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叫,誰是你夫人?”
“自然是你。”他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然後慢慢下滑,落在她唇上。她仰頭閉上眼睛,啟唇迎合他的吻。
時光正好,繾綣溫柔。
接下來好幾日鳳君華便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練功,雲墨自然夜夜闖伊人香閨。慕容府有暗衛,卻連他的身影都捕捉不到,況且鳳君華特意讓離恨宮的人守在慕容府周圍,也不需要那些暗衛接近。其實他倆相處本就正大光明,用不著躲躲藏藏的。但鳳君華顧及慕容於文,終歸還是有所收斂。
浴火劫已經順利渡過,原本只要她勤加練習,很快就能更上一層樓,只是鳳凰往生之力讓她功力大大受損,想要練至從前的境界,怕是還要一些時日。
轟隆——
石門開啟的聲音響起,有人走了進來。
她盤膝而坐,渾身紅光大盛,並沒有睜開眼睛。知道這間密室的,除了她已經過世的師父和娘,她就告訴了雲墨。
雲墨站在門口,見她身子開始旋轉,頭頂上隱隱有金光破譯而出。直到額頭上又現出那晚的火蓮,光芒卻淡了幾分。上次她突破封印,接收容納了師父傳給她的功力,才將十幾年前練功走火入魔的魔性給祛除乾淨,反而功力更精進幾分。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在使用了往生之力以後還未功力喪失形同普通人。
一個時辰後,她慢慢停下來,身上的光暈也淡了下去,額頭上那紅蓮也消失無蹤,睜開眼看見他,微微一笑。
“現在什麼時辰了?”
“已經亥時了。”
“這麼晚了?”
鳳君華有些訝異,她酉時三刻就進入密室練功,如今竟然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了麼?
雲墨拉她起來,目光落在她的眉心上。
“剛才你眉心上顯現的就是紅蓮嗎?”
鳳君華點頭,“我娘說過,一旦渡過浴火劫,眉心便會顯現出紅蓮標誌,可以隨心所欲的使用業火。別說一間屋子,便是一座城,想要燒燬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只不過這有違天和,殺戮太重,所以若過多使用業火,會損傷自身。”她不在意的一笑,“若渡過了情劫,這業火便不再是一般的業火,連三味真火也是不及的。燒物燒人,還可燒神燒魂。簡單的說,就是能讓人神魂俱散。”
她聳了聳肩,“但我娘說,如果真的用紅蓮業火將人燒至神魂俱散,是會受到自己功力反噬的。輕者經脈受損武功盡失,重者七竅流血而亡。所以這紅蓮業火,也就一個花架子而已,畢竟誰都不願意殺敵一千自毀八百。”
其實還有句話她沒有說出來,也不知道她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渡情劫。
雲墨點點頭,“出去吧。”
鳳君華回頭看了一眼,這密室是當年師父和娘為她建的。那年師父算準她即將遇天雷劫,所以建了這密室幫助她練功,待天雷落下之時,她便只得生生承受。師父為了讓她少受點苦,便擺了天極八卦陣法,將整個慕容府遮蔽在結界之內,也是為了防備有天眼神通之人窺測到天現異象而懷疑,徒生變故。
待天雷劫過去後,師父和娘也都受創不小。偏偏禍不單行,魔宮的人和明若溪聯手暗殺。若非師父早有防備,恐怕她也活不了。剛歷天雷劫,她需要運功調息。師父將她送入密室,然後獨自一人對抗那些人,娘則是去保護慕容琉風。
那是一個血火刀劍相撞的夜晚。
那是廝殺和絕望的夜晚。
那是改變她命運的一晚。
不,不止是魔宮,玉晶宮。還有…皇室的手筆。
天女之命,或許早就不再是秘密。
她在密室裡練功,忽然覺得體內火燒火撩的痛,她當時便是一驚,真氣走岔,體內那股強大的氣流頓時震得她氣血翻滾哇的噴出一口血來。然後她知道她中毒了,接著就是走火入魔。在魔性突現的一剎那,她迅速封印了自己的內力,以免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來。
剛走出密室想要去找師父,火兒就回來了。
然後她毒發。
……
一切都安排得那樣天衣無縫,環環相扣,她如何能不中計?
鳳君華閉了閉眼,最絕望的時候,她想起離恨宮。然而她卻悲哀的發現自己自作自受,離恨宮總部並不在京城,而且未避免被人發現,她身邊幾乎都沒有讓離恨宮的人貼身保護。偏偏她因為那個原因,在那似乎已經下令出動離恨宮大量高手去殺雲墨。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在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