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再借力跳到了桌子上。
鳳喵兒跳的不高,趴在桌沿好險沒掉下來,連著抓了倆次才成功的站到了桌子上。
元歌:“ 。。。。。。 ”這個時候明明應該緊張害怕的,但是她卻有一點想笑,是不是有點不厚道?
守在門口的柳嬤嬤走進來,也看到了那隻噁心的大蜈蚣,失聲驚呼了一聲,便攔到了元歌的面前,大有豁出去的架勢。站在後面的元歌,都能看見柳嬤嬤脖子上,起的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鳳喵兒厲叫一聲,揮抓落下,便將在桌子上來回遊走的大蜈蚣,拍的扁平流出奇怪又噁心的灰褐色液體來。
柳嬤嬤看著那隻,明顯有毒性的死蜈蚣,聲音顫抖的開口道:“主子,這蟲子、這蟲子肯定是有人養的,想拿來害您!”
主子每天都會臨帖習字,剛剛人就坐在這裡,差點就被咬著了啊!
元歌眼光落在蹲坐在桌上,此時正懶懶的打著哈欠的鳳喵兒,緩緩的道:“大概是巧合吧。”畢竟這個時節萬物復甦,藏匿於暗中的蛇蟲鼠蟻,也都會冒出來了。
要是有人故意謀害的話,也不會讓這隻毒蜈蚣,光明正大的從視窗爬進來,而且還是明晃晃的白天。若是謀害的話,也該是在夜裡,悄悄的將毒蟲置於她的衣物中,或者床塌之上啊。
但是柳嬤嬤卻不這樣想,臉色黑沉的道:“主子,就是巧合也有一沒二的,不可能次次都這樣巧。上次就不說了,這一回要是主子慢一步離開,就要被毒蟲咬著了。”
聽柳嬤嬤語氣固執,元歌微微一嘆,開口道:“將這蟲子送給付御醫,問一問他這是什麼樣的毒蟲,然後再做決定吧。”
沒過多久,這隻被拍平的蟲屍,便被送到了勤政殿,呈到了啟元帝的面前。已經知道了事情原委的他,額頭青筋暴起,目光深沉的看著眼前的倆人問道:“這到底是什麼蟲,可有來歷。”
付御醫側臉看向身邊的年輕人,回道:“皇上,微臣不擅此道,還是由莫御醫來說吧。”
莫御醫拱手回稟道:“皇上,蟲有萬萬種,但是無論是什麼蟲,都活的不長久,有的甚至只有一夕一朝。但是這隻蟲本身只是普通蜈蚣,但是卻意外活的很久,長到這樣大人個頭才慢慢有了毒性。”
“不過這毒並不厲害,並不能至人與死地。”
“若是 。。。。。。 ”啟元帝聲音微啞的開口,緩緩的問道:“若是身子骨不好的人,被咬了的話會怎麼樣,能撐住這毒性嗎?”
付御醫嘆氣,垂下眼低聲道:“很難說,但是若是皇貴妃娘娘的話,能熬過去的成算不足五成。”
“朕明白了。”啟元帝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的時候,眼中的痛苦已經消失無蹤。他看向年輕的莫御醫,命令道:“你擅長此類,儘快調出驅蟲不傷人體的藥,將整個鳳陽宮都灑遍。”
“此後,朕要鳳陽宮裡,連一隻螞蟻都不會出現!”
莫御醫來的時候,還擔心皇上問起上次,讓他調查的毒藥。現在連提都沒提,只讓他做能做到的事,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
熬了整整一夜,他才終於弄出了驅蟲的藥粉,不僅味道帶香,更加不會對人體有害。
元歌聽到面前這年輕御醫說的話,嘴角抽了抽,直接問道:“這藥粉對貓類可會有害,本宮這裡養了一隻懷著身子的貓兒,還有一隻黑猞猁。”
莫御醫聽著這柔柔的嗓音,抬頭飛快的看了一眼,然後低下頭道:“娘娘放心,這藥的份量,只會對蟲蟻類有效果。”
知道不會傷害鳳喵兒一笑後,元歌便隨人鼓搗了,一番雞飛狗跳之後,鳳陽宮的每一個角落裡,都被灑上了淺灰色的藥粉。
晚上啟元帝來了後,目光沉沉的的看著元歌,臉上滿是憂慮。沉默了好一會兒後,他才張口道:“福樂兒,古人有句詩說的好,春眠不覺曉。朕記得你冬天那會兒,最喜歡貓在塌上淺眠了。”
“現在這個氣候,多睡睡對人也有好處的。”他寧願人多睡一會兒,也不想她踏出房門,然後再出現什麼意外來。
甚至,他寧願是有人暗中想害她,而不是因為什麼意外。有人心懷不軌,他可以保護她。可若是意外頻頻,那他也只將一切不利因素,扼殺於搖籃之中了。
聽到啟元帝這樣說,元歌覺得他好像是想告訴她,沒事就在屋子裡多睡睡,不要踏出門瞎跑。接二連三發生的事,也確實讓她覺得有些怪怪的,便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點頭應下了。
夜晚躺在床上時,元歌半夢半醒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