沒臉寫出來,賀婉瑜下定了決心要好好練一番。
而且自從沒了崔雲蘭這個姐妹後她的日子的確單調了些,舅舅家的表姐妹偶爾過來,但不足以應付整個冬日,為了充實自己的生活,賀婉瑜給自己制定了詳細的計劃。
一天練字一個時辰,瑜伽一個時辰,再偷偷摸摸的練習跆拳道半個時辰。
剩下的時間,呵呵,有惠氏在,拉著她繡嫁妝。
沒錯,嫁衣有人做好之後惠氏覺得許秋白對她好,她也得賢惠才行,於是扯了幾批佈讓賀婉瑜給許秋白和許秋明多做幾套衣服。
賀婉瑜想想也是,許秋白對她好,她也得回報一二才是,於是便跟著惠氏學做針線。還別說,做出來的衣服雖然算不得上等手藝,但他們這等小戶人家穿是足夠了。
惠氏推開門從外面進來,面上喜滋滋的,“婉瑜婉瑜,女婿來了。”
賀婉瑜收好最後一針線,抖了抖衣服給惠氏瞧,“娘,我做好了。”
“你這孩子,未婚夫來了也不歡喜?”
賀婉瑜見怪不怪白了她娘一眼:“他來的還少?任誰來的這麼勤快,您又每次都說這話也該見怪不怪了。”
惠氏摸著賀婉瑜越來越好的針腳,稱讚道:“不錯不錯,以前瞧著你懶,還以為學不出來,我還做了替你做衣裳的準備,沒想到你這懶孩子竟然學出來了。哎呀,以後娘就不擔心你嫁了人還得跟著給你做衣裳了。”
賀婉瑜想想以前的手藝她竟然無言以對。
惠氏將衣服收好,道:“走,你哥要與女婿喝酒,你出去買點滷豬手去。”
賀婉瑜一聽出門忙將許秋白入冬時候送來的一張狐狸皮子制的衣裳拿出來穿上,惠氏笑道:“怎麼這麼怕冷,一個冬天讓你出門都是難事。”
“大冷天的誰樂意出去,哪有炕上舒服。”賀婉瑜說的是真心話,上輩子的時候走到哪都有暖氣,而且上輩子的冬天也沒這麼冷呀。不過到了古代的冬天她也感受到了土炕的魅力,躺在上面不要太舒服。尤其是土炕又大,她在上面滾上幾個來回都掉不下去。
出了門外面更冷,賀婉瑜將手縮回衣袖正要出門,就見許秋白邁著大步過來,他身上穿了一身虎皮製的衣裳,配上他的步子倒有些虎虎生風的感覺。
到了跟前許秋白一笑:“我陪你去。”
賀婉瑜回頭瞧見她娘躲在柱子後面哪有什麼不明白的,於是點點頭,往前面去了。
許秋白跟上去,與她並排走著,到了門外,許秋白道:“這些日子未見,婉瑜你可想我?”他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挺不好意思的,說出來後又覺得不是那麼難,他們本是未婚夫妻,說些合適的情話也是可以的。
賀婉瑜低垂著頭,過了半晌嗯了一聲,見許秋白似乎沒聽見,又加了句:“想了。”
其實許秋白哪是沒聽見,是聽見了高興的差點飛起來好不好。他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好不好?
賀婉瑜瞥見許秋白搓著手,心裡也甜滋滋的。哎呀,約會什麼的說情話什麼的不要太羞人。
兩人買了滷豬手,回來的時候路過糖炒栗子的鋪子,許秋白上前買了兩斤,剛想遞給賀婉瑜一斤,就瞧見她的手還縮在袖子裡又將手收了回來,然後拿出一顆栗子剝了皮遞到她嘴邊,“張嘴。”
動作自然而流暢,賀婉瑜來不及害羞,栗子就進了嘴巴。
冬天的栗子經過泥土的培窖又經過糖炒放在嘴裡甜滋滋的,賀婉瑜吃完一顆,許秋白又遞過來一顆,兩人一路一個吃一個剝到家的時候賀婉瑜肚子都撐飽了。
賀婉瑜惆悵的摸摸肚子感嘆道:“完了,豬手吃不下了。”
許秋白一愣,當即明白了為什麼,他笑:“明日我再給你買。”頓了頓又加了句,“想吃多少買多少。”
賀婉瑜嘿嘿笑了笑,一抬頭就瞧見賀榮站在穿著一身天青色棉袍站在廊下瞧著他們。
賀婉瑜在賀榮面前從來不矜持,咧嘴就笑,賀榮走近瞧瞧她白淨的手又瞅瞅許秋白有些發黑的手指,無奈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