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笑了起來,小心扶著她走下去,二人並肩走回沁香園。
送甄兮到了房門口,瞿懷安依然捨不得離去,昨夜的事到現在他依然興奮著,好像有很多話想跟甄兮說,但真要說,他又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兮表姐……這一切真的好像做夢一樣,我很開心。”瞿懷安小心翼翼地握著甄兮的手,還是沒忍住,在她手背上親了親,又忐忑地鬆開她,微微綻開的笑容中,藏著屬於少年的羞澀。
甄兮看了眼自己的手背,那如蜻蜓點水般的觸感已化作記憶中的煙霧,變得模糊起來,她想了想,抬手抱了抱瞿懷安,笑道:“去睡吧,明日還要早起呢。”
甄兮每一個親近的動作,都讓瞿懷安心潮澎湃。
他幾乎要為此落淚。
以往只存在於美夢的事,正在一樣樣變為現實。
他沒有得寸進尺,只是剋制地收回手,跟甄兮道別之後,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甄兮關上門時,臉上也帶著笑。
她喜歡這種慢慢相處的悠閒感覺,好在懷安也樂意迎合她,如此一來,她先前的最後一點壓力都不見了。
在甄兮的“敦促”下,瞿懷安再沒能翹掉一天的班,每天兢兢業業地上班,但晚上回來後,他幾乎都跟甄兮膩在一起,即便只是一起坐著,什麼話都不說,也讓他感覺到了心靈的平靜。
甄兮的夜晚是屬於瞿懷安的,但他不在的白日,她可以做任何事。她甚至試過,她要出門也沒人攔著,只不過會跟著不少人,美其名曰保護她。對此她接受良好。
這日白天,瞿懷安當值去了,甄兮在屋子裡待悶了,便帶著一大票人出了門。這些人都是瞿懷安安排的,好在他們並不會干擾她的行動,對她來說不存在似的,她也就沒什麼意見了。
當甄兮正在百無聊賴地散步時,不遠處一位路過的老者駐足,好奇地問身邊的小廝:“這位姑娘是……”
那小廝道:“石管事,她就是安少爺帶回來的楊姑娘。”
老者微微一怔,隨即面色大變,若非那小廝攙著自己,他早已摔倒。
好不容易穩住身形,他對那小廝道:“你留意著些,爺一回來就讓我知道!”
小廝不知石管事為何如此,但立即應下來,隨即送石管事回去。
瞿琰剛回到家中書房,便聽人來報,說是石管事回來了,在外求見。
他緊皺的眉稍稍放鬆,忙讓人進來。
石管事瘦削的身影出現時,瞿琰便上前攙著他道:“石管事,這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
“甄兮”的事他交給了石管事去做,石管事做得很好,只是許是水土不服,在外地病倒了,纏綿病榻許久,等修養好了,這才趕了回來。
石管事聞言頓時雙膝一軟,就要跪下,卻被瞿琰及時拉住。
見石管事表情古怪,瞿琰詫異道:“石管事,這是為何?”
“老奴愧對爺啊!”石管事眼眶微紅,“那位楊姑娘,並非老奴安排的!”
瞿琰沒想到會從石管事口中聽到這樣的訊息,眉頭一蹙便按著石管事在一旁坐下,沉聲道:“石管事,你且慢慢說來。”
石管事羞愧地說:“回爺,老奴在看到那位楊姑娘的容貌時便知出了岔子,想了許久明白過來,是老奴安排的人擺了老奴一道!老奴到忻州不久便病倒了,讓手下的許平盯著安排的姑娘,等著雷鳴找過來。想來是您的信先被他看到了,他便先截了信,哄騙老奴說那姑娘已被雷鳴接走,再讓老奴看到了您的信。當時老奴病得下不來床,得知事情已辦妥,便安心在忻州養病,哪知竟是被騙了!怪不得老奴說要回京覆命時,他卻偏偏病倒了,讓老奴先走,他留下養病!”
瞿琰很快便弄明白了發生的事。
石管事的手下為了賞錢,利用巧合來愚弄石管事。或許,那位安排的姑娘也參與其中,二人此刻怕是已帶著一大筆錢逍遙去了吧。他信任石管事,將這事交給他去辦,那位姑娘他也沒見過,也不知如今入了府的人竟不對!
瞿琰忽然想起他幾次跟那位楊姑娘的對話,明明她並非石管事安排的,卻偏偏沒表現出任何異樣,這樣的城府,令人心驚。
“石管事,你先回去歇著吧,此事尚有轉圜餘地,你不必憂心。”瞿琰安慰了幾句這位瞿家老人,又派人送他回去。
瞿琰喝著溫熱的茶水,蹙眉思索著那位楊梔夏姑娘的事。
他還記得懷安跑來跟他說兮表姐找到了時的那股子興奮,能連懷安都騙過,這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