擼�惆樵諡髯幼笥搖!�
“那進宮前呢。”元歌側過臉道:“進宮前你想過自己以後,會過什麼樣的日子麼?”
這個當然是想過的。
在三月的時候翠濃和綠央二人,見離她們姑娘離及笄只有幾個月,倆人就坐在一塊商量過。商量著等姑娘及笄出嫁後,她們是要做姑娘的管事娘子的。
只是誰都沒有等到這一天,因為她們的姑娘進了宮,成了伺候皇上的娘娘,也從她們的姑娘成了這鳳陽宮的主子。
翠濃知曉主子是不願意進宮的,怕自己說了什麼更刺激到她,便用平淡的口穩道:“進宮前也沒怎麼想過,左右奴婢和綠央二人,一輩子都是要跟著主子您的。”
一輩子麼?
元歌心中痠痛,可是明明都已經跟了她幾生幾世了啊!她眼中立刻漾起了水光,於是連忙扭頭朝外邊看去,眨去淚意才又道:“翠濃你沒說實話,當真沒有想過以後的日子嗎?”
不可能沒有想過的,前幾世她就問過這個問題。每一次倆人都說想當她的管事娘子,嫁給一個不醜也不會太窮的人當妻子,然後再生倆個孩子,最後可以給小主子當奶孃。
只是她沒有什麼以後,而且因為她的關係,她們二人也沒有以後。。。。。。
翠濃雖然看不見元歌的表情,但是她卻能感覺到站在窗邊,因裹著華服而顯的更加嬌小的身軀上,所透露出來的悲傷。
頓了頓,翠濃聲音堅定的道:“翠濃說的便是實話,奴婢只想陪在主子身邊,想必綠央也是同樣的想法。”
“從到姑娘身邊的那一天起,奴婢和綠央二人,便先是姑娘的丫鬟,然後才是翠濃和綠央。奴婢的心很小,只認定了這一點便再也裝不下別的。”
翠濃一時沒留神,叫了進宮前的稱呼,但是這個時候誰也不會在乎這個。
眼見窗前的人雙肩直顫,翠濃瞠大了眼,低聲驚呼:“姑娘,你怎麼了?”
怎麼了?
沒人看見元歌面朝窗外的臉上,早已經淚雨磅礴衣襟前都被打溼了一小片。愧疚如同刀子一樣的,在她的心頭來回的劃拉,讓她痛的有種窒息般的錯覺。
若是翠濃二人知道,幾世裡她們都因她而慘死,是不是還會這樣對她說呢?自己陷入這夢魘也就算了,難道真的要一直拖累著她們倆人跟著她一起受苦嗎?
現在就連面對啟元帝,她都能平靜以對,唯有在看到翠濃綠央倆人時,愧疚自責便如同一隻***將她完全吞噬掉。
緩緩拭去臉上的溼意,元歌慢慢的轉過身,對著一臉詫異的翠濃道:“不要緊,會有機會的,至少在我完全倒下前,是不會有人去找你們的。”
“在被我連累前,你們可以嫁一個真心相待的普通男人,生下幾個白白胖胖的孩子。在那一天到來之前,你們可以過著幸福平靜而又安穩的日子。”
元歌自顧自的說著,本來有綠央和翠濃二人陪在身邊,她才覺得一切還可以忍受。但只要一想到讓她們陪著她在宮中,最後也不得善終,便不能再若無其事的站在這裡。
因此,她還不如早早把她們嫁出去,然後在被她被相府連累之前,她們可以只為自己好好的活著。而她反正也沒有什麼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一切重來,那還不如活的隨心任性一些。
左右。。。。。。也不會有什麼變化。
翠濃先是被元歌發紅的眼給震驚了,現在又被這一番話給徹底駭住了。什麼叫倒下?什麼叫有人找她們,什麼是那一天!為什麼會突然起意,要將她和綠央二人嫁出去!
她心中有無數的疑問,卻一個都問不出來,也不敢問!
“主子,奴婢可不想嫁。”翠濃深吸一口氣,挪步靠近後小心翼翼的扶著元歌往書案後的椅子上坐去,一邊道:“可是奴婢和綠央哪裡沒有做好,讓主子嫌棄了?”
“還請主子點撥一句,奴婢一定改!”
“主子還是別嚇唬奴婢了,也就是奴婢膽大心粗,若是綠央那個丫頭聽到了,必定是以為您不想要奴婢等人,即刻就要像小娃娃似的哭鬧起來。”翠濃強笑著說道,手卻忍不住的顫抖著,主子此時的形容,倒像是被夢魘住了。
可是青天白日的,又沒有入睡怎麼會被夢魘住呢?翠濃心裡怕的不行,主子此時這模樣,就好像傳言中那中了邪的人!
元歌心裡心盤算著,如何將翠濃綠央倆人,送到安全隱蔽的地方去,沒有主意到翠濃的臉色。此時聽到最後一句話,不由嘴角微微一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