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重量，足以將骨頭砸碎。

從宋洋所站的位置到地面，有近三米高，宋洋卻顧不得這些，伸手扒住牆邊，直接跳了下來。

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楚靈身旁，宋洋俯下身，替她擦拭掉臉上的血跡，擔憂道：“楚靈，你現在怎麼樣？你的腿……”

楚靈呼吸微弱，臉上毫無血色，若不是睜著一雙眼，險些讓人以為她已暈了過去。

“我……”楚靈再度嘗試運轉體內靈力，結果卻令她失望無比，她抿著下唇，眼中閃過一抹慌亂。

“我的腿，沒有知覺了。”

宋洋一驚，視線捕捉到楚靈眼中閃過的慌亂，他又連忙收斂住自己的神色，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你的腿肯定能恢復。你等等，我這就把這些礙眼的石塊挪開。”

就在他起身想要去挪動石堆時，楚靈微微抬起手，拽住了他的褲腳。

宋洋腳步一頓，回頭看向楚靈。

楚靈神色認真，一字一句說道：“宋洋，我現在，感受不到靈力了。”

或許是因為黑袍人自爆產生的餘威太強，又或者是她在昏迷前消耗了太多，導致神識受創。

現在，她不單單是無法使用靈力，就連神識，都沒辦法動用。

對於修士來講，失去神識和靈力，無異於是丟掉武器和鎧甲。

哪怕是她剛剛在這具身體上甦醒的時候，也不曾像此刻一般狼狽。那時候她雖無修為，卻至少還保留了神識的力量。

全身動彈不得，能力全失。

這是兩輩子以來，她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助。

這種無法將性命把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覺，讓她心底竟忍不住升起一絲絕望。

“楚靈。”宋洋再度蹲下身，緊緊握住楚靈的手。掌心滾燙的溫度，溫暖著她冰涼的手，像是在傳遞著某種力量與信念。

“別怕，相信我。我們馬上就能從這裡出去。”

“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把石頭挪開，然後我們就離開這！”說罷，宋洋才站起身，去推摞在最上面的一塊石頭。

“嗯……”

楚靈輕輕應了一聲，她的視線追隨著宋洋的動作。

看著他費勁的挪開一塊又一快石頭，看著他指縫間淌出的鮮血，看著他佈滿額頭的汗水……

看著看著，不知不覺間眼皮發沉，眼前一黑，便再度陷入了昏迷。

當宋洋挪開最後一塊石頭，回頭去看楚靈時，看到的就是她雙眼緊閉躺在地上毫無知覺的樣子。宋洋心頭大駭，撲到楚靈身旁，伸手去探楚靈的鼻息。

“楚靈？你醒醒……”他不忍心晃動她的身體，只能伏在她耳畔低喊。

眼前的人卻似絲毫沒有回應。若不是指尖探到的氣息提醒著他，面前的女孩還活著，他險些以為，自己將永遠的失去她。

宋洋又看向楚靈的雙腿，兩條包裹在緊身牛仔褲中的腿依舊筆直細長，他卻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