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婦道人家,旁的不知道,只知道莊戶人家就靠著這些地傍身了,你雖為族長,為族裡不知做了多少事,如今大家都想著買地,自己反而不動手,又不是不給銀子,你先前不是說了嗎,只要有錢的村裡人都能買地,我們買地怎麼了,誰敢說去。”
“家裡幾孩子,我們都老了,不給他們留下一些根本,把銀子閒置著,有什麼用。”
方大善被黎氏這麼一說,心裡已經認同了她的想法,想面子上卻有些過不去,“以後你什麼事兒還是跟我商量一下,咱們買了地,族老們還不知道怎麼看我。”
黎氏哼了一聲,“還能怎麼看,只會眼紅,現在誰不想著那山頭上的地,能開成水田,多大的造化,若是有餘錢,族老們也會買的。”
方大善嘆了口氣,家裡存了好幾年的錢全都花完了,現在連開荒地的工錢都付不出來,一大家子恐怕得省著點用,沒有個幾年,緩不過神來,但心裡卻是歡喜。
這一次被村裡人這麼一鬧,接後兩天,終於安靜下來,至少不會莫名其妙的有人上山頭去瞧,
東邊山頭開墾了五十畝地,三家的人歇下,等秋收後再接著來幫方河家裡開墾。不開墾了,蘇小月也不用上山,這段時間把她操練得身子骨更加健朗。
方河趕牛車上鎮裡送菜,還要在先前的窯主那兒訂下三十口醬缸,這次數目不小,做時會延長,待小暑來臨時,蘇小月就大量的做醬汁賣給霍家。
方大業和方虎一家因最近村裡人老上山頭去瞧,有些惱火,兩家決定在南邊山頭建一間屋子,不用太大,有個人守著便好,畢竟是有些遠了,不守田埂上老被人踩,仔細檢視還能看到新開墾出來的田埂開了裂,再這樣下去可不行。
還好當初三位種田老手想到了這一點,田埂上都留了樹養土壤,有這些樹在,田埂更加結實。
日子飛快的過去,轉眼到了農忙的季節。
夏初了,家裡人穿著輕薄了些,蘇小月做了麵條,一家人吃飽了飯坐在院子裡談田地裡的事。
高粱種子第一次種,蘇阿吉費了心思,大半時間都是兩邊跑,腿腳雖有些不方便,人倒是挺精神的。
高梁苗子長出來,長勢看起來不錯,綠油油的一片,快一人高的苗,害得村裡人都不知道蘇阿吉的田地裡種了些什麼,過路的時候總忍不住問上一句,第一次種,蘇阿吉也不敢說得太多,一切還得自己種出來了才算數的。
一家人坐一起聊地裡的事,忽然覺得這些日子雖辛苦,卻是值得的。
蘇小月想著家裡有剩餘的銀兩,等醬汁出來,到時還有進項,於是建議家裡插秧的時候請村裡人幫忙,先前不想讓村裡人知道,所以也沒有請幫手,先前跟方大業和方虎家的約定,方河不想欠這麼大的人情,雖然這主意是蘇小月出的,他們感激,但一碼歸一碼。
方河決定農忙後請村裡人幫著一起開荒,把東邊山頭和北邊山頭的地全部給開了,或還能種下晚稻。
一家人聊到這兒,心裡就歡喜,他們也算是個小地主了,以後每年農忙時節都得請幫工,家裡就兩個勞動力定然是種不出來的。村裡人田地少,家裡農忙季節也是很快便能完成,多的時間多半去運河那邊做苦力,如今村裡有人支付工錢有活計,幹嘛披星戴月的走幾十里路賺那辛苦錢,而且還在家裡吃,一口疙瘩湯也是好的。
方河側首看著蘇小月,輕聲說道:“你以前不是心心想著要吃大米飯於,很快咱們就能實現了。”
是啊,他們很快便能實現了,這兩年用得緊一點,再過幾年緩過勁來,每餐白米飯不成問題了。
夜深了,各自回房休息,方河拉著蘇小月坐在床沿,剛剛洗過身子,還帶著一身水氣,頭髮有些溼,蘇小月正給他擦頭髮。
她站起來,方河坐著,她擦的仔細,方河聞到蘇小月身上的女人香氣,心裡就盪漾,雙臂一伸,箍住了她的小蠻腰,把她攬入懷中。
“你頭髮還沒有幹呢!”蘇小月沒好氣的責備,手中動作不減,腰間的手臂卻上下噌來噌去,偷偷佔她便宜。
“你放開一點,否則我不給你擦了啊,頭髮沒有幹,不準上床睡覺。”蘇小月聲柔,即便是責備,落在方河耳中卻是嬌語,他哼唧一聲,手停了下來,卻摟著人不放。
終於擦開了頭髮,蘇小月把巾子往架子上一搭,垂首就看到方河半敞開的衣襟,洗了澡後,他居然只撈了件外衣穿上,內裡真空,這……
蘇小月很想移開目光,可目光卻像下了定魂術似的,盯著他襟口瞧,經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