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河窘了窘,頓了頓,上前一把把蘇上月給抱了個滿懷,“我就是熱得快,不如你試試,保證是你的暖爐。”
這種話也說得出來,蘇小月的臉的都滾燙起來,方河見小媳婦害羞,手掌握住蘇小月的手往身下送,“你若是把手放這兒,保準一會兒就發熱。”
蘇小月連忙收回手,盡聽他的鬼話,剛才說起外面的事來還一本正經的,這會兒就這麼沒有看相,流裡流氣的,跟那山匪頭子有什麼區別。
“我看要你去做山匪頭子最像。”
蘇小月話落遭來方河的笑聲,胸口一震一震的,悶悶的傳入蘇小月的耳中,笑完了,他又抓住她的小手往下按,“摸著舒服,咱倆都熟門熟路的,還害什麼羞。”
“誰跟你熟門熟路,你這用的是野路子,我可不懂。”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這些還是你教我的。”
“我哪有。”
“好,不是你教的,可是我難受,你幫我唄。”
這男人真是個磨人精。
“夜深了,明個兒還要早起,起得晚了,到山裡天都黑了,還怎麼看猴子窩去?”
“說的倒是有理,那我快一點,就一下。”
蘇小月無語,這人向來說話不算話。
兩人打打鬧鬧折騰了好半晌,終於不纏著她了,卻把她摟得緊緊的,美其名曰是為她取暖,可沒想著這人還真是個火爐子,要把人給熱死。
蘇小月掙脫一點,透了口氣,伏在他胸前慢慢睡了過去。
第二天寅時,方河從床上起來,出屋練了拳鬆了筋骨,剛回身,就見方天正在爬牆,沒想到這小傢伙拿師父教的功夫爬師父家的牆,方河的唇角抽了抽,都不知怎麼說這孩子了。
兩人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年前兩家都忙,方天從小挑起家裡重任,沒有時間上這邊來,以前到了寅時,方天會敲門,方河把人讓進來。
“會爬牆了,了不起了。”方河上前捏住小傢伙的耳朵,用了點力。
“痛,二叔,好痛。”
“還讓你爬牆麼?”
“我只是試試自己能跳上來不,結果沒跳上來,只夠得著牆頭,於是順帶就爬進來了。”
“爬牆還有理了。”方河捏孩子的耳朵,覺得手感好,多捏了兩下,卻痛壞了方天。
“行了,放你一馬,今個兒也不學什麼武,你現在有翻牆的能力,不如跟二叔比一比,從這兒爬上前面的山坡,看誰最快?”
“才不比。”方天苦著臉,“二叔手長腿長,我追不上,我才九歲啊。”
過了年就九歲了,沒想轉眼方天都九歲了,在方河的記憶中,方天還是襁褓的模樣,而今都要齊他胸了,與家裡的小媳婦兒只矮半個腦袋,這孩子將來身高鐵定不輸方河。
“行,如果你半柱香的時間能上山坡頂,我就算你贏了。”
方天一聽到方河說這話,身子立即動了,方河看著有些好笑,這孩子,腦子倒是靈活的很。
方天雖說只得九歲,可是練了這一年的身子,又加上莊戶人家的孩子,那股子靈活勁兒,跑得還真是快。
方河教他縱躍的功夫,小子只學了半數,跳到半空會摔下來,就像現在,方河特意護在他左右跟著跑,這孩子好勝心強,一時著急,縱躍而起,半空落下時,方河接了把手,把人放下,小傢伙臉通紅,哼唧一聲,不理方河接著往前跑。
一大一小穿過山林,在林間狂奔,如履平地,驚起一群飛鳥拍打著翅膀飛上天空。
這邊飛鳥才入天空,那邊人已經上了兩階,又驚一處,看著那群飛鳥就知道兩人的速度有多快。
沒多久就到了山頭,還不用一柱香的時間。
兩人站在石板上迎著風望著方家村的農田,一時間默了聲。
“二叔,等我到十二歲,我就學你一樣出遠門。”方天望著底下的農田,愉悅的說道:“等我像二叔一樣賺了銀子回來,我爹爹就不用再跑船運,也不用再暈船了。”
方亮剛開始跑船運的那兩月,回來的時候,瘦得臉頰削成尖兒,臉色蒼白,若不是他對東家有點恩,東家恐怕是不會要他了。後來幾個月慢慢適應了船上的生活,再次回來方亮的臉色好多了,也壯實了不少,聽說在船上吃得好,有魚有肉,東家也是個大方的。
方天雖小,卻把這些細節都看在了眼裡,一心只想學方河那樣,出外走南闖北的賺錢,只為著家裡過得更好,留下點盼頭來。
方河喉中