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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隨從問道:“公子,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跟上剛才離開的蕭家下人。”蕭昱轉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隨從不知道公子堂堂一個皇城司的提舉,怎麼會跑到紹興來跟蹤一個姑娘,莫不是看上人家了?這位可是宰相夫人,公子不會還想從宰相手裡搶人吧?

……

夏初嵐一回到夏家就去了石麟院,杜氏剛好在等她。

之前她回來,母女倆都來不及說上幾句話,她又出門辦事了。杜氏讓堂上的下人都出去,叫楊嬤嬤在外面看著,然後才說道:“嵐兒,崇義公是否去找你了?”

夏初嵐點了點頭:“娘,我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可我不打算認親。當時我問您,您為何不肯說?”

杜氏嘆了口氣:“我擔心你生母是被人迫害才淪落在外的,我怕你追查自己的身世,又被那些人注意,所以才沒說。後來你生父親自找上門來,詢問我當年發生的事,我想有他護著你,也就不用怕了。”

夏初嵐嘲諷地說道:“當年有他在,我的生母還不是被逼著跳海了?”

杜氏本還想再開導她兩句,畢竟崇義公是她的親生父親。若有這層身份加持,她可能還會有個封號,以後就當真沒有人再敢輕視她了。她也不用再被夏家所累。

夏初嵐卻先一步說道:“娘,剛才我去找蕭音,她提到蕭家當年的事,還說爹搶了蕭家的家財,您可知道詳情?”

杜氏錯愕地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只知道蕭家當年曾拜託你爹將部分家產移到南方來。你爹還派了貨船過去幫忙,但途中遭逢事故,東西損失大半。你爹一直因此事而內疚,還將當時做生意好不容易積攢的一筆錢存進便錢務,把憑證捎去給蕭家的人,但蕭家也從未提過此事。原來蕭音是把當年的事算在我們家頭上,才處處針對的?可二十年過去了,她又是從何處得知此事的?”

這正是問題的所在。夏初嵐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能讓蕭音如此深信不疑,對方一定是拿出了讓人信服的證據來。此人到底是誰呢?與蕭音是什麼關係,目的又是什麼?

她最擔心的是,這件事看似針對夏家,實則對付的是顧行簡。因為在外人眼裡,夏家如今是顧行簡的外家。他們抓不到他什麼把柄,就開始拿夏家做文章了。

她現在毫無頭緒。時間只有三日,如何能查到蕭音手中的證據到底是什麼,又能還原當年的真相?

“娘,我去書閣。”夏初嵐說完,起身出去了。

杜氏知道她又遇到難題了。以前每當有不解的事,她都會去書閣待著。想想不過就是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哪有可能真的無堅不摧?

她也不想多提關於蕭家的事吧。

石麟院的書閣裡掛著一幅夏柏盛的等身畫像,是專門找人畫的。畫像前有一個香案,上頭擺放著一鼎香爐,供著當季的水果和鮮花。夏初嵐點了香,跪在香案前,拜了三拜,然後把香插進香爐裡。

夏家的家業是夏柏盛一手打拼下來的,其實剛開始也遭遇了許多挫折,周圍也有很多人不解。但夏柏盛從來沒有退縮過,這才有了今日的夏家。夏初嵐想著,夏柏盛用性命換來的夏家,不能在他們手中斷送。就是靠著這個信念,她才能一次次地撐下來的。

她深信夏柏盛不是那樣卑鄙無恥的小人。他出事以後,還有那麼多叔伯願意暗中幫夏家。她的生母在短短時間內對他產生信任,將剛出生的孩子託付給他。顧二爺對他多年念念不忘,人到了紹興,還記得來夏家看看。

她的養父是一個值得尊敬的男人。

等到晌午的時候,六平才回來。他說蕭家的下人去了城中的客舍,他暗中向掌櫃的打聽,只知道那人是從都城來的,姓孫,其餘的就不清楚了。事關客人的隱私,掌櫃的也不可能隨便說出去。六平只能無功而返。

夏初嵐猜想那人肯定不會自己出面,這個姓孫的不過是個接頭人。六平幫忙出主意道:“姑娘,要不我們去問問鳳大人有沒有辦法吧?也許他能查出那人的底細。他是紹興的父母官,又是大娘子的繼子,也不會願意看到夏家出事的。”

若只是尋常生意場上的事,夏初嵐是不會去找鳳子鳴的。可她直覺這次的事情並不單純,恐怕不是她一己之力能夠解決的,所以她便聽從六平的建議,前往府衙。

鳳子鳴正坐在官舍裡看公文,其實他一個字都沒看進去,還在想夏家的事。這時書吏說夏初嵐來了,他把公文隨手放在一旁,叫書吏請夏初嵐進來。

“鳳大人,沒有打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