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湛察覺到身後有人,回頭看見夏靜月站在那裡,便行了一禮:“五表妹。”他心想夏家的姑娘真是個頂個地水靈,便是庶出的三房所養出來的姑娘,都有一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感覺。
夏靜月向韓湛匆匆回了個禮,便帶著侍女走了。
韓湛到了松華院,正堂上只有韓氏和夏初熒在。夏初熒現在每日也沒有事可做,便跟在韓氏身邊打發時間。她看到韓湛進來,想起這個表哥小時候還想娶她,便覺得渾身不舒服,尋了個由頭就離開了。
侍女正在給韓氏染指甲,韓氏對韓湛說:“你可終於想起還有我這個姑母了。”
“姑母說得哪裡話。侄兒得您多方照拂,只是近來生意忙,實在抽不開身。一得空不就來看您了?”韓湛把酒放下,又看了眼剛才夏初熒坐過的地方,“二表妹怎麼在家中?”
韓氏嘆了口氣,便將裴永昭留宿妓子並且丟官的事情告訴了侄子,心煩意亂地說:“那個裴永昭真不是個東西!虧我們當初為了他的官位,四處奔走。好在阿熒的奩產都要了回來,否則我可不會就這麼算了。”
要奩產這件事,當時他們二房誰都沒有想到,只顧著生氣。到底是三丫頭想得周到,把奩產要了回來,這件事上她也是沒什麼話說的。
“姑母消消氣,表妹生得花容月貌,等將來孩子生下來,再找戶好人家便是了。我鄰里有位娘子,嫁了三次,還嫁到了官家,那戶人家對她也是極好的。”韓湛寬慰道。
韓氏讓堂上的侍女僕婦們都退下去,將韓湛招到眼前:“我聽你姑父說,夏家捐了十萬貫之後,眼下賬目好像有些吃緊,三丫頭那邊正為此事頭疼。你去與她說,韓家可出三萬貫錢,給夏家週轉。”
“這是為何?我爹愛錢如命,肯定不會同意的。”韓湛幾乎是下意識地拒絕。
韓氏斜了他一眼,暗罵真是個不開竅的東西。
“我這是為你籌謀呢。你都二十了,難道不想娶親?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