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
紫愉還未深想便見凌肅霜要走,急忙喊住凌肅霜。她有些緊張,神情看起來格外嚴肅。
凌肅霜第一次見到紫愉這個模樣,不由覺得有些好笑:“你還有什麼要問?”
“肅霜姐姐,或許我有別的辦法可以救離歌。”紫愉頓了頓,緩了口氣繼續道:“我覺察出離歌的殘魂還在她的體內,只是被蛇毒所困。也就是說,只要我們除去了離歌體內的蛇毒,離歌的魂魄就可以歸位,說不定就能夠起死回生。”
其實說起來她也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一般來說,無論是人也好妖也好,死後魂魄就會離開肉身進入輪迴道。可是離歌的魂魄卻沒有入輪迴,而是一直留在肉身,並且還不曾被那螣蛇妖毒所吸食。
凌肅霜愣了愣,心裡鬆了口氣,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甚至帶了絲遲疑:“可是,你不是不願意嗎?”
“嗯,我有另外一種方法除去離歌體內的蛇毒。”
凌肅霜這次才發自內裡的高興起來,正要去將此事告知季流火卻又聽到身後紫愉問她:“肅霜姐姐,從前的流火哥哥,是怎樣的?”
“從前的他啊,輕狂又瀟灑,肆意又落拓。”
凌肅霜說完後便快速離開了。紫愉呆呆坐在屋裡,一邊品會凌肅霜走前說得那句話,一邊往屋內走去。
第二天用過早餐後,紫愉便跟著凌肅霜一起去了離歌所在的屋內,她們兩個到時季流火和暉潯已經候在那裡了。
凌肅霜應該是和他們講了昨晚紫愉講的話,所以自紫愉進來後,暉潯的目光就沒有從紫愉身上離開過。
紫愉微微嘆了口氣,其實那個方法是她昨天下午和季流火一起發呆時突然想到的,但一開始她並沒有想過要實施,若不是昨晚凌肅霜跟她說得那些話,她是絕對不想去冒這個險。
畢竟那個方法成功機率不大,而且還是極其耗費精力,一個步驟不對,便是滿盤皆輸。
而且那個方法是她在一本古書上看到的,那書上記載不全,她心裡根本沒有把握。
好在紫愉昨晚已經將那個要用到的術法在腦裡濾過好幾遍,所以現在雖然是第一次用,倒也不算太陌生。
紫愉幻出一個玉製的碗和一把匕首,先是在碗底和匕首上各自施了咒,劃破手腕裝了大半碗血後方才為自己止了血。
一次性放了這麼多血紫愉有些吃不消,收起匕首蒼白著臉走到琥珀床前,以手為筆沾了血虛空在離歌身上畫著。
大抵過了半刻鐘,突然有一道淺紫色的光將離歌籠在其內。紫愉見狀住了手,施了訣將碗裡的血盡數餵給了離歌。
做完這些後紫愉暫時緩了口氣,退後幾步將碗收起,轉身朝著暉潯道:“你找個地方躺下,等時機一到我會從我們兩個人的三魂中各抽一魂出來,送至離歌的魂道。”
暉潯聞言走到床旁,在離歌身旁躺下,紫愉則蹲在床前認真檢視著離歌的狀況。
季流火猶豫著走到離歌身邊,遲疑道:“你同時能夠送幾個魂進去?”
“三魂。”紫愉頭也不抬道。
“我和你們一起去。”季流火道,下一句便換成了只有紫愉能夠聽見的密音,“你服了禁藥封了修為,孤身和那蛇妖一塊去離歌的魂道不安全。”
“好。”紫愉仍舊一動不動。
季流火默了好一會兒,忽然道:“昨天的事,是我過分了,抱歉。”
紫愉聽到這話總算是有了反應。她抬頭狐疑地看了季流火好幾眼,確定面前的是季流火沒錯才又低下頭,輕聲道了句:“無事。”
說完紫愉便不再理季流火,倒不是她小心眼愛計較,只是她必須得認真看著離歌的身體,隨時注意著情況找時機施術法。
而那機會只有一次,一旦錯失了便就要重來一次,而第二次成功的機率會比第一次還低,所以她現在全神貫注地看著離歌,根本不敢分神去理季流火。
好在季流火也知道事情的緊要,倒也沒有再繼續跟她說話,而是走去和凌肅霜交代了些什麼,然後便也尋了個地方躺了下來。
大約又過了半刻鐘左右,就在紫愉以為此法失敗的時候,忽然有一縷極淡極淺的黑霧從離歌額間輕輕探出來,似乎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覺。
只是自它出來後,罩在離歌身上的那道淺紫色光網便突得光亮大增,隨即竟是開始吸起那黑霧來。
紫愉見狀立即來了精神,她迅速施法念訣。那法訣她昨晚背了數百遍,已是倒背如流。
那黑霧似乎是有意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