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事情了,寫清朝尤其還是清初其實有點費力不討好的意思,無奈也就只有順治朝有皇帝搶弟媳封貴妃再逼死弟弟的破事兒了。
文中主角的思想不代表作者的三觀,求勿掐。
☆、第32章 相邀賞畫
嶽樂本來打算的是藉著把福臨請到自己府上鑑賞書畫的名頭把董鄂氏畫的《水牛圖》“不小心”漏給皇上看的;如果福臨看過後反應平平;那這事兒自然沒什麼好說的了,可要是福臨一見之下引為知己;真跟董鄂氏勾搭上了,那他這個月老最多也只能算是“無心之失”。
只可惜最近一件事兒接著一件事兒地不讓人消停,福臨作為皇帝;也是忙得腳不沾地,別說是被他請出宮去賞花逗鳥了;聽乾清宮漏出來的口風;有時候連用膳都顧不上了。
嶽樂在這種情況下;也只好耐心等待著;橫豎再多的事兒也早晚有忙完的一天,最多再往後推一個月,就不信皇上到那時還不得閒。
這期間還出了一件讓嶽樂睡覺都能樂醒的事情,簡郡王濟度被皇上借圍剿南明而剝奪了手中的兵權,這表示對方在議政會領事大臣一職上已經完全沒有了競爭力,對他來說構不成威脅。
然而緊接著就來了一條壞訊息,皇上兩個多月前派出去的一批奉旨巡邊的巡撫惹出了大麻煩。
有一位吏部小書吏似乎叫章冕的,在宮門前試圖刎頸自殺,被守門的侍衛給攔住鎖起來了。福臨命人追究原因,查得是巡按顧仁多次收受賄賂,還向章冕討要錢財地契。章冕一個小小書吏滿足不了他的胃口,顧仁誣陷他在任上德行有虧,撤職後發配真定府,路上還派人暗殺章冕。
前面還有點靠譜,可後面嶽樂怎麼想怎麼不對——姑且不論一個吏部小官竟然有膽量直接在宮門前自盡,真定府在河北常山附近,說是跟北京緊鄰,可一個被追殺的小小官吏是怎麼一路跑回北京,甚至來到宮門前的?
這個節奏明顯有問題,肯定是有人在暗中下手,但福臨竟然問都不問,甚至對此沒有表現出丁點疑慮來,先是勃然大怒,再是派人把顧仁押解到京城來,親自同內大臣一併審理此事。
死了一個從九品的小官,這要不是想在宮門前尋死,事情都壓根傳不到皇上的耳朵中去,現在竟然由皇上帶著一幫內大臣親自審理此案?
嶽樂到此才算是隱約回過味來,可著勁兒給吳良輔這個乾清宮大總管塞銀子,總算是從這個老厭物那裡撕開了一條口子。
嶽樂於是收到了皇上近日頻頻同襄貝勒會面的情報,他鬱卒臉明白過來這次的章冕事件從頭到尾就是襄貝勒同皇上聯手做的局。
看出來皇上是想借此為引,肅清朝中收受賄賂之風,嶽樂一時間更加坐不住了—他覺得以他跟福臨的關係,這種一定會交給親近之人做的勾當應該由他來做才是,結果皇上提都沒跟他提,直接就同博果爾一起把事情給辦完了。
嶽樂感覺到自己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被博果爾動搖了,可他最近也沒有做什麼惹惱皇上的事兒啊?
他點著蠟燭枯坐到天明,仍然想不通原因,第二天下了早朝,嶽樂還特意拿著請安摺子去求見福臨。
他旁敲側擊把事情一說,福臨倒是也沒有否認,一聽就十分舒暢地笑了起來,嘆息道:“博果爾,真真是朕的肱骨之臣。”
嶽樂一聽,心頭就是一沉,也不敢出聲打斷他,聽福臨興高采烈把他半個月前跟弟弟閒談時抱怨朝中大臣宗親風氣不正,但自己苦於無法找到由頭髮難的小煩惱給說了。
本來只是無心之談,但沒想到博果爾反應極為迅速,當場就幫他想出來這樣一條好主意。當然,一開始這只是個粗略的計劃,還是他們後來讓人秘密去查被派出去的巡按們有無違法之事。
這一查就把顧仁悖旨婪贓、陷害無辜之事給查出來了,福臨那時候就暴跳如雷,被博果爾給摁住了,方才派人急急忙忙趕往真定府,把差一點就被殺人滅口的章冕給保了下來。
嶽樂聽福臨興高采烈當做榮耀似的把這一連串的事情都講述完,心中不是滋味到了極點,他深切地覺得自己的飯碗被人給搶了,必須想法子把博果爾給摁下去。
如果說岳樂先前還抱著可有可無的念頭琢磨著把董鄂氏推給福臨的想法,現在則是前所未有地堅定信念了,他可不樂意站著光捱打不還手,不能眼睜睜看著襄貝勒把皇上給籠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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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果爾是等著嶽樂動手等得有點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