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他會羞窘不好意思,可這個人臉皮實在是非一般的厚,只是斜斜看了她一眼,而後眼角微挑,眼底波光流動曖昧滋生,落到她腹部上。
“等以後咱們的孩子出生了,你可以不給他糖吃。”
鳳君華兩眼一瞪,怪異的盯著他,而後撲過去,他似乎沒料到她有此一舉,被她準確得撲倒,然後她就伸出雙手來抓他的臉,一邊揉搓還一邊道:“你是雲墨麼?不會是別人戴了面具易容的吧?”
雲墨無奈苦笑,“我的夫人,這天下還有誰的易容術比得過你?”
她立即想也沒想就答,“洛水兮。”
這個名字一出,車內頓時陷入了寂靜,剛才的打鬧剎那煙消雲散,兩個人眼神都微凝,有一種死寂的沉默。
她坐了起來,皺著眉頭,忽然覺得袖中一空,剛意識到什麼,剛才崔宛芳交給她的白玉盒子已經落到雲墨手上。她第一反應是想去搶回來,而後又覺得沒必要。這盒子她自到手後就沒開啟,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
“顏諾送的?”
雲墨漫不經心的把玩著那個盒子,白玉的指尖幾乎與那盒子的顏色同色,不過依舊能分出不同的紋理來。
鳳君華點點頭,“嗯,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知道這個人最愛吃醋,如今她收了顏諾送的生日賀禮,他只怕心裡又不舒坦了。
雲墨又看了她一眼,倒沒急著開啟那盒子,而是又閒閒的問道:“你把忘情丹給了崔宛芳?”
她又點頭。
忘情丹之前被他掉包了,早上走的時候她才向他要的。當時他看了她好半天,才不發一言的將忘情丹給了她。當時她還有些詫異,從前她說讓顏諾吃忘情丹的時候他不大讚成,怎麼現在就不阻止了呢?
雲墨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嘴角微露幾分笑意來,手指抬起她精緻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神竟然有三分邪氣。
“當初你將護心丹當做忘情丹給我吃下的時候,是怎麼做到的?”
她一呆,腦海裡立即回想起那天的畫面。那時他奄奄一息,她用往生之力救活他,趁著他昏迷的時候才給他喂下了忘情丹。
臉色忽然一紅,而後又想到了什麼,怪異而恍然大悟的看著他。
顏諾在清醒的時候絕對不可能自願的服下忘情丹,而唯一的辦法就是打暈他,然後…
原來他是為這個吃醋,還以為他真那麼大度多一個情敵呢。
這人,真真是…
“黑心。”
腦海裡忽然迴盪起這兩個字,她怔了怔,低頭就看見火兒已經從她袖子裡鑽了出來,高冷而不屑的瞥了雲墨一眼,擺明了十分看不起他。
她有些好笑,這小東西總愛跟雲墨作對。
將它撈入懷中,她道:“我瞧著崔宛芳應該也不會給顏諾吃忘情丹。”
“她會自己吃。”
雲墨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鳳君華怔了怔。
“你說什麼?”
雲墨卻不再說話,而是懶洋洋的向後靠著,手指依舊把玩著白玉盒子。
鳳君華不滿了,湊過去道:“你說清楚,你剛才那句話什麼意思?”
雲墨又閒閒瞥她一眼,覺得她這個樣子很是可愛,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道:“字面上的意思。”
鳳君華嘴角抽了抽,火兒又從她懷中蹦出來,狠狠的瞪著雲墨。
雲墨皺眉,“以後少讓它跟著你。”
火兒眼睛瞪得更大,張牙舞爪的又要撲過去,被鳳君華扯過來丟到一邊。
“別鬧。”
原本想要跳起來的火兒聞言又委屈的瞅著她,碧綠色的眸子寫滿了幽怨和控訴。
雲墨卻低頭看著白玉盒,“想不想知道這裡面是什麼?”
“我又沒開啟看,怎麼知道是什麼?不過顏家富可敵國,連裝禮物的盒子都那麼貴重,想必這東西也是價值連城吧。”
“價值連城?”雲墨笑了下,眼神微斂,有些意味深長道:“就算五座城池。嗯,再加上它。”他瞥了眼蹲在角落裡的火兒,“也不敵這盒子中的東西。”
火兒又不滿了,它可是千年靈狐,靈狐知不知道?通人性懂人心,全身都是寶,知道不?居然敢說它不敵那個看著華而不實的盒子。
磨牙聲響起,雲墨這混蛋,總是喜歡跟它作對。偏偏它那個平時精明得跟什麼是的主子在這個自戀狂面前就跟小貓一樣,害它老是被雲墨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