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搏了這頭一份,還能得皇上的贊,指不定賜個牌啊匾啊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旁聽的餘老爺子點點頭,餘表哥面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你就不怕人家說我們是事先串通好的?”
楊念慈嘿嘿笑:“我現在就是來串通的啊,有本事他們也串通一個。再說了,誰不知道您和我爹天生的八字不合呀。”
眾人無語。
“這不就是為臣之道嗎?食君俸祿,為君分憂。舅舅。您可是掏自己的家底為國家為百姓,哪個小人敢嚼舌根子?讓我爹削他!”
餘舅舅不自在了,自己的官位好像不給力啊!
“有名不收是傻瓜!”
餘老爺子咳了咳,太直白了。
“我明白了。”餘舅舅點點頭:“我會在你爹之前遞上摺子。”
餘表哥看著一臉剛正的父親,覺得自己還有得學。
等楊念慈走後,餘老爺子對著兒子笑道:“你也學這一套了?”
餘舅舅苦笑:“父親,我都在官場摸爬滾打了多少年?而且——”餘舅舅深深的擔憂:“河堤出了事兒。總逃不了工部的責任。兒子總得…”
餘老爺子臉色一正:“你是說?”
“兒子只想保住如今的家業。”
楊念慈本想再去次武寧侯府,可再一想,依楊鐵蘭平日裡說話透露出的意思。軍權在握的楊家其實很是不想擔美名贏民望的,還是作罷。
再上朝時,太監剛宣佈早朝,餘舅舅便出了列。遞上摺子,要捐出若干錢糧為聖上分憂。
大臣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都有些發矇,有幾個腦子靈泛的便要跟風學樣。
猜到是女兒搞鬼的段相豈能讓他們如意?一個踏步,洋洋灑灑幾千字的華麗篇章高聲誦了出來。
然後…
段相又拉了妥妥的仇恨值。
結果自然是皇帝滿意,餘家得賞。段相被贊。
端王和平王又一次的折服了,為什麼這人不是自己陣營裡的?還好,貌似也不是那邊的。
平王看著端王心裡有些不安。自己是不是也該娶個段氏女?
端王卻是在想得讓段四回孃家走走啊。
各種的表忠心後,大臣們心裡苦似黃連。心裡罵段相,踩著咱們上位真的這麼爽?又肉疼即將失去的銀子,今日的早朝罕見的平靜中帶著壓抑。
下了朝,平王腳底生風的往後宮跑,他外傢什麼時候缺過銀子了,現在要緊的是老爺子心目中的位置啊!
端王冷哼了聲,腳下也不慢。
至於到底是徐貴妃還是錢妃爭得了後宮頭一份,就看誰的兒子腳快了。
餘舅舅得意的回家,喊著家人沐浴更衣襬香案,迎進皇帝御寶“忠義”二字,幾人親手掛在牆上供了起來,餘舅舅更覺得是道保命符。
楊念慈那邊早催著軒轅自己親自去戶部衙門裡捐銀子,又逼著他去遊走大商賈募捐。
軒轅不幹,自己什麼時候幹過求人的事兒?
楊念慈道:“咱得罪了兩王爺了。只有我爹罩著哪夠啊,你去做這件事,我爹再扇扇風點點火,能讓皇上誇讚句,得個什麼“義商”的名頭不是更好?”
軒轅還是不幹,那是貶低自己吧?
楊念慈突然歪著頭疑惑道:“說來,我好想從來沒問過你都是有什麼生意?都是在京裡的吧?是酒樓客棧還是茶館飯館?叫什麼名啊?”
軒轅不說話了,他的生意?還是不要說出的好。
楊念慈卻是慢慢覺得心冷,又隨即自嘲,人家的家底憑什麼跟你說?你還真當他是你的人了?人家天天錦衣玉食的養著你,還不都是看在親兒子的份上!
楊念慈不由看了眼玩耍的小楊康一眼,平靜下心緒,笑道:“你以千千雪的名義去募捐吧,算是幫我得善名。”
軒轅還是猶豫。
楊念慈突然不耐,冷著臉往外走:“我知道你顧忌什麼?士農工商,落了你的身份不是?我也不是非用你不可。”
軒轅火了,他倒是覺察出剛剛楊念慈突然情緒低落了下來,可猜不到她的心思,只以為是自己一味的不答應才引了她不開心。
這會兒見她往外走,豬腦子都想得出來是去找誰。
“不準去找溫翔!”
楊念慈冷笑,心裡悲哀,這個時代若是准許女人拋頭露面,自己還用得著事事依靠男人?
軒轅拉她入懷,下巴摩挲著她的發。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