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疑惑,而後想到什麼,又往內室而去。
宮紗重重,帷幔之後,有人靜靜躺著。從這個角度看不到那人容顏,但風氣紗動,有淡淡的香滲透了空氣,沁人心脾。
凰靜蓉目光迷醉的走過去,忽然室內燈光齊齊湮滅。
她腳步一停,下意識的升起防備。卻在此時,聽到床幔之後,有人低低而笑。
“嚇著了?”
一聽這聲音,她便鬆了口氣,忍不住嗔道:“你做什麼把燈都滅了?”
帳內那人卻不答話,空氣中漂浮著曖昧的因子。
她緩緩走過去,只覺得香氣撲鼻而來,酥軟入骨。她已經走到床邊,嬌笑一聲。
“怎麼那麼急…啊…”她話未說完已經被人拉了下去,然後天旋地轉,她被人壓在身下,灼熱而沉重的呼吸撲面而來,急切的吻住了她的唇。
她驚訝於他的猴急,以至於沒注意到他氣息有異,半推半就的迎合上去,唇齒間吐露若有似無曖昧呻吟聲。
帷幔落下,宮紗垂地,風聲徐徐而過,掩蓋不了帳內嬌啼浪語,低吼喘息。
……
而彼時,雲裔正在某個黑暗的角落,揚起冰冷而玩味兒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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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果如雲墨所料,凰靜芙上奏女皇,刑部尚書劉大人乃是被人冤枉,並且拿出了種種證據。女皇剛要下令放了劉大人,卻從天牢裡傳來劉大人畏罪自殺的訊息。
凰靜芙震驚失色。她已經派人去天牢保護劉大人,如何會…
還沒等從這訊息回過神來,後宮又有人來稟報,皇貴妃服毒自盡,死前留下血書,說之前給女皇下毒乃是被十一皇女所逼迫,自知死罪,但望陛下饒恕其女凰靜悠。
凰靜悠當即臉色慘白,群臣也相顧失色。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侍衛大吼這進來。
“六皇女傳來八百里急報,我軍大捷,龜燕已破。”
女皇一震,目光裡綻放出濃烈的亮彩,甚至忘記了劉大人和皇貴妃之死,連忙道:“呈上來。”
身旁女官將奏摺遞給她,她迅速展開,而後鳳顏大悅。
“好,不愧是朕的女兒,做得好。”
她激動的誇讚,臉上洋溢著濃濃的欣喜之色。
“母皇。”
凰靜芙轉身道:“皇貴妃和劉大人之死頗為蹊蹺——”
“有什麼可蹊蹺的?”女皇卻渾不在意的坐下來,淡淡道:“本來朕還以為真的冤枉了她,沒想到她自己首先畏罪自裁。哼,算她識相。”
“母皇。”
凰靜悠臉色雪白的上前,悽聲道:“父妃和姨母定然是被冤枉的,您身上的毒並非父妃所下——”
女皇冷著一張臉,“她自己都承認了,你還想替她狡辯?”
凰靜悠搖頭,“不、不可能,父妃她不會這麼做的。她定然是被人陷害,母皇您要明察秋毫,莫要被小人所騙,冤了忠臣和父妃啊。”
“是啊母皇。”凰靜芙心裡越來越沉,昨晚她就意識到有些不對,果然出事了,而且情況很不樂觀。她急急道:“皇貴妃進宮二十多年,從未犯過任何大錯。劉大人也對母皇您忠心耿耿,斷然不會和逆臣賊子勾結,請母皇三思,速速查清此案方可——”
她話還沒說完,女皇震怒的一揮袖。
“住口——”她指著凰靜芙,“你不說朕還差點忘了,你說,你明明在禁足,昨晚又是怎麼進宮的?你眼見朕被那兩個不孝女所迫,卻冷眼旁觀。哼,說不定你就是和她們一夥的。”
“母皇!”
凰靜芙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眼神自嘲而悽然。
兩邊朝臣大部分跪了下來,“陛下息怒——”
“母皇懷疑兒臣,兒臣無話可說。”凰靜芙握了握手,道:“若兒臣真有不軌之心,為何要救母皇?豈非多此一舉?”
女皇面色怒然,絲毫沒有聽她的辯解,怫然揮袖道:“不必多說,你不是要朕調查嗎?好,來人,皇太女涉及逼宮一案,傳朕旨意,交由大理寺卿全權調查。再此之前,廢去其太女——”
她話未說完,忽然喉嚨一堵,而後吐出一口黑血來,在群臣驚慌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直直栽倒。
“陛下——”
群臣驚呼。
“母皇!”
凰靜芙立即撲上去接住她,女官立即朝外面大吼。
“宣太醫。”
凰靜芙卻格外冷靜,“去驛館,煩請雲太子為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