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到底還是忍耐了下來。
而另一邊,狸之走後並沒有急著去找南螢,而是先找了個地方處理傷口。
凌肅霜這一劍刺得雖然不算很深,可卻是帶了幾分靈力的。而他當時靈力盡封,身體如同肉體凡胎,所以這一劍對他身體的損傷是十分大的。
而過後季流火替他處理傷口,卻也只是藉著術訣強行讓他傷口癒合,使其不再流血罷了。
狸之掐訣念起靈咒,朝著傷口施用術法。若是不趕緊將這傷口裡面的破損修復,以及將傷口中殘餘的白虎靈力處理掉,恐怕他這隻手就會廢了。
過了好一會狸之才停下來,小心地轉了轉胳膊,確定傷已經沒有大礙時這才鬆了口氣。此時他面色有些發白,額間亦冒出了些許冷汗,不過好在他這隻手是保住了。
狸之擦了擦額間的汗,閉上眼開始運起功來。
很快狸之就覺得自己的體力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面色看起來也好了許多。狸之看了看傷口處那一圈被血弄溼的衣裳,皺著眉想了想,最後只是弄了些茶的味道在上面。
做完這些後狸之這才放下了心來,確定又將自己好好看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麼破綻時這才循著南螢所在的地方而去。
南螢自從屋內出來後便一個人藉著靈力翻上了附近最高的一個山坡,一個人躺在山坡的草地上安安靜靜地看著天空出神。
也不知過了多久,狸之忽然就出現在了她的身側。
南螢一見狸之過來便急忙從地上坐了起來,期待地看著狸之問道:“狸之怎麼樣,你們和好了嗎?”
☆、第六十章、眾人難眠
“已經沒有事了。”狸之看著南螢,臉上露出了個安撫的笑。
其實狸之知道,這些天裡南螢一直對他和季流火、凌肅霜兩人的越來越壞的耿耿於懷,所以才會在剛才凌肅霜說出要見他時,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下來。
他知道,南螢很希望他可以與季流火與凌肅霜緩解關係,而且如果他和他們兩個人交好,也確實對他有很大的好處。
只是,那些好處,他不需要,也不稀罕去要。
但他又不想讓南螢擔心失望,就只好欺騙她讓她放心。而且他也相信,經過剛才那些事情,季流火和凌肅霜在南螢面前也不會再對他如何了。
果然南螢聽到這句話,總算放下了半顆心來:“那就好。”說著南螢忽然就看到狸之肩口那一圈衣服的顏色略深,不由有些緊張問道:“你肩膀那怎麼了?”
“哦。”狸之平淡地應聲道,隨即低頭看了眼那一圈暗紅色,“方才不小心晃了茶杯,倒了些茶水在上邊。”
南螢狐疑地看了狸之一眼,心中有些不大相信,可她又確實也只聞到了淡淡的茶香味。
狸之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暗自慶幸自己出門前順走的茶葉香恰好可以掩住衣服上的血腥味。不過這樣子並不是辦法,狸之暗自決定等會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趕緊去換件衣服。
好在南螢也沒有深想,自然也就沒有發現狸之受傷的事情。
看著不遠處一些房屋處升起的裊裊炊煙,南螢也覺得有些餓了,她擔驚受怕了一個上午,此時事情都差不多解決了,她也徹底安下心來,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正想喊上狸之一塊回去。
可就在這時,狸之斟酌再三終於開口稟告南螢,之前季流火和凌肅霜向他逼問紫愉真實身份的事情。
不過,狸之出於考慮,將那逼問改成了提問。
南螢無所謂地朝著山下走去,邊走邊道:“其實真正起疑的不是阿衍和阿離,而是阿藏。我們四人裡,阿藏的心思是最縝密的。所以你也不用擔心,你那個回答挺好的,反正只要阿藏不在,我們再注意著些,阿衍和阿離那,是絕對可以矇混過去的。”
狸之聞言還想再說,但看到南螢那副篤定的樣子只好作罷。
反正目前為止,知曉紫愉真實來源的只有南螢,就連他對於這件事都是一知半解,在南螢神魂未覺醒前,甚至連他都並沒有很大把握說出‘紫愉就是南螢’這句話。
而南宿,對於這樁事的瞭解程度,並沒有比其他人多多少。
所以既然南螢說沒有事的話,狸之也就懶得多操這些心了。
下了山南螢和狸之直接一起回了他們借宿的那個吊腳樓,彼時季流火和凌肅霜兩人已經候在那裡,桌子上亦擺好了午餐。
凌肅霜正要出門找南螢,此時看到她和狸之兩人一前一後進來,心裡雖然有些不滿,臉上卻是照常揚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