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嬤嬤聞言一驚,主子這是第一回 主動提起要把脈,莫不是身體不適?想起剛剛主子看她的眼神,好像不認識她了似,便連忙應道:“付御醫再有半個時辰就到了,我去太醫院一趟,直接請付御醫來吧。”
“這倒不必。”元歌搖搖頭道:“本宮就是覺得睡的有些頭疼,等付御醫來的時候再瞧也是一樣。”
付御醫把了把半天,也沒看出來到底是因為什麼,皇竟覺得頭疼。最後只得摸著一把白鬍須,直接問道:“敢問娘娘,近來可是多思?”
多思?元歌也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多思,不過總比前幾世,整日裡想著算計,以至於累到吐血的時候要好。現在她最擔心的就是,不要再生出什麼事端來就好。
面對付御醫問的話,元歌有些遲疑的點了點頭,她這樣大概也算是多思了吧。
最後付御醫叮囑要保持心情舒暢,少思少慮,看看頭疼會不會好一些。留下藥方,付御醫便離開了。
沒有人知道,其實付御醫每一次離開鳳陽宮後,都會去面見啟元帝,將元歌的情況悉數告知。
“朕知道了,定要好好調養皇后的身子。”啟元帝揮退付御醫後,愧疚的低下了頭。
他當然知道她今日為何頭疼,昨日白司陽告訴過他。被暗示消除記憶之後,會有一些情況出現,頭疼正是其中一種。不過隨著時間慢慢過去,頭疼的情況會逐漸消失。
鳳陽宮裡,元歌藉著頭疼,沒有見前來拜見的妃嬪們。說是來恭賀的,但是有什麼好恭賀的呢?對於柳嬤嬤等人,都以為她當定了皇后的口吻,她只是一笑了之。
她再清楚不過,啟元帝不會立她為後。
柳嬤嬤見主子興致不高,連忙說起聽說的稀奇事:“主子,您還不知道吧,如今宮裡邊多了一姓莫的寶林呢!”
莫寶林?
元歌愣了下側頭問道:“姓莫?可是慧太嬪的孃家侄女?”
這下換柳嬤嬤愣了,她有些訝異的道:“主子怎會知道新進的寶林,是慧太嬪孃家的侄女呢?莫不是早就看出點名堂來了?”
難道說她早就知道了嗎?元歌收回視線,語氣平靜的道:“當然是猜出來的,說到姓莫的話,可不就想起了,前陣子逛御花園跌破了頭的那個?”
“聽主子這麼一說,確實早就露出端倪來了。”柳嬤嬤捧著道:“我就不曾想到這,剛聽到這件事時,還一頭霧水呢,心想這哪裡蹦出來個莫寶林?”
元歌見柳嬤嬤的樣子,配合的露了個笑臉,然後狀似隨口問起的樣子道:“那慧太嬪呢?慧太嬪可是高興了?”
“噓!”柳嬤嬤聽到這問,連忙噓聲道:“主子不要再提起慧太嬪了。”
元歌挑眉:“這是為何?”
柳嬤嬤揮退屋中的人,低聲道:“主子,這慧太嬪前個兒還好好的,結果今天就自縊了。我聽人說,為慧太嬪收屍的人,發現慧太嬪把脖子都給吊斷了呢!”
“有人說慧太嬪是活夠了,不想下半輩子再接著熬,便追去地下伺候先帝去了。”
在元歌的記憶中,慧太嬪是在秋初的時候,才出的事。而如今離初秋還有些日子呢,怎的現在人就沒了?聽柳嬤嬤這樣說,便開口問道:“既然這樣,那為何不讓人提起?”
柳嬤嬤有些意味深長的道:“若慧太嬪真是追殉先帝而去,那為何沒有加封的旨意,也沒有厚葬的口諭?說到這裡柳嬤嬤頓了下,聲音壓的更低。
“聽說啊,這慧太嬪是熬不住了,偷偷的和人私會了。結果叫人給發現了,才落了這個下場。這事自然不能宣揚,明面上當然是說慧太嬪思今先帝啊。”
這些話聽的元歌默默不語,慧太嬪到底是怎麼回事,顯然裡邊有些說不清楚。不過眼下她只盼著,沒有麻煩來找她,自然不會自己去找麻煩。
所以無論慧太嬪是與人私會,還是為人所害,她都並不在乎。
“嬤嬤,傳令下去,不準宮中的人,說這些閒言碎語,違令者杖刑!”
柳嬤嬤臉色一正,福身恭敬應道:“主子放心,老奴這便去辦。”
對於宮中新進了一個寶林的事,妃嬪們可是都奇怪的緊,這好端端的怎麼多了一個寶林呢?尤其是不論她們怎麼打聽,都打聽不到如今的莫寶林,到底住在哪處院落。
這個莫寶林,也太神秘了一些。
這些人本還想著,藉著賀皇貴妃得封皇后的事,前去拜見的時間,探一探口風。但是哪知卻連面都沒有見上,若說昨日皇后是生辰宴累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