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斟酌著措詞,擔心說的太可怖,嚇著了主子。
“鳳葵兒是被拗斷了脖頸,而描櫻則是傷在額頭,血盡而亡。表面上看起來,描櫻像是自己失足摔在了尖石上,但是奴才看過了傷口後,發現那傷是多次砸撞所造成的傷口。”
胡九的心微微繃了起來,心裡面已經想好了藉口,如果主子要問他是怎麼看出來的,他就編造一個說的出去的理由。
但是他好像想太多了,主子並沒有想過問這件事的意思,而是直直的丟下了一個字。
“查。”
元歌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了這個字,神情冰冷的道:“給本宮查,這兇手就藏在鳳陽宮裡,讓本宮一刻都不得安寧。”
“胡九,此事本宮交給你,放手去查吧,若是有什麼情況立刻來回稟。”
胡九微微愣了下後,沉聲應道:“奴才明白了。”說完抬起頭道:“主子,奴才還有一件事要回稟,那就是描櫻的屍身旁,有一個血寫成的字。”
“一個文字。”
“奴才不知道這是描櫻生前留下來的線索,還是那兇手故意留下來,意圖用來混淆視聽栽贓嫁禍。但是這也是一線條線索,因此奴才斗膽,想要一份鳳陽宮所有宮女太監的名單。”
元歌想了想,也不記得名中帶文字的宮女或者太監。她朝胡九點點頭,道:“這事本宮準了,柳嬤嬤便抄寫一份名單出來吧。”
“是。”柳嬤嬤立刻應聲。
本來元歌已經做好了,幾天都不會有結果的準備,但是她沒有想到,那個叫胡九的太監,比她以為的要厲害的多。
平時啟元帝一來鳳陽宮,就總是喜歡粘過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養成的臭毛病,只有他手中空閒著,便要將她摟在懷裡才滿意。
不過今天元歌心情差極了,在啟元帝伸手過來時,側開身子神情淡淡的拒了,自行走到另一邊坐下。然後在他又粘過來的時候,狠狠的瞪了他一個白眼。
她冷哼了一聲,開口道:“莫非在皇上眼裡,臣妾是個什麼物件,或是個什麼寵物,非得抱在手裡才行?”
啟元帝摸了摸鼻子,這是真生氣了啊。抬眼看她坐的腰板挺直的模樣,好像明白了點什麼。也是,再有倆日她就正式為後了,總是這樣好像是有些不尊重。
“是朕孟浪了。”啟元帝自覺想明白了,便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轉而說起別的。
“朕聽聞今日你這裡有些吵鬧,是發生了什麼事,說與朕聽聽。”
啟元帝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他不想和她聊這個,就怕讓她更加心傷。不說那隻他賜了名的鸚鵡,便是那個叫描攖的宮女,她也是在意的。
結果卻發生了這樣的事。
想到這裡,啟元帝臉色微沉。眼見封后大禮在即,那些不甘心的人還不肯安份,偏要鬧出點是非來。不能起到什麼起用,卻膈應人。
現在見元歌這沉著臉的模樣,啟元帝原本的打算就改變了。若是他不問起這件事,她的心裡會不會覺得他不關心她?
“福樂兒你不要難過,若是查不出來的話,朕便讓劉義來處理這件事吧。”啟元帝試探的說道。
元歌臉色放緩,搖搖頭道:“不必勞動皇上身邊的人,臣妾這裡倒也一二堪用之人。只是若是查出來了什麼,還請皇上站在臣妾這邊,為那無辜死去的亡魂作主。”
啟元帝默了下,堅定的道:“自然,朕一定將兇手繩之以法。
聞言元歌眼神微冷,兇手自然是該死,但是最該死的難道不是幕後之人嗎?他這意思似乎是隻拿到了動手之人,事情就已經了結了?
還是說他已經知道,是他的母族傅家在背後搗鬼?
想到這裡元歌神色不由更冷,她倒要看看,如果她將傅家挖了出來,啟元帝要如何的將人繩之以法!若是他沒有作為,那就是她看錯。。。。。。
“怎麼了?”啟元帝坐在那裡,突然就看見元歌臉色先是一怔,接著一白然後臉色更加難看了。
“無事,就是忽然覺著有些冷。”元歌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冷靜,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有多麼的慌亂。
世間從來就沒有以卑問罪於貴,便是她查出來事情與傅家有關又如何?沒有道理為了一個宮女和一隻鳥,就要將傅家如何。
更何況傅家是啟元帝的母族,當然是會出手包庇的,了不起斥責一二罷了,她還想讓他如何呢?
可是剛剛她卻像魔怔了一樣,在心底裡就覺得,啟元帝會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