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邊在拼命掙扎,但箍著她的腰的手宛如銅牆鐵壁,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就在陶玉昕想要喊人的時候,後面飄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小可愛,你再這麼不乖,我還怎麼給你撐腰?”
陶玉昕睜大雙眼,不知是嚇的還是驚的,掙扎的動作在剎那間靜止。
她認得這個聲音,午夜夢迴裡時常縈繞在耳旁,這個聲音在她心中就代表著未來無邊的榮耀富貴……
那是她千辛萬苦才搭上線的那位神秘客人!
陶玉昕原本都斷定他今天不會來赴約了,結果他卻恰好趕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出現了。
“先生!”陶玉昕不知道這個人的姓名,一直都是以“先生”代稱,此時她也不動彈了,乖乖窩在身後人的懷裡,剛才臉上的那些張牙舞爪如潮水般退去,一秒之內就換上了那副青澀的面具,“先生,您終於來了!”
坐在高椅上的女人輕輕笑了聲。
不過陶玉昕沒有理會她突然的輕笑,甚至連那股刺骨的寒意都下意識忽略了,臉頰染上紅暈,靠在男人胸膛上羞澀地小聲喚道:“先生……”
語氣欲言又止,含了點無措與慌亂,陶玉昕太瞭解男人了,這種時候如果由她親自來說事情經過,就算有十分理也會削減一半,最好的辦法就是欲語還羞,讓男人自行去腦補。
想到此,她倚在男人懷中抬起眼,緊張地盯著女人看:“客人,你的要求恕我實在不能答應……”
然後,就是要下點鉤子,將男人的攻擊轉移到這人身上。
這一套陶玉昕玩得十分順手。
不出她所料,背後的男人將她放開,順手攬住她的肩膀,上前一步站到了她身旁,同時還親暱地揉了揉她的頭髮:“無需叫我先生,喊我梵卓便可。”
這句話就相當於是表態了,證明他不會丟開陶玉昕不管,陶玉昕總算能鬆口氣,如他所願的小聲喚道:“梵卓先生。”
自稱梵卓的男人“嗯”了聲,目光卻沒有落在陶玉昕身上,反倒細細地打量著穿黑紗裙的女人。
雖然性別不同,但這一男一女兩個人卻有一個共同點——他們在容貌上皆是甩了普通人一大截,此時面面相對,頓時令這一方角落化為了畫家筆下最精雕細琢的畫作,整間酒吧似乎都因為他們的存在而亮堂了一倍。
在這種壓倒性的光環照耀下,被梵卓攬住的陶玉昕更顯得不起眼,就像是畫作裡不小心滴下的墨水,生生破壞了整副的美感。
陶玉昕自己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