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頂多算幫兇,有什麼錯?你這般聰明,這個時候可別把邏輯順序弄亂了。”
鳳君華呆呆的看著他,他這話說得好像有那麼幾分道理。可是不對啊,明明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為何被他短短兩句話這麼一繞,她就成了局外人而他才是主使了?
某太子是不會給她理清思緒的機會的,在她耳邊輕聲道:“一夜沒睡,你不累麼?我可是很累了。趁著現在還沒到,咱們現在馬車上睡一會兒吧。”
鳳君華還未理順的思緒頓時被他攪斷,她抬頭,果然見他眉宇間泛著幾分疲憊之色,頓時心中一軟,覺得自己也有些困,便點點頭。
“好。”
她閉上眼睛,漸漸的睡了過去,呼吸均勻而輕緩。
雲墨這才睜開眼睛看著她。像他們這種自幼練武的人本就比一般人體力好,況且由於自身身份特殊,時時刻刻都得小心謹慎自我防備,本就淺眠,就算一晚上不睡覺,對他們來說也不算什麼。不過昨晚的確消耗過大,再加上三魂珠這個時候需要在她體內吸收鳳凰真力來補充元氣,她自然是疲憊得緊。
馬車一路疾馳而去,一日後便回到了東越境內。
三天後,雲墨收到訊息,南陵和金凰以東越刺殺金凰十二皇女並刻意陷害南陵為由舉兵討伐東越,如今大軍已經從兩國出發。
鳳君華皺著眉頭,“看來他們這次是有備而來。”
雲墨捏了捏手指,字條隨風消散。
“無妨。”
他依舊面容清淡而眉眼自信從容,彷彿萬事在胸底定在手。
鳳君華笑笑,很想知道這世上有什麼事是能讓他皺一皺眉頭的。然後又想到了什麼,笑容微斂。
“大哥會出兵麼?”
“顏諾早就給明月殤傳了信,那天他當著顏家所有人的面與你劃清界限,又救了顏如玉一命,那個掌刑堂大長老也已經被我的人殺死了。如今玉佛山他當家做主,所有分支族親從未如這一代般全都心甘情願唯家主馬首是瞻過。所以現在整個顏家都聽從顏諾之令行事,顏如玉就算不想交出軍符也難。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她現在在玉佛山已經沒地位可言。”
鳳君華若有所思,“玉佛山出了這麼大事兒,明月殤已經知曉是我們做的,還會請出軍符麼?他可不是顏如玉,會被顏諾給糊弄過去,你我都心知肚明的事,他又豈會不知?”
雲墨笑笑,“他自然是清楚的,不過這次天下戰亂,那支軍隊遲早都會用到,何不在此時新增助力?”
鳳君華沉吟一會兒,“我想去邊關。”她道:“戰事一起,雲裔必然擔任軍帥之職,小鶯還有兩個多月就臨盆了,這個時候不能出任何意外。我得去照顧她,其他人我不放心。”
雲墨早料到她會有此想法,點點頭。
“不過我們還是得先回帝都,待父皇下達聖旨,你帶著聖旨去邊境。”
“你呢?”
雲墨眼神有剎那幽深,“明月殤都親自出手了,你覺得我還能無動於衷麼?”
鳳君華失笑,他總是針對明月殤,無論何時何地。
……
天元二百八十七年三月春,神州大陸爆發天下之戰。由南陵金凰以及與南陵糾葛頗深的江湖至尊的顏家挑起。南陵金凰雖然打著報十二皇女南陵齊王未來王妃被刺殺之仇,但各國政治人物都心知肚明,這不過只是一個戰爭的引子而已。兩國聯盟,合併為金陵軍,五十萬大軍開往邊關,準備攻打東越。
顏家家主顏諾隨即發出號令,東越的聯盟國西秦皇帝搶奪自己的未婚妻,非君子所為,是要報奪妻之恨。為此,他手持軍符,和南陵太子明月殤連同請出顏家祖輩們多年的心血,顏家軍,直接攻打西秦。
當然,原本顏老爺子之前被雲墨囚禁,這對顏家也是奇恥大辱。不過顏諾很君子的將當初顏老爺子為爭奪家主之位毒殺剛出生還在襁褓之中的嬰兒一事公佈天下,言明顏家有錯在先,自不會逃避自身之罪強加於他人。是以今日莫千影的後代想要為自己外祖報仇,是在情理之中,無可厚非。
他如此坦蕩的將這些顏家最為隱秘卑劣的事蹟公佈天下,天下譁然,有不可置信也有鄙夷。但更多的正義之士,卻是對他如此坦蕩作為很是欣賞。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改之善莫大焉。
顏真義一輩子為爭權奪利不擇手段,顏家看著榮耀,實則內裡早就被貪慾和那些被血誓抑制和束縛逼得快要瘋狂,多少人心裡扭曲不甘卻無可奈何?如今沒有了血誓沒有了巫師操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