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哥哥,我知道了,是我任性是我天真是我脆弱,可是看在我現在身心受傷的份上,別說了……,再說。我就喊我爹了……”雨晴倔強的瞪著沈覓,眼角含淚,最起碼她是失戀了,幹嘛沈覓還這樣不依不饒。
“你不可能一輩子活在二叔的保護之下……”
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那樣嗦!
“嫉妒我有爹啊?我就靠我爹,怎樣?有本事你也靠你爹去啊。”雨晴猛地喊道。“還有。一個大男人,嗦個沒完。難怪海棠會走,誰願意嫁給唐僧啊。”
沈覓不知道唐僧,可是海棠他聽的很明白。面容通紅,氣的渾身亂顫。
“晴兒!”沈留掀簾進來。
雨晴低頭。
“給小文道歉!”
小文?雨晴很少見到這樣嚴厲地父親,立刻低頭:“對不起……”不過,這是看在爹的面子上,根本沒有誠意。
“不用了。”沈覓勉強笑著,“妹妹是在開玩笑。”
沈覓走後,沈留頓了一會,才說:“晴兒,你心情不好,爹知道,可是,不能認為這樣,就遷怒別人。以責人之心責己,以愛己之心愛人。寬以待人,你為什麼獨獨對小文針鋒相對呢?海棠那個女子,我雖然沒見過,可是以小文的性子,最後淪落至此,可見當初也是情根深種,你不該三番兩次揭他傷疤。”
“況且,如果你是如小文一樣長大,那些話你就絕不會認為有絲毫過分之處。因為你是個女孩,爹願意嬌養一些,再說了,爹也不願你從走我的老路。”
沈留第一次說起了過去,與沈留有關,也關乎沈覓的。沈覓自小聰慧,從會說話,就學算盤歌,從會寫字,就學記賬。五歲進店裡打雜,學習察言觀色,待人接物,稍長一點,從家裡領些銀子,自立門戶,自負盈虧,整整一年,不能得到家裡任何幫助,那一年,沈覓不過十歲。
雨晴咋舌,十歲,天哪,十歲的她好像還在重玩童年的遊戲,並且樂此不疲的。
而這一切,是因為沈留,沈留自小志向不同,不願幫手家裡的生意,而是想要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當時沈留的大哥,沈覓地父親,對這個弱弟十分寵愛,成全了沈留的任性,造成了沒有童年的沈覓。
“小文十二歲那年,我離開了家,我想自那之後,大哥對他的要求應該更高了吧。”提起那個大哥,沈留神色裡帶了一絲懷念。
“那大伯很頑固吧?”這是沈留第一次提起大哥,雨晴試探著問,在她心裡,早已將那人定義成頑固老頭,從悠然被趕出家門開始。
“是。”沈留微微一笑,“大哥一直很固執,一切為了沈家,除此之外,對我們倒是非常好。女人,食物,盡善盡美,可以說,皇上也未必比得上。”
雨晴悄悄吐舌,他爹還真是敢說。
“爹嬌慣你,卻不能縱容你,好好去跟小文道歉。”
“可是,爹,我的腳受傷了,很疼……”
“沒那麼嚴重。”沈留笑的別有深意,“只有試過才知道,不管傷在哪裡,身上心上,都沒有你想象中的嚴重。”
雨晴低著頭,原來爹都明白。
沈留也不再多說,留下雨晴慢慢思考。
雨晴又磨蹭了半天,慢慢單腳跳著,終於走到了院子裡,院子裡空蕩蕩的,好似約定好了一樣,統統不在,連那些小雞,也失去了蹤影。
沈覓竟然不在美人靠上,而是在書房,在燈下整理招生名單。
“覓哥哥……”
沈覓不理。
雨晴又叫了一聲,沈覓還是一味忙活,當作沒看到她,雖然她單腳跳來跳去。
“對不起。”雨晴賭氣說完,開始往回跳。
“道歉也得有點誠意……,不然二叔會知道。”
沈覓終於說話了,威脅意味很明顯。
雨晴趕緊道:“用我這隻傷殘的腳,對著上天起誓,我很真誠!”
沈覓搬來一張椅子,細心的扶雨晴坐下。嘴裡的話卻和溫情毫不沾邊:“一隻殘腳,不值得新人。”
雨晴習慣了,也不在意,自顧坐下,順便打量沈覓忙活地成果。
“那你說說。錯在哪裡?”沈覓威嚴的發問。
還在哪裡,不就是提了海棠嗎?
“人說罵人不揭短,可是我好幾次揭你傷疤。”
“說明你的人品有問題。還有呢?”
好,人品低,她忍,可是誰讓你的傷疤那麼明顯嘛。雨晴低著頭,做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