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於事,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覺得越發的冷了。
裹緊了被子,元歌顫聲道:“今天可是變天了,不然怎的這樣的冷?”大武一年四季,本身便是冬短夏長。再加上京城位南,每年過了二月,天氣便開始回暖了。
按說此時已經不會這樣冷了,但是她卻覺得,像是冬天一樣的冷。
柳嬤嬤等人看著裹著被子,依然被凍的臉色發白的主子,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外頭的日頭,照的久了身上都會出層薄汗,結果主子卻冷成這樣?
這樣的事透著股詭異,讓人覺得不安。
柳嬤嬤舔了舔嘴唇道:“回主子,今個兒也是大晴天,不曾落雨轉寒。”
元歌哪能不知道,窗外的日頭照的屋子裡明亮極了,怎麼可能像是轉冷,或是要變天的樣子。只是她卻真的很冷,那冰冷的氣息直沁到骨子裡去,讓她不由開口多問了一句。
她扯了扯嘴角,擠出一抹苦笑,搖著頭道:“這樣的天氣,本宮卻得了風寒,當真是厄運纏身啊。”
“呸呸呸。”柳嬤嬤連忙道:“主子瞎說什麼,您是天生的鳳凰命,怎麼可能會厄運纏身,不過是湊的巧了。您且歇著,老奴這便去再請付御醫來。”
然而請來的付御醫,在把過脈後,卻依然找不出原因。柳嬤嬤沒忍住瞪過去,語氣不善的道:“御醫可曾用心了?娘娘冷成那樣,卻什麼事兒也沒有?”
元歌此時的唇色,已經成了淺紫色,就是抱著湯婆子也依然渾身發冷。
付御醫很後悔在先帝駕崩後,沒有告老還鄉。他鑽研了一輩子的醫術,碰到這位皇貴妃娘娘,卻總是有些束手無策。
被一個老嬤嬤質問,他也只能苦笑了一聲,道:“老夫也無法,你們先想辦法讓娘娘暖和起來,老夫這就去皇上那裡請罪。”
他還是早點告老吧。
於是在這個暖洋洋的時節裡,只有在隆冬時,才會點的炭盆,鳳陽宮寢殿內的床前,卻擺上了倆只。
直到此時,元歌才覺得好過了一些。再一碗微微燙口的熱湯,灌入腹中,她總算不再覺得冷的只哆嗦了。炭盆將帳內烘的暖暖的,掛在帳內的血珊瑚珠,伸手去摸也透著股溫熱。
這樣太舒服了,她緩緩的閉上了眼。
許興德站在門外輕輕的嘆了一聲,打發人將這事稟告給了皇上。這位娘娘,還真是個多災多難的,就沒有哪一天是安生的。
他再是覺得愛烏及烏,也開始覺得,娘娘這樣太讓小主子掛心了。
唉。。。。。。
劉無庸回稟完後,都不敢抬頭看皇上的臉色。因為每每鳳陽宮裡有什麼事,或是皇貴妃娘娘有什麼不適,皇上的臉都會陰沉的厲害。
這一回皇貴妃娘娘,不明原因的病了,這下皇上又該整天黑著個臉,一點小事都能引起他的怒氣。
低著頭的劉無庸,正心驚膽顫的彎著腰,然後便聽見皇上低低的說了一句話。
“剛解開一局,便又來了嗎?”
什麼局?什麼又來了?
劉無庸詫異的抬起眼,便看到皇上臉色蒼白的坐在那裡,臉上是說不出的疲憊,還有一股濃濃的悲涼。
“皇上。。。。。。”他見了不由有些心酸,喃喃的輕喚了一聲。
啟元帝閉了閉眼,站起身道:“備駕鳳陽宮。”
元歌睡醒後,便覺得身上沉的厲害,她吃力的動了下,閉著眼問道:“本宮睡了多久了?”
“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
聽到這嘶啞的聲音,元歌睜開眼,便看到倆眼佈滿血絲,一臉憔悴的啟元帝,正坐在床沿邊。一隻手伸進被子裡,正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竟然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可是除了睡之前,她覺得冷的厲害,並沒有覺得哪裡不適啊?
“我怎麼了?”元歌動了動,發現手心裡黏糊糊的,不由掙扎了一下,然而卻根本甩不開啟元帝的手。她不由抬眼,正打算嫌棄他倆句,卻發現啟元帝臉色發紅,臉上都是汗珠。
想起來了,床邊還擺了倆只炭盆呢。
元歌心裡面說不出來的滋味,再也說不出嫌棄的話,而是低聲道:“熱的話就出去吧,坐在這裡做什麼。”
啟元帝沉默的鬆開了手,起身親自端了一杯溫水來,半扶起她道:“先別說話,潤潤嗓子吧。”
一盞溫水入喉,元歌確實覺得好過了很多。這次不必她再問,啟元帝便開口道:“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我剛剛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